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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的,孩子。”神父微笑著“神會保佑你們。”
“神父大人”我拉住站起身的神父的衣角。
“叫我Ashborn神父就可以。”
“請收留我吧。打掃房間做飯都可以,我現在沒有地方可去,那些人我一個都不想見。求您行行好,讓我睡廚房也行的。”
神父臉上顯露出為難的神色。
“求您。”我渴求地看著他。
“那麼跟我來吧。”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我跟著他站起身,環顧四周,這個和霍格沃茨禮堂相似的教堂,讓我產生了莫名的依戀之情。
穿過側門我跟著Ashborn神父拐進一條長走廊。
“剛好有一間空房。是以前為我的教子準備的,不過他很久沒來過了。”神父推開走廊盡頭的一扇門“這裡,有些小,但是還算整潔。”
他點亮了燈,屋子確實不大,只有靠窗的一張桌子和一張單人床,上面鋪著乾淨的天藍色床單。還有一架古老的桃花木衣櫥,花紋雕刻的非常精緻。
牆壁上掛著一副大海的水彩畫,我喜歡這房間。
“這裡有浴室”神父指著房間裡的一扇小門“你先穿Ceasar的衣服吧,在衣櫥裡,都是洗乾淨的,也沒幾件,他現在大概都穿不上了。”
“Ceasar?”
“我的教子。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chelle。Michelle。”
“那麼早點休息,chelle。”神父微笑著道了晚安。
“晚安Ashborn神父。”我站在桌子旁沒有動。
神父關上了門。
我環視著這陌生的小房間。
第一次在遠離家的陌生的麻瓜界,我卻感到如此安詳平和,也是第一次產生了遠離一直生活著的那個世界的想法。
混跡在麻瓜中簡單的生活,管那世界誰死誰生,誰主宰誰受難,誰堅持誰妥協
浴室是個狹長的小房間,卻有一面大鏡子。我看著鏡中的自己,可以說是全身一片狼藉。
米色的棉衫讓我擦臉上的血弄得皺巴巴一片汙穢,軍綠色的棉布褲子破得像是朋克女星穿的式樣,我自嘲地笑笑,才覺得臉上疼。
額頭上的傷口被神父包紮起來了,臉頰摔得像朵紫羅蘭花,顴骨被岩石蹭破皮的地方疼的根本不能笑。
黑髮溼漉漉貼在臉上;只有那雙眼碳灼般明亮。
自從我眼睛裡的淤血消失之後;它們就像是經過了打磨一樣;變得黑熠石般漆黑明亮
到現在我麻木的身子才感覺到疼痛一起襲來有多痛苦,一瘸一拐地走回房間開啟衣櫥,裡面只有些白襯衫和黑袍子,很像我們上魔藥課時穿的黑色素面袍。
我簡單地洗了個澡,幾乎是爬上了床。
躺在床上可以看見外面教堂尖頂上豎起的十字架。
我安心地合上了眼。
被夢魘和口渴折磨醒來。
我感到冷,全身無力,在被子裡抖成一團。喉嚨裡像是有把刀,耳朵裡嗡嗡作響。
我想我是發燒了。
窗外有微光,天應該快亮了。
神父進來的時候我還在發抖。他敲門我卻發不出聲音回應他,當他看到我縮成一團就知道情況不妙。
“Oh my god”他輕聲驚呼一聲“你沒被燒死簡直是個奇蹟。”
說完他轉身出了門。
我的大腦還是很清醒的,為了不讓自己抖下床去,我不得不死命抱住枕頭。
神父很快便回來了,我不知道這麼短的時間內他怎樣做了一碗湯。
“來,喝下去。”
我其實餓得厲害,迫不及待想要喝下湯去,心裡想著神父真是善解人意。
就在我的嘴唇觸到碗沿的那一刻,我忽然看見湯麵上飄著一根銀色的毛。
開始我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可是仔細一看那不止是一根銀色的毛,那是一根獨角獸幼獸尾巴上的毛!
“這這裡面是什麼?”
“胡蘿蔔,芹菜”他說了一堆“快喝。”
先不管獨角獸的毛我解決了飢餓問題才有力氣思考。
“神父”我嘶啞著嗓子“您的手藝好極了”
“想再來一碗麼?”
“不我覺得好多了。”我把碗遞給神父“這是什麼毛,真的很漂亮,可以送給我麼?”我指著那根獨角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