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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孫兩個自來熟,小傢伙脫開媽媽的手,撲到爸爸懷裡,親熱地將自己的小臉貼在爺爺的胡茬上。
沈墨寒扯了一下蘇岑的衣服,給她遞了個眼神,便不再理她地走向旁邊櫃子,開始在抽屜裡翻東西:“爺爺,你把上次醫生給你買的那個藥瓶放哪兒了?”
老人只顧著跟孫子親熱,沒功夫理會兒子:“你自己找吧,我不記得了。”
蘇岑的侷促,只持續了那麼幾秒後就消失。
因為有了上次跟婆婆冰釋前嫌的經驗,知道這種場合沈墨寒是扮演黑臉的。
於是邁開腳步到老人身邊,將垂落在地上的毛毯拿起來,搭在手上:“爺爺,在陽光下直接曬著,身上出了汗容易感冒,還是坐到半陰半涼的沙發上來吧,這些天忽涼忽熱的,得注意點兒。”
老人不但沒理會蘇岑的話,甚至沒有拿正眼看這個進門就叫他爺爺的孫媳婦。
儘管他一直很待見眼前這個孫媳婦,但是當年她帶著自己的曾孫子,拋下在醫院的沈墨寒,一聲不吭的走了,這點,讓他十分的不高興,心底多少有些疙瘩。
蘇岑也不覺得難為情,但是在這裡一點也不敢怠慢:“爺爺,要不,我把小一點的這個沙發給你挪過來吧,這樣坐著舒服一點。”
老人不吭聲,蘇岑的手放在看似小小的沒什麼面積的沙發上,才知道這個東西的重量遠遠不是她的力氣可以捍得動的沉。
但是許諾已經出去了,總不能再收回來。
蘇岑咬了一下唇,手底下暗暗用力,沈墨寒看到,卻也不過來幫忙,只裝作沒知覺,繼續到處找他要找的藥瓶。
蘇岑幾乎是用盡了吃奶的勁,才將那個面積不大的沙發挪到了陽光的邊緣。
老人看著蘇岑滿頭滿臉的汗水,緊凝的眉頭舒展開來,終於抬頭,正眼看著孫媳婦:“費那麼大勁幹什麼,你一個女孩子家,這些粗重事務,以後少插手,做你力所能及的就行了。沈墨寒,快帶岑兒進去看看,有沒有扭到腰。多重的東西呀,也不知道自己過來幫幫忙。”
沈墨寒放下手中剛找到的東西,眼裡瞬間閃過一絲勝利的喜悅,卻是不露痕跡地走過來,依舊板著臉看蘇岑:“你沒事吧。”
蘇岑不知道這爺孫兩個在暗暗的較勁,更不知道,她的存在對這個家庭的微妙影響,對著沈墨寒,好沒良心地笑著搖搖頭。
回身,正好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個沈泰鴻之前用過的紫砂壺,旁邊還有一個水宜生的水杯,伸手從桌子上拿過水杯,給裡面注了熱水,端到老人面前:“爺爺,您最近常吃藥,先不要喝茶了,多喝點白開水吧。”
說著扭頭看著兒子,摸了摸他光溜溜的小腦袋,笑米米的說,“陽陽,你負責監督太爺爺哦。”
沈泰鴻暗歎這個孫媳婦的溝通和協調能力,接過水杯,一隻手輕撫著孫子的額頭:“走,爺爺帶你去熟悉一下咱們以後的家,岑兒,你也歇一會兒吧,這些天你在醫院看護病人,都沒怎麼好好休息,我讓廚房燉好了燕窩粥,待會兒好了讓傭人給你送上去,要好好補補身體,往後,這一大家子的重任可就落在你身上了。”
老人不明說,卻含沙射影地肯定了蘇岑在這個家庭的地位,原諒了蘇岑曾經的錯誤。
沈墨寒一直板著的臉,倏地展開。
等到一老一少離開正廳,他突然如餓虎撲食般的撲過來將蘇岑攬到懷裡,打橫抱起,便往樓上走。
“老婆,歡迎回家,從今以後,終於可以堂堂正正地跟我出雙入對。從現在起,我沈墨寒對天發誓,以後老婆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讓我打北,我絕不攻南,現在請老婆大人示下,要不要老公給老婆揉揉痠痛的腰。”一上樓,沈墨寒直接抬腳踢開了一個房間的門,隨後又一勾腳的關上,將一臉惶恐的蘇岑放躺到床上。
蘇岑惱怒地看著沈墨寒這張易變的陰陽臉,如果此刻不乘這個機會狠狠地懲治他一下,說不定一轉眼他又變臉了。
“好,現在老婆吩咐你,自行躺到床上,自行寬衣解帶,接受老婆大人的視察,如果表現好的話,還可以接受老婆的臨幸,以示獎勵,但前提是,老公不得反抗以及做任何與反抗有關的舉動,否則,後—果—自—負。”
最後的這句話,蘇岑是貼著沈墨寒的耳垂說的,極其的嫵媚,又極其的you惑,可是聽到沈墨寒的耳朵裡,怎麼就那麼象是在威脅?
蒼天吶,大地吶,想不到不可一世的花豹哥,也有被女人吃的死死的這天!沒天理呀沒天理!
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