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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妝看著這一幕,心如刀割!穿越而來,就是為了見證這慘絕人寰的一幕嗎?
老天爺!她傅紅妝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幸福和睦的家,有了父母的疼愛,為什麼幸福竟是如此短暫?
傅紅妝解開綁在身上的繫帶,把青巖緊緊地抱在懷裡,跪在雪地上,對著熊熊烈火磕了三個頭,然後強忍著悲痛,抱著青巖轉身離開了將軍府。
☆、法明方丈
一個時辰後,傅紅妝緊緊抱著青巖頂著撲天蓋地的風雪,來到了前往紫雲山的山路旁的一間廢舊的茅草屋裡。
茅草屋的屋頂已經塌了大半,但好歹能避開些冷風的侵襲。
傅紅妝的雙腿幾乎失去了知覺,手也凍得麻木起來,她把青巖放在了一個稍微乾淨些的角落裡,那裡有一些散落的稻草,是整個茅草屋裡唯一塊沾染了少許雪花的地方。放下青巖以後,她的雙臂好一會兒才能自由活動。
青巖發燒了,臉燙得嚇人!傅紅妝心裡焦急萬分,她一面用雪花摩挲青巖的小手,一面冷靜地思考,以後該怎麼辦?
父親那一句沒說完的話,“妝兒,一定要保護好弟弟,其實他是??”他一定指的就是青巖了,青巖是青巖不就是她弟弟嗎,還能是誰?傅紅妝疑惑了!
她又想到了黑衣人的話,他們在找一個孩子,是指她,還是指青巖?貴妃姐姐毫無徵兆的暴病身亡,將軍府令人髮指的殺戮!最後竟然還要放火焚屍!
這一切是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思索良久。
傅紅妝解開裹在青巖身上的披風,身子前傾,為青巖擋住些冷風,接著從頭上拔下發簪,用尖利的一端在青巖的手臂上刻下了一個深深地“雲”字,傅紅妝本是想刻一個“F”字母,但她轉念又想,“F”字母是傅字的第一個字母,難保以後不會招來殺身之禍,臨時起意,刻上了她二十一世紀的姓氏。
青巖痛的哇哇大哭!迷糊的睜開眼,呢喃的叫了句“姐姐!”
傅紅妝看著青巖手臂上溢位的鮮血,心痛得無以復加,青巖,不管姐姐做什麼,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傅家!
傅紅妝顫抖著手又把開啟的披風裹緊,淚眼婆娑的看著青巖因發熱而難受的小臉,毅然決然的脫下她身上的百蝶穿花雲錦襖,緊緊的裹在白色披風的外面,青巖被裹得只露出兩隻眼晴,懵懂的看著她!
傅紅妝抱起青巖,走出茅草屋,又走進了漫天風雪之中。
飛揚的雪花像冰一樣打在臉上,冷意沁入骨髓,傅紅妝沒有一絲一毫的退縮,她一定要在今夜趕到紫雲山上的普渡寺,她還有許多事要做!
山路因著這風雪交加的夜晚是特別難走,好幾次傅紅妝抱著青巖跌倒在雪地裡,她艱難的爬起來,又繼續往前走,平常不到一個時辰的山路,傅紅妝感覺今夜好像走了很久很久。
普渡寺的如林廟宇,宏偉殿堂,雪夜中更顯莊嚴,肅穆!
面容慈藹,白髯飄飄的普渡寺的得道高僧法明方丈,看著渾身披滿雪花,面色凍得發紫的傅紅妝,略微思索了一下,就慨然應允了傅紅妝的請求,傅紅妝記得法明方丈抱著青巖說了一句話:“這個孩子,面相富貴,命格清奇,長大後定是經緯之才!”
天色漸明,風雪漸止,傅紅妝眼含著淚,俯身親了一下已經退燒,睡的正香的青巖,拜別了法明方丈,蹣跚著向山下走去!
☆、懸賞一萬兩白銀
來到中州城,已是辰時,街上的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不時有騎著高頭大馬,一撥一撥的官員和侍衛面色凝重的經過。
“哎!真慘啊!**之間,傅大將軍府共一百零三口死於非命!”
“不知是什麼人乾的!殺了人不算,還放火毀屍滅跡傅將軍戰功顯赫,為官清廉,不想,竟遭此滅門慘禍!”
“朝廷已經貼出告示,懸賞一萬兩白銀緝拿兇手據說,並沒有找到傅家小公子的屍體”
······
傅紅妝零零星星聽得這些,心中沉痛,加上長時間的奔波,身體極是疲憊虛弱,她強撐著身體向前走去,希望能獲得一些關於黑衣人的蛛絲馬跡!
“堂堂北狄大將軍,卻是如此下場!唉”一個渾厚響亮的嗓音傳來。
傅紅妝下意識的轉頭看去,旁邊茶寮下,靠邊的一個方桌旁,一位身穿青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那裡唏噓的搖頭嘆氣。旁邊長凳上坐了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年,身穿白色長袍,披著一件華貴的軟毛織錦披風,面色溫潤如玉,淡定自若的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