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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麼不請自入,私闖民宅?”夏離一眼認出,來人正是昨天救了自己和公主的那個少年公子,見他如此淘氣,不由啼笑皆非。
“什麼民宅,這是巡察使官邸好不好,你這人真沒文化!”少年公子閉了雙眼,不耐煩的說道:“快去打發你的客人吧,就說小爺賞給那個蠢衙內吃的是肉丸,不需要解藥,不過,被我揉捏得忒髒了點,或許會拉拉肚子。”
夏離一聽,先是一愣,接著噗嗤一聲大笑起來,這小哥兒真有意思,所謂的毒藥原來是一粒肉丸,捉弄人竟然捉弄到殷堅那個老江湖身上,想要忍住不笑,卻哪裡忍得住。
笑得直叫肚子疼,好容易才拼命忍住,隨便披上睡袍,來到客廳,只見殷堅愁容滿面的在客廳裡打轉轉,忙走上前去拱拱手道:“團練大人早,小蠻,上香茶。”
“茶便免了,我是來看看,猛兒的解藥送到沒有。”
“不瞞團練大人,夏離原準備等天一亮,就派小蠻去府上知會一聲,那個小子半個時辰前來這裡送信,說是並未給令郎下毒,只是和團練大人開了個小玩笑,喂令郎吃了一粒肉丸。”夏離說著,忍不住又想笑,眼見殷堅一張老臉氣得一陣青一陣白,不得不勉強忍住,暗暗在心裡幸災樂禍,卻不動聲色的說道:“這樣夏離就放心了,那個小廝來無蹤去無影,夏離昨天一直擔心,怕他會消遣夏離和團練大人,耽誤了令郎解毒。”
“哼!”殷堅冷哼一聲,心裡暗自揣度著,難怪大夫說猛兒脈息正常,並無中毒的徵兆,原來真是小兔崽子使詐。被人耍弄卻又無處發洩,不由遷怒於夏離,殷堅冷笑道:“夏離公子的好意殷堅心領了,你還是擔心自己的項上人頭吧,假傳聖旨,可是欺君之罪!”
“呵呵呵,團練大人提醒,夏離這裡先行謝過了。天色尚早,團練大人想必一夜未眠,不趕回家再小睡一會兒嗎?”夏離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裝作睡意朦朧的樣子,擺明了話不投機,本少爺這廂送客了。
殷堅原是正德大將軍的心腹侍衛,武功高強,且又甚得正德大將軍寵信,自是目高於頂,沒曾想升任宜州團練使,卻諸事不利,昨天,自己三代單傳的獨子被人傷了命根子,抬到酒樓上看自己殺人出氣,又被少年公子當做人質相要挾,這會兒正沒好氣,那堪夏離不知天高地厚的下逐客令,難免惱羞成怒,恨不能立刻出手,擰斷夏離的頸脖子。
“後會有期,老夫告辭了!”殷堅死盯著夏離足有半盞茶功夫,這才狠狠地一甩衣袖,氣咻咻的離去。
滿臉不屑的望著殷堅的背影,夏離暗自嘀咕道:“我就不信正德劍語真捨得殺了青兒,問我欺君之罪,好呀,若是正德劍語真那麼無情無義,夏離我就認了。”
剛從熱被窩裡爬出來,穿得又甚是單薄,夏離目送殷堅走出官邸大門,渾身已經打起了冷戰,哪裡顧得上去多想假傳聖旨之事,一路小跑著返回自己的寢室,連睡袍也懶得脫,掀開被子就鑽了進去。
“噗咚”一聲悶響,夏離發現自己躺在了地板上,稀裡糊塗的卻也感覺到,自己是被床上的少年公子踹了一腳。
順勢一個滾翻站起身來,夏離惱怒之下,一邊嚷嚷著,一邊去掀少年公子身上的被子,卻被人家一個懶驢打滾把被子緊緊的纏在身上,面朝床裡側身而眠,任憑夏離拉扯,只是鼾聲大作,睡得好不舒服,大有任憑泰山壓頂,我自逍遙一夢中之英雄氣慨。
夏離枉自死盯著那少年的背影生悶氣,卻拿那少年公子半點辦法也沒有,總不能派人來把人家抬到大街上扔了去吧?
“本大人雅量,大肚能容,懶得和你這小東西一般見識。”夏離嘀咕著,從櫃子裡取出一床被子來,挨在那公子身邊睡下,誰知道還沒等被子蓋好,那公子調整了一下睡覺的姿勢,猛的蜷起雙腿,屁股自然向後翹楚,也不知道哪來的力道,竟然一屁股又把夏離頂下床去,若非夏離有所防備,差點又摔了一個仰八叉。
“喂,兄弟,就算你救了夏離的主子,夏離感激你,但是,如此做派,是否太也過分?”
鼾聲依舊,貌似人家根本沒聽到夏離說什麼。知道自己被床上的小兔崽子有意算計,夏離鬥勝之心徒起,躍上床去躺在那少年身後,閃電般箍住少年的頸部,也裝著鼾聲雷動,心裡卻在促狹的暗笑,夏離打架沒你在行,消遣人可也有幾手爛招,且看我們誰玩定誰。
淡淡的矢車菊的氣息入鼻,夏離的手指觸及少年公子的頸側肌膚,感覺嬰兒般的柔膩滑嫩,不由又是一陣竊笑,好在本大人不是斷袖,沒興趣吃你這小兔崽子的豆腐,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