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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早點歇息吧,南靖國面臨大金的威脅,作為信州節度使,飄塵也要趕回信州聽候朝廷指令。”飄塵十分期待的望著慕青兒,心裡默唸著,青兒,請給飄塵一個夜晚,讓飄塵和青兒再續前緣。
紅色的玫瑰花瓣,鋪滿旖旎的幻想,水汽氤氳中,想起那個要為自己種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男子,那個寵愛著自己,聽任自己刁蠻任性的男子,他讓自己想要做一個小女人,可以恣情歡笑和流淚,只是,那個男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以為自己會流淚,但是很奇怪,想起千洛,自己竟然可以很平靜,似乎所有的軟弱都已經封存,剩下的只是復仇的慾望,心硬如鐵。
“公主,你已經泡了很久了,含煙扶你起來好嗎?”聽到含煙的聲音,慕青兒睜開雙眼,見西門家的小丫頭正捧著內衣和浴巾在木桶邊等候,就懶洋洋的起身更衣,連續幾天征戰和奔波,很是睏乏,沐浴後直接上床歇息,沒等丫頭們把寢室收拾好,慕青兒已經沉沉睡去。
翌日醒來,卻看到飄塵靜靜地靠在床頭,半眯著丹鳳眼,庸懶的凝視著自己,衣衫齊整,髮髻一絲不亂,很顯然,飄塵公子一夜未眠,作為“夫君”,已經在這裡靜靜地看了自己一夜。
“飄,不好意思,青兒太睏乏,我沒想到你會來看我。”慕青兒微笑道。
“青兒,是你的飄塵哥哥沒處可去,這是我的臥室,因為,飄塵哥哥是青兒的‘夫君’,所以,只能在這守著青兒。”飄塵笑得有些無奈,但是更多的卻是憂慮和悵然。
起身默默地挽起床幔,用玉如意帳勾攏起,這個很平常的動作,被飄塵公子做來,卻是那麼的靜謐和溫馨,讓慕青兒不由一陣花痴,暗笑自己,江山好改,稟性難移,花痴童鞋天生對美男缺少免疫力。
“飄,對不起,青兒今天必須會京都去。”慕青兒坐起身來,伸手去接自己的衣服,或許是飄塵特意吩咐過,沒有人來打擾,含煙和服侍自己的小丫頭在門外等候傳喚。
飄塵避開慕青兒的手,默然把衣服替慕青兒穿上,再一粒一粒的扣上紐扣,飄塵扣得很仔細,眸子寧靜的像是湖水,無波無瀾,彷彿慕青兒是自己相濡以沫多年的夫妻。
淡淡的桂花的清幽,那是飄塵身體的味道,在飄塵公子身體俯仰以及舉手間,隱隱飄散。
突然發現,飄塵為自己穿上的不是自己原來的衣服,紫藍色鑲著杏黃色衣襟的繡花小襖,紫藍色的繡花長裙,雪狐皮毛的斗篷。
“記得青兒十三歲的生日,就是這身打扮,青兒的頭上帶著杏黃色的絹花,雖然天空飄著雪花,風很大,天氣很冷,青兒卻不願戴上斗篷的帽子,因為,飄塵哥哥說,青兒的絹花,很好看。”飄塵的聲音很輕,很溫柔,讓慕青兒以為,飄塵公子是在夢囈。
“青兒親自來這裡接飄塵去懿德殿赴宴,小臉凍得紅紅的,就站在門外的那棵櫻桃樹下,一邊跺著腳,一邊對飄塵哥哥嗔道:“飄,又讓青兒等,人家等很久了,換什麼衣服要這麼久時間”
“青兒很性急,其實,飄塵只是進屋去披上大氅而已。”飄塵微微一笑,接著道:“飄塵出門來,看到青兒頭上落了幾朵小雪花,就輕輕的拂去,是飄塵不小心讓雪花落進青兒的頸項裡,冰著青兒,青兒不依,把冰涼的小手伸進飄塵的衣領裡,不安分的亂摸,還踮起腳尖,咬著飄塵哥哥的耳朵輕輕說道,飄,你的身上好暖和”
飄塵的眸子突然濡溼,哽咽著道:“青兒,那一天,飄塵哥哥好想對你說,哥哥願意一輩子暖著青兒,可惜,飄塵哥哥不好意思說出口。”
“飄,原來,青兒和飄塵哥哥有這麼美好的回憶嗎,好美哦”慕青兒情不自禁的一聲嘆息。
“青兒是為了懲罰飄塵,所以讓自己失憶嗎?青兒失蹤前,就算一直和飄塵賭氣,總是找故事責難飄塵,飄塵哥哥也能感受到青兒對飄塵很在意,因為,青兒不理飄塵,卻也絕不會多看別的男子一眼,但是青兒如今,已經把飄塵忘得一乾二淨,即使是在夢裡,聲聲呼喚的,也是,千洛和劍語”
是嗎,我昨天晚上做夢了嗎,我都說了些什麼,讓飄塵公子如此感傷。慕青兒頗為不忍心的握住西門飄塵的手,由於雙手一直顫抖著,十來粒紐扣,飄塵扣了好半天,還沒扣好。
“飄塵哥哥,對不起,就算青兒失憶了,青兒心裡也會想著飄塵哥哥,因為,飄塵哥哥像小時候一樣,深深地吸引著青兒”慕青兒並非是在敷衍,這一刻,真的很是迷惑,情緒有些失控,如此絕色美男,如此深情款款的傾訴,讓慕青兒只恨衣服穿得太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