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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雲苑景色怡人,雲妝身子稍微有了些力氣,就在易連城的陪伴下到院子裡轉轉,易連城送了她許多套衣服,卻獨獨把面紗給她藏了起來,他一臉無賴的說:“反正見了又不是一次了,出了飛雲苑再掩上面紗也不遲。”
飛雲苑的護衛和下人見了雲妝都極為恭敬,私下裡議論,向公子這樣俊逸瀟灑的人也只有這般國色天香才配得上,每個人心中都把她當作了飛雲苑未來的女主人!
當然,雲妝是不知道這些的,她只想著快些養好傷回雅園,畢竟她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
中州城,皇宮。
夜晚的依蘭宮清淨雅謐,如水月光瀉在房中大大小小的物品上,一如從前的擺設。因為每天有專門的宮女打掃,房中纖塵不染。
淡淡的薰香繚繞,是錦妃最愛的沉香香味,可惜,她再也回不來了。
雲逸飛立在依蘭宮中的雕花窗欞前,輪廓分明,俊逸非凡的臉上一抹濃濃的憂傷,雙眼深邃幽深,神情落寞。
抬手輕推開窗欞,夜風徐徐拂過臉龐,像錦妃溫柔的撫摸,那指尖溫潤的觸感曾經不止一次讓他輕顫沉醉。
他是愛她的,可是,也是他不止一次的傷了她!
他的嫉妒,他的自私,他的傲慢,他的懦弱,他放不下手中至高無上的權利!
如今,心愛的人逝去!
這萬里山河,繁花錦繡沒有了錦妃,有誰能與他共享!
雲逸飛舉行完葬禮之後便審問了桂嬤嬤,六年前傅貴妃如何被太后設計冤枉致死,又如何派了殺手去離心島謀殺錦妃,以及怎樣殘害後宮嬪妃的骨血等等。
一件件,一樁樁,雲逸飛聽得心驚肉跳,氣憤交加,又難以置信!
太后竟然如此喪心病狂,為了維護沈氏一族的權力地位竟不顧自己親生兒子的幸福!
無情最是帝王家,兄弟手足間如此,母子間也是如此!
他一怒之下殺了所有慈央宮的宮人,把賢妃打入了冷宮!幾乎夜夜宿在依蘭宮,再也不臨幸哪一位後宮美人。
“老公,你好帥!”
“錦兒叫朕什麼?”
“這是元景一個小地方上的方言,娘子管夫君叫老公,夫君叫娘子為老婆。皇上就是錦兒的老公,錦兒就是皇上的老婆,夠親切吧!”
“朕把北狄後位送給你做禮物,如何,老婆?”
“臣妾是異國公主,怎擔得北狄後位這幅寶座,臣妾不稀罕,皇上還是叫臣妾多活幾天吧!”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遇上了你!即便是死,也好過和你在一起!”
雲逸飛想著過去的種種,心中無限自責,懊悔,悲傷,心碎。
“皇上,齊王在外求見!”房外傳來了高淳尖細的嗓音。
雲逸飛的思緒被打斷,面色有些不虞,冷冷道:“宣他到御書房等候。”
御書房。
齊王雲軒一身月白錦袍,面色凝重的正等在那裡,見了雲逸飛進來,忙跪下行禮,“父皇,兒臣打擾了。”
雲逸飛擺手道:“起來說話。”
雲軒依舊跪在那裡,雲逸飛詫異的瞥了他一眼,神情淡漠的坐在雕滿飛龍花紋的椅子上。
“兒臣請求父皇降罪!”雲軒明朗面容上少有的鄭重,雙眸純澈卻透著一抹堅毅。
雲逸飛很是意外,淡淡道:“你有什麼罪,說來聽聽。”
雲軒遲疑了一下,沉聲說道:“兒臣對不起父皇,對不起錦妃娘娘,兒臣罪該萬死,求父皇免了兒臣王爺身份,降為庶民!”
雲逸飛乍一聽到錦妃二字,心中一緊,又聽得雲軒自請降為庶民,不免大為震驚。
雲軒抬頭看了一眼雲逸飛忙又把頭底下,緩緩說道:“兒臣有罪,兒臣明知錦妃娘娘是父皇的愛妃,卻竟不自禁的喜歡上她。若非兒臣不顧倫常,糾纏錦妃娘娘,她也不會被人冤枉,也不會被貶入冷宮,不會去離心島,也更加不會死,是兒臣的無知莽撞給了有心人可乘之機,是兒臣害了錦妃!”
☆、好吃懶做的蠹蟲
雲逸飛臉色陰暗,燭火映著他立體般宛如刀刻斧雕的俊逸容顏,透射著一種冷冽的肅殺氣息。
雲軒可以想象得到雲逸飛此刻的表情,他沒有抬頭,頓了一下又接著說下去,“兒臣問她‘本王帶你遠走高飛,塞北江南,大漠草原,無論天涯海角,你我相伴一生,可好?’”
雲逸飛的神情微滯了一下,顫聲問:“錦妃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