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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睡過的安穩覺。
擎曦異常勤奮地練起武藝,於是短短几年間,橫在精誠居和予月院落間的那道牆,再不需要靠梯子相幫,他輕輕一躍,就能精準落在她屋門前。
師父驚訝他的武功精進、一日千里,直誇他天生奇才、是練武的好材料,他露出狐狸似的笑意,啥話都不多說,由著師父去驚嚇。
過去他總是覺得燥熱,就算冬天也沒辦法蓋上薄被,否則會滿頭大汗,在半夜被熱醒,非得泡泡冷水才受得住,
這是冬天,而夏天情況只會更糟。
偏生他睡不飽又有起床氣,嚇得下人們不敢喚少爺起床。
可自從他愉渡到予月屋裡後,摟過她、往枕頭裡靠去,就是一覺到天明,早上醒來,神清氣爽、精神奕奕。
不只擎曦有好處,予月也跟著受益,當過擎曦幾個月的小涼蓆後,她再不覺得寒冷,而且那些經常來尋她的好兄弟們也鮮少見到面,更別說那些並不想求幫忙,只想欺負她的惡鬼。
於是他們在一起,每個白天再加上每個黑夜,六年過去,予月長成十四歲的小姑娘,擎曦也成為十八歲的偉岸青年。
人人都說他們是一對兒,就這樣人云亦云、半推半就,他們真的成了一對兒,除後家阿爹對此頗有微詞外,其他人都這般認定。
至於予月,她習慣擎曦在自己身旁,他一天不來她的床榻邊,她會感覺奇怪。
而且他寵人,寵得很徹底、寵得很專心,讓她常誤以為,他的眼裡只看得見自己。
她理智分析,能夠和這樣的男人成為夫妻,應該是件幸運的事情。可這就是書上說的那種不離不棄、天長地久的愛情?予月並不確定。
前兩年,擎曦和予祥、予恩一起參加鄉試,三人全中舉人,擎曦甚至一舉拿下解元,而予廷、予博、予青也在這些年陸續參加童試,取得秀才資格。
這下子,后羿走路有風了,他不再只是“棺材店老闆”,還是“舉人阿爹”。
每回自己的兒子考出成就,孫沅沅就在耳邊提醒他一回,“若非賀老太爺建議遷祖墳,幾個孩子又受賀家裁培,否則他們哪有今日成就?”
妻子所言不容否認,但后羿心底依然不是滋味,尤其他對擎曦,總有那麼一股說不明、解不開的怪異感覺。
說不清楚是討厭還是害怕,就是、就是想離他遠些,好像他再靠得近些,自己性命就會飽受成脅。
這天,擎曦又在予月的床上醒來。
他伸伸徽腰,笑得滿臉饜足,側身,她還在睡,小臉壓得紅撲撲的,長長的睫毛在眼晴下面畫出一道陰影,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小得讓人心疼的臉,讓他想要捧在掌心不放,當然,他還是最喜歡她的眼睛,幽幽深深的,像看透人間多少紅塵俗事。
祖父說了,“待予月及笄,咱們就上門提親吧。”
兩句話,讓他樂上半天。
他與她越來越有默契,往往她眼皮子一掀,他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這種不必靠嘴巴就可以溝通的默契,讓他很滿意。
惡作劇念頭興起,他用食指戳戳她的臉,她被幹擾了、不開心,扭扭頭,往他懷裡蹭進去,他笑,笑得像偷吃到魚的壞貓。
圈住她的身子,說不出滿懷的愜意。
擎曦知道,她總黨得他不是好人,說他兇、對無助的鬼魂態度可惡,說他總是臭著一張臉,好像所有人都對他不住,還說他笑起來像狐狸,滿眼壞、滿臉賊,一天到晚想算計人。
他承認,她看他,看得透徹。
過去,他的脾氣確實不好,老覺得心底有一把火時時竄燒,但現在有她這張小涼蓆,他的性情越見修養,便是心煩意亂想找個人來惡整一番時,想起予月,再大的大氣都能被鎮壓下去。
但他城府深是真的,不是刻意、沒有被逼迫,他就是天生自然的老狐狸,外公說他適合在爾虞我詐的官場裡頭謀生計,但他覺得自己更適合當奸商。
可不是嗎?才幾年功夫,說他富可敵國不敢當,但如果有富人排行榜,前五名肯定跑不掉,上回太子要賑災,還得從他錢袋裡借銀子呢。
擎曦縮縮身子、低下頭,望著懷裡睡得正香甜的丫頭,紅紅菱嘴唇帶著談淡笑意,忍不住心癢,他俯過身,在上頭親一口。
她嘟起嘴,可愛的模樣惹得他心頭上那個癢癢啊,越來越嚴重。
再次低頭,這次才不是淺啄輕吻,他封住她的口,施了力道,輾轉流連,吻得她氣息紊亂。
這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