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2/4 頁)
也無力留住,我那僅存的赤裸而單薄的靈魂,它依然會纏繞在你身邊,絕不遠離。我忘記斯萊特林最擅長的便是偽裝。
偽裝成一個疼愛兒子的父親,是那樣簡單那樣手到擒來。
窗外刺眼的夕陽讓我出現短暫的失明。
可是我的思維異常的清晰,這非常不容易。心悸的力量那樣可怕,我回想起來依然渾身發抖。
動動手指,它們現在的確是在我的控制之下。久違的自由感。
然而重獲自由的狂喜很快被擔心和恐懼淹沒。
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像是得到了重生,它們不是我的,我多麼害怕它們的再一次倒戈,使我失去所有的行動能力。
我,不信任自己身上的每一個器官。
扶著牆壁站起來,我望著身處的這房間。
我的雙手按住的桌布上是大片大片絢爛的花朵,我知道它們叫做什麼。
牡丹。那個國家最繁榮富貴的花。
這個屋子所有的家居都是中式的,梳妝檯,圓鏡,衣櫥,床,甚至書架!
那些雕刻精細的木製品,使這件屋子散發出濃重的檀木味道,混合著東方巫師使用的香料味道。
要逃走。
這是我唯一的想法。
衝過去用力拉著中式的兩扇木門,不可能開啟。
我在心中默唸咒語,沒有用。
心中大驚,集中精力念出咒語,手心中流瀉而下的魔力跌落在地上只濺起幾滴熒光。
我頹然坐在地上,無法集中精力,我就無法使用自己的魔力。
我仰頭望著天花板,心中不斷生長著的,是絕望。
回憶一幕幕湧來,我跳起來環視四周。
沒錯,這是她的房間。
我認得的,連擺設都沒有變過,和畫像裡的一模一樣。
它像是腦中的一顆毒瘤,隱秘地長在這座城堡之中。
我縮到牆角,恍惚中又回到德拉科生日的那個夜晚。
盧休斯開啟了那扇門。
封閉已久的空間釋放出的塵土氣息撲面而來,迷住我的雙眼。
這間屋子並不同於慣常的地下室構造,它有拱起的圓頂和狹長的天窗。
皎潔的月光從窗子裡傾斜而下,雖然我知道那是魔法制造出的效果卻依然真實得可怕。
“還記得這裡麼?它是在你離開之後才建成的,藏在琥珀園的最中心,一百多年來固若金湯,無人知曉”盧休斯的聲音低沉而緩慢“當然,除了每一代莊園繼承人。”
“我我離開以後?”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可是我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
這空曠的屋子裡擺滿了大大小小的長方形物體,罩著黑色的紗布,安靜地矗立,像是月光下的一片墓地。我向離我最近的那個伸出手去。
我的手心從未這樣被汗水浸溼過,指尖觸到黑色紗布的那一瞬我只覺得心臟要跳出胸膛。
我沒有勇氣掀開紗布,看著離我幾步之遙的盧休斯,他的灰色眼睛盯著我,他的冷靜讓我痛恨。
腦海裡閃過每一次與他的相見。
第一次是在魁地奇世界盃上,他那樣迫切而詳細地詢問我長相的緣由,第二次是那個下著雪的聖誕節,我走錯路到了尼古拉斯家,他卻讓德拉科送我回家
每次都是這樣銳利沉靜的眼神,帶著洞悉一切,擁有強大掌控權的自如。
我想不出我會和他有什麼關係,也知道掀開這些黑色紗布就會解開所有的謎團,可我的理智不允許我動手。好奇與理智在心底扭打成一團,盧休斯卻在我拼命掩飾心中混亂的時候開口“你真的不想知道你到底是誰麼?”這聲音帶著無法抗拒的蠱惑力量,我知道他運用了魅惑術卻為時已晚。心裡防線脆弱地崩塌。
五指合攏,我拽下了那層黑紗。
只是一副油畫而已。
我睜大眼睛凝視著它,銀色的月光如水流一樣緩緩滑過像框,銀光波動,漸漸照亮整個畫像。
我認出畫中地點就是這座城堡的大廳,壁爐旁背對我站著一個人,從背影來看是個男子。
我不由自主走近一步,他對著我慢慢轉過身來。
如果說鉑金色頭髮是英格蘭馬爾福們的顯著特徵,那麼看到這男子的金髮我不會感到驚奇,可是當我看清楚他的臉,只覺得心跳紊亂,面板下的血液沸騰,激烈地向前奔湧幾乎衝破我單薄的血管。
精緻如塑像般的線條勾勒出的面龐以及俊美無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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