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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

蘇岑這才抬起眼來看他，那張照片燒了一半就她撲滅了火，當時她只覺得自己可憐又可悲，並未多管那張照片，現在不知怎麼的，居然到了他手上。

她心口鬱結難舒，這下又被沈墨寒這樣一激，伸手就將那張照片奪過，撕拉兩下就撕成了碎片。

沈墨寒愣住，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說實話，他覺得蘇岑這醋吃得有些莫名其妙。

蘇岑還是沒說話，這回都懶得看他了。

沈墨寒解釋半天：“我和她好像只交往了一個月，還是兩個月？我記不清了。”

那姑娘叫陳晨，和沈墨寒談戀愛的時候還在唸高中，當時他的狐朋狗友還嘲笑他對小女孩下手。

沈墨寒想，自己又沒有戀童癖，只不過他和小姑娘第一次見面時挺有趣，小姑娘當時一個人坐在學校操場上唱歌，沈墨寒跟朋友打完籃球，恰巧路過，還嘲笑了她好幾句，小姑娘張牙舞爪的，兇了他好幾句，可最後離開的時候還是姿態全無的摔了個狗啃泥。

當時沈墨寒覺得這個小姑娘真好玩，第二天還專門到她們學校去找她，她長得漂亮，個子又高挑，人群中一眼就看見了，他找到她的時候小姑娘還一臉幼稚的裝作不認識他，他忍著笑，沒在她同學面前把她摔跤的事情抖落出來。

後來兩人就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不過小姑娘紅顏薄命，他們倆交往沒多久就出車禍死了。

沈墨寒想，年輕時的戀人不就是那麼回事，想不明白蘇岑有什麼好吃醋的。況且他和那個姑娘還真沒什麼，只是覺得他挺好玩，跟他交往的那些鶯鶯燕燕們不相同。

雖然沈墨寒想在老婆面前表忠心；恨不得對天發誓自己和陳晨什麼都沒有，可一想到那小姑娘已經去世多年，有些話反倒不好說出口了。

躊躇了半天，沈墨寒只得乾巴巴的和她解釋：“你想，那時她還在唸高二，我和她真的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只拉過小手。”

其實他撒謊了，兩人不止牽過手；還接過吻。可沈墨寒覺得自己沒必要在那麼多年前的舊事上太誠實，反正沒人會來揭穿他；說了實話反倒惹得蘇岑心裡不舒服。

蘇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和我有什麼關係？”

沈墨寒當然不信蘇岑像表現出來的這麼不在意，如果她真的不在意；為什麼要燒照片？所以在陽陽的小挎包裡發現這張照片的時候，他的心裡又是一絲竊喜的，他的老婆是在乎他的。

他想了想，決定今天一定要把她心裡的這個疙瘩解開，於是耐著性子問：“你先告訴我，這張照片是誰給你的？”

蘇岑懶得理他，作勢就要起身，沈墨寒不讓，一把拽住她將她按在沙發上，半個身子又壓了上去。

他和陳晨交往的時間短，在外面就只有幾個狐朋狗友知道，可蘇岑一向不和他的那些朋友交往。

他腦子突然冒出一個人來，細想幾秒更是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他問蘇岑：“是不是洛琪寄給你的？”

雖然蘇岑沒說話，但她的表情證實了這一點。

沈墨寒覺得自己簡直是越描越黑：他和陳晨交往的時候洛琪才8歲不到，怎麼可能留下當年的照片？他這不是等於變相告訴蘇岑，是他一直留著自己和陳晨的合照，所以洛琪才有機會拿到照片。

蘇岑一隻手撐在他胸膛上，臉上的神情微微不耐：“能不能好好說話？離我遠點。”

他想了想，說：“我也沒一直留著照片，如果不是今天看到照片，我都忘了還有陳晨這個人了。”

沈墨寒腦子裡突然響起下午時陽陽的話——“爸爸，這個是不是媽媽？但是媽媽沒有扎過這種辮辮哦。”

他捉住蘇岑的手腕，問她：“你是不是以為我把你當成她的替身？”

她和陳晨只是容貌上相像，可性格卻是完全相反，陳晨愛笑愛鬧，和所有十七八歲的女孩一樣；而蘇岑身上卻帶著不屬於那個年紀的沉默。

蘇岑是蘇岑，他從沒把她當成過別人。

沈墨寒決定曉之以理：“我和陳晨只交往了一個月，往後過後好幾年才是我們倆第一次見面。你真覺得我那麼有耐心，整整找了好幾年的替身，然後找到你？”

還沒等蘇岑說話，他又決定動之以情：“你自己想想，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我是喜歡你這個人，還是把你當成替身，你真的分辨不出？”

蘇岑不語，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過了很久才沒頭沒尾的冒出了一句：“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