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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阻道。
“那扈莊主這是同意為皇上辦事了,皇上歷來賞罰分明,扈莊主此事若辦得好了,皇上定會重賞。”
雲妝的臉色略微緩和了些,重又做回了椅子上,端起面前的茶水輕品了一小口,隨口說道:“這茶不錯,喝起來絲毫不遜於御書房的茶水!”
扈虎聞言一怔,隨即忐忑不安的坐回了椅子,蹙眉思索了片刻,對雲妝說道:“雲公子,我這兒有一封當年太后差人送來的密信,煩請您親手呈給皇上,皇上看過自會明白。”
雲妝淡漠說了句:“好,只要在下能交差就好。”
“那就請雲公子稍等一會,我去去就來。”
“好。”
雲妝點頭應了聲。
扈虎隨即站起身,快步走出了書房。
雲妝緊繃著的心終於放鬆了些,她的手心裡已經緊張的全是汗。
這是一招險棋,雲妝也不知道這樣做究竟對不對?
如果扈虎真是兇手,那麼他知曉皇上要徹查此事,就一定會有動作。
但是,姐姐傅紅蓮剛剛被害不久,傅家就遭此慘禍,未免也太巧了些!
真相到底如何呢?
扈虎的姨母是太后遠方侄女的婆家表姐,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
再說,就這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太后會差人給他送密信,送得著嗎?
就在雲妝胡思亂想的時候,扈虎手裡捧著個黃色錦盒匆匆折回書房。
他把錦盒放在雲妝面前的書桌上,小心翼翼的開啟錦盒,從裡面拿出一封已經有些泛黃的信恭敬奉到雲妝面前,鄭重說道:“煩請雲公子把這封密信親自呈給皇上。當年的事,皇上或許不知情,但太后的密信是不會假的。雲公子,有勞了。”
雲妝的雙手有些顫抖,這密信中會是她苦苦尋求的真相嗎?
她的心幾乎要蹦出胸腔,鼻子剎那間有些發酸。
雲妝斂眉,極力的穩住心神,使自己看起來還算平靜。
“扈莊主放心,這封密信在下會親自交到皇上手中,雲清告辭。”
雲妝說完話,接過扈虎手中的那封密信,站起身就準備離去。
“在下略備薄酒,還請雲公子賞臉吃頓便飯,再走不遲!”
扈虎的笑容有些諂媚。
雲妝冷冷回道:“不必了,在下要馬上趕回中州,進宮向皇上回稟此事,扈莊主的心意在下心領了。”
扈虎也沒有再挽留,吩咐家丁給雲妝備了馬車,親自送雲妝出了扈家莊。
馬車一路向中州城疾駛而去。
已經是秋天了,官道兩旁的楊樹葉有些正隨風飄落,一片寥落景象。
雲妝撩起馬車華麗的紫色垂簾望著路旁的枯葉,瀲灩水眸中漸漸溢位了淚水。
好一會兒,雲妝放下垂簾,從懷中拿出那封扈虎交於她的密信,雙手摩挲了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開啟它。
雲妝雙手抖索著開啟信封,抽出一張已經略微泛黃的信箋,深吸了一口氣,開啟信箋看了起來。
漸漸的,雲妝的面容變得驚駭,悲痛,憤恨,拿著信箋的手也劇烈的顫抖起來。
傅將軍戎馬一生,為北狄立下戰功無數,深受百姓敬仰,可到最後,卻落得個如此悽慘的下場。
罪魁禍首竟然是是太后,她親下懿旨,製造了這駭人聽聞的血案。
“臘月二十,血洗傅將軍府,務必斬草除根,做得乾淨利索!”
雲妝緊盯著信箋中的這一行字,淚如泉湧。
她的腦中此時就只有一個念頭:報仇,報仇,報仇
此時再回頭想想發生這件慘案以後,朝廷懸賞一萬兩白銀緝拿兇手,派出數位官員全力調查此事,結果卻連兇手的蛛絲馬跡都沒有查到!
是太后下得懿旨,就算他們查到了又能怎麼樣,怪不得最後都是不了了之!
可太后究竟為什麼這樣做呢?
當真是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雲妝不由得悽慘一笑,絕美的面上一副悲憤神情,眼中閃過一抹狠戾之色。
這時候,馬車急拐了個彎,雲妝差一點從馬車座位上摔了下來。
她一手扶著座位坐穩,一手緊緊把信箋攥在手中,好一會兒,才算從這沉痛的打擊下平復過來。
最後,雲妝抹乾眼淚,把信箋收好放入懷中,恢復了沉靜如水的樣子,再次撩起垂簾,落寞的望著一片片隨風輕飄的落葉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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