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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耀陽大步走來,將挾住施晴的大漢給推開,把施晴護在身後。“大姐,你這是瘋了吧?”
守在門外的數個黑衣大漢跟了進來,楊馨示意他們先出去,對楊耀陽說:“你們每個人都說我是瘋了,我是瘋了。”她一把奪過那個大漢手中的槍,再度指在施晴胸口,“我真想殺了你。”
“殺了她有用嗎?你這樣根本就不能解決問題!你行動之前也不跟我商量一下!”他的聲音繃得極緊,“你居然還用槍指著她,要是她有什麼事,後果比那幾份報表洩漏出去還要嚴重。”
“別讓我知道,你跟她是一夥的。”她終於把槍收回,冷冷地對他說。
“你先回去把剩下的事情給處理好,這裡我看著。”他神色同樣疲倦,看到楊馨依舊不放心,他繼續說,“你的人都在這守著,她逃不掉的。更何況,我跟你都在同一條船上,你還擔心什麼?”
施晴一直都沒有說話,她沉默地看著這姐弟兩人的鬧劇。待楊馨走遠,她才舒了口氣。其實她也怕得要死,從來都沒有人拿槍指過自己。有那麼幾秒,她真覺得要跟這世界告別了。
“你沒事吧?”楊耀陽抬起她的下巴,看到她臉上的幾道抓痕,眉頭緊皺。
“放手。”施晴揮開他的手,她的聲音有氣無力,驚嚇之後,現在才發覺自己的腿也在輕抖。她扶在椅背坐了下來,心口劇烈地起伏,這餘悸來得洶湧無比。
“你不用害怕,我又不跟楊馨一夥。”他去把音響關閉了,餐廳內恢復一片安靜。
施晴低頭摳著餐布,直到他坐在她對面,她才抬頭,問:“那你會放我走嗎?”
他將一杯溫水遞到她手中,“你也看見了,這裡裡外外都是我大姐的人,除非你也翅膀,不然都飛不出來。”
她並不欣賞他的幽默,木然地捧著水杯喝了一口。他看到餐桌上的那片狼藉,隨意問:“你的晚餐還沒吃吧?”
沒有等到她的回答,他就已經往廚房走去。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她才伸手摸著自己臉上的傷痕。若是以前,她大概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哭,她也不想將這樣狼狽的一面展露在外人眼前,因為沒有人會心痛她的。
乾坐了半個多小時,有濃濃的海鮮香味飄進鼻息。楊耀陽端了一盤熱乎乎的火腿炒飯出來。他讓施晴坐到另一桌,並把炒飯分到她那邊的盤子裡。看到施晴乖乖地吃飯,他覺得出奇,“我還以為你會抵死不從。”
她默默地將炒飯送進口中,在這種時候,她就應該照顧好自己。她不緊不慢地將盤中的炒飯吃完,問他:“我今晚睡哪裡?”
“你喜歡睡哪裡都行。”頓了半秒,他又補充,“當然,不能離開這裡。”
她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放眼望去,是車水馬龍的主幹道。盞盞車燈映照著這個繁華都市,她一時間也看呆了,絲毫沒有察覺身邊站了個人。直至他開口說話,她才回過神來。
“我大姐看上你老公,所以她巴不得你死。除非你跳下去,不然你也別想逃。”楊耀陽將手撐在窗框上,同樣將目光放遠。
“我不會跳下去。”不過是三層十多米的樓高。她低頭看著街道的行人和車輛,“你不用守著我,等不到阿景,我是不會走的。”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跟她不是一夥的嗎?”他勾起一絲笑容,轉過頭看著她說。她的目光也染上了夜的迷離,任他怎麼注視,也看不清她眸裡藏著的東西。
微涼的晚風吹起他的衣角,淺色的襯衣上還留上方才下廚所沾上的油漬。施晴直直地對上他的視線,良久,才動了動唇,“我不信。”
他將窗戶推得更開,晚風更猛烈地灌進室內,她的頭髮也被吹得凌亂,有幾縷不斷地撩著他的臉。他沒有將它們拂開,反倒向她靠近了些。“我知道。”
“我七歲那年,我媽才告訴我,我的父親叫楊建榮。在此之前,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一面也沒有。當時,我才讀小學一年級,在報紙上看到這名字的時候,我反覆看了很多遍才敢確定,這真的是我爸爸的名字。我去問我媽,爸爸的名字為什麼會在報紙上,她告訴我,因為他是一個很有名的人。他原來是一個很有名的人,整個城市的人都可能認識他。但我呢?我不認識他。之後,每一篇有關他的報道,我都很認真地看過。他收購了一家小公司,他出席了商業活動,他資助貧困兒童我覺得自豪,因為自己有一個很了不起的爸爸。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似乎也認出了我。我媽那時已經患了晚期的子宮頸癌,跟我講話的時候,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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