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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您沒事吧?”珊兒臉色依舊蒼白,但還是勉力支撐著站起來,又伸手去扶莞慕,兩人在彼此的攙扶下,慢慢挪到了暖榻上。
“傻丫頭,嚇壞了吧?”
莞慕拉著珊兒坐在身旁,拍了下她的頭。
“大小姐,您,您何必為了奴婢”珊兒只說到一半,便不由自主的哽咽起來。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唰唰的往下落。
莞慕本是想安慰她,沒成想倒是把她惹哭了。心念一動,忙用手指在唇上比了一下,低聲道:“先別哭,聽我說,這事另有文章!”
這招果然管用,珊兒的哭聲立刻比前一刻小了很多,淚眼朦朧的瞅著莞慕,等著她說話。
“珊兒,方才你瞧見沒有,安嬪身邊的那個宮女,我們從前在府裡的時候,是見過她的。”
珊兒一聽,連連點頭道:“是啊是啊,大小姐,奴婢瞧她第一眼就覺得眼熟,好像,好像是四小姐抓了的那個,叫”
她認真思索了一下,然後忽然肯定地說,“奴婢想起來了,她叫小怡。那時候,四小姐將她和一個叫鳳陽的,一起關在王府後院的廂房裡,奴婢還去給她們送過飯。”
“不錯,就是她,”莞慕緩緩向榻上躺去,十足的慵懶嫵媚,“珊兒,你以後可不要動不動就哭,這才只是個開始呢!”
“只是個開始?”
“當然,好戲,永遠被留在後面。”
“大小姐,奴婢不懂唉。”珊兒有些迷茫的望著她。
莞慕閉上眼睛,沉吟道:“今天這事,看來是壞,其實不然。若無此事,我怎能看出她們各個都對我安的什麼心,又怎能將偽裝了那麼久的寧妃給試探出來?”
她淺淺的勾起一抹笑,滿是不屑,“我雖然還不知道這背後的始作俑者到底是何方神聖,但無論是誰,目的只可能有兩個。其一,若我狠下心,不管你死活,任皇上處死你,他便斷了我的臂膀,讓我少了一個親信。其二麼,呵,便是清楚我的為人,知道我不會坐視不理,必會自己出去頂罪,這樣一來,皇上就會降罪於我。”
“小姐既然都知道,為什麼還要”
“為什麼還要拿髒水往自己身上潑?”
莞慕接下她的話,輕聲笑道:“她們以為我稀罕這貴妃的頭銜?以為降我一等,就能對我造成多大的打擊?會對我有所影響?呵一群蠢貨!”
我龐莞慕想要做的,豈會只是個貴妃?
今日這場仗若是不輸,如何讓你們看淡我的優勢,高估我的缺點?
我便是要你們恨我,越恨越好。憎恨敵人,不會給自己帶來任何好處,只會影響你們自己的判斷力。越恨我,才會越猜不透我。
龐莞慕不是麻雀,輕易的就可以被人捉住。
龐莞慕是鷹,只可能被殺,不可能被捕。
只可能死,不可能輸。
“小怡,安嬪那腐蝕散,是你給下的?”
灰暗的宮牆內,兩道模糊不清的人影面對面站著,一個侍衛打扮,一個宮女裝束。
宮女悶悶的應了一聲,壓低聲音道:“你幫我傳個話給殿下,我給安嬪下藥,其實是在幫慕郡主。”
她向前走了兩步,伏在那侍衛耳邊道:“你告訴殿下,原先在瑞王府服侍瑞王妃的那個許姑姑,前不久突然就進宮來了,現在玉妃那伺候著呢!我一見到她,就覺得很奇怪,便一直暗中留意她的一舉一動。果然,沒白費力氣,我查出冬至宴前,她給玉妃的藥,說是腸胃散,實則為砒霜。”
“砒霜?難道她想害死玉妃?”
“哼!她真正想害死的,哪會是玉妃。”
宮女扯起嘴角,別有意味的笑了,“不過想將慕郡主置於死地的人,也不只有許姑姑一個!”
聽她這麼一說,侍衛更加迷惑,“你是說,寧妃?”
“寧妃自然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宮女冷冷道:“這深宮中的女人,哪個不是整日在算計別人?今日這事,就算殿下事先沒有交代,我也會出手幫慕郡主。”
她聲音低沉,聽起來卻十分清晰,“這兩個月,我仔細的觀察過慕郡主。且不論其他,單她這個人,就有令我折服敬佩的地方。她確實不善良,而且看重權勢,但她從來不偽裝。這世上最讓人厭惡的,不是願意爭名逐利的人,而是明明將名利看的比什麼都重,卻偏要裝作淡泊,裝作慷慨的那些偽君子。其實,只要人活著,尚有一口氣在,就沒有什麼所謂的清白。誰敢說自己清白?誰敢說自己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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