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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便的一個眼神,一個微笑都能讓她丟盔棄甲。何況他存了心的蠱惑她,笑得那麼好看。
“向晚。”霍清寧突然開口問道,“告訴我,怎樣才能活得如你這般純粹?”
“嗯?”向晚不解,這是間接罵她不懂人情世故麼?她這些時日來不是已經長進了很多嗎?難道在霍二公子的眼裡,還是這麼不堪?
“不是,我的意思是”霍清寧一時詞窮,訕笑道,“總之,你記得這是好話就對了。”
其實他是想問,那天,在錦海棠門口,你被那麼多人推拒,唾罵,甚至毆打,在遭遇到那樣的侮辱後,整個人狼狽不堪時,為什麼你的眼睛裡還能一點怨恨都沒有?為什麼即使經歷過了這些,你還能擁有那麼純粹的眼神?
如同窮人嫉妒富人,殘疾的羨慕健康的,可能連霍清寧自己也不知道,他心裡也豔羨著向晚。乾淨,純粹,堅強。
這算是他在誇她嗎?她摸不著頭緒,更不知道如何接話。兩個人之間出現了沉默。如此狹小的空間裡,安靜得彼此的心跳呼吸都可以聽見。霍清寧專心致志地看報,向晚專心致志地看著窗外。
想必連司機也感到侷促,按開了音響,裡面傳出時下流行的香豔情歌。向晚坐在裡面,聽著這靡靡之音,彷彿唱的就是她的心聲,更覺不安與尷尬。
司機沉醉在女明星沙啞的嗓音裡,絲毫察覺不到向晚的不安。
過了一會兒,車行到九重天門口。向晚才開口道,“再見,還有,謝謝你,二公子。”
他點點頭,接受她的謝意,沒有推辭。
向晚開啟車門,一隻腳已經跨了出去,突然聽到霍清寧開口,於是又把腳縮回來,“向晚,”他停了一下,似乎在考慮措辭,“今天的事,可能會給你帶來一些困擾,如果有什麼事,你可以來找我。”
“不用不用。”向晚連連搖頭,且笑且道,“只是一件小事,二公子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你可知道,得我一個人情的好處?”不是他自誇,得到他霍二公子的一個承諾,好比尋得了縱雲梯——可以一飛沖天。
“真的沒關係。二公子以前”向晚連忙改口,“東少幫過我很多的。”
“向晚,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你真的令我驚喜”
“向晚?”白玫瑰走近,拍拍站在走廊上神情茫然的向晚,“雨那麼大,你不進去嗎?”又順著向晚的視線方向看去,只看到三輛黑色的車在雨水的沖刷中慢慢遠去。
白玫瑰看看向晚,再看看那三輛不算陌生的車,緩緩地綻出一個詭異的微笑,自個兒轉身走了進去。
霍老爺子做壽,即使不是什麼大壽,送禮的人也不會少。這不,霍夫人拿著一個翠綠的精緻的鼻菸壺愛不釋手。
“真是漂亮,這洋人看著大手大腳沒想到卻做得這麼精緻的小東西。”霍夫人笑著和蘇茗說。
“誰說不是呢?”蘇茗也笑得端莊有禮,這女子樣貌端莊,舉止高貴,連笑容也彷彿是英國貴族學校學出來的樣子,嘴角上揚30°,不露牙齒。
“老二還沒來嗎?”霍夫人問身邊的張媽。
“是啊。外面天氣不好,許是被堵在路上了。”張媽笑著解釋,她是霍夫人的陪嫁丫環,在霍家有著獨特的地位,兩個小少爺從小就是她帶大的,因此格外的疼寵一些。
“天氣不好就不曉得早點出門嗎?”霍夫人似真似假地埋怨著,“讓人家小姐等在這裡,他也不難為情?”
“伯母!”蘇茗嬌羞地打斷她,“您又嘲笑我!我去給霍伯伯彈首曲子作賀。”
“好了,好了。我不打趣你了,你過去吧。”霍夫人被逗笑,喚了一個丫環領了蘇茗過去。
霍清寧是踏著蘇茗的鋼琴聲走進客廳的,蘇茗正在彈一曲《夢中的雪》,霍清寧並不十分精於此項,說不出好和不好。只是略感生澀,這讓他想到去年霍老爺壽宴上的情景,似乎也有個小姐上彈“獻醜”,他還記得向晚嘴角隱忍的笑意。
才一年,這彈琴的女子怎麼就變成了紅透綏州的舞女?
“今天倒曉得回來了?”霍夫人嗔道,“我都當你忘了家門朝哪開了。”
霍清寧不知該如何應付母親過多的母愛,只好在那裡笑。倒是張媽,迎上來,拉著他的手,一陣緊搓慢揉,“少爺啊,怎麼瘦那麼多,好好的搬出去幹嘛啊?”
霍清寧笑,“我又不是孩子,張媽你淨瞎操心。況且我又不是住在國外,要見還是見得到的。”
“是,是。”她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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