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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不已。
趙師容只覺心喪若死,活著還不如稻草迎風寫意;蕭秋水卻聞到一種如蘭似馨的香味,心中暗暗起了警惕,暗中狠狠在自己腿上打了一記重手,忖答道:蕭秋水啊蕭秋水,你好容易才逃過丹霞谷中劫,而今是什麼時候,你是人不是!
趙師容走到一個扎著布帆迎風搖晃的稻草人前,返過身來,月光微照下,她淚痕淡淡,但顯然無比堅決,驕傲:“有一件事,我要對你講。”
蕭秋水心中也不知怎地怦地一跳,問:“什麼事?”
趙師容淡淡地道:“我現在的武功,因心中一時失去控制,以至散功走勁,真氣倒引,十成功力只剩下三成此去權力幫,可說無能為力。”
蕭秋水“砰”地又暗擊了自己一掌,道:“趙姊姊,你放心,我隨你一齊去。”
趙師容苦笑道:“可是權力幫的事,你一向甚惡”蕭秋水道:“可是權力幫的事,也是天下人的事,不能不管。”
趙師容言顏慘淡,這:“此刻我的武功,跟這稻草人一般,不堪一擊,你要找唐方,不應把時光虛擲在幫派無謂的鬥爭中”她自嘲地苦笑一下,又道:“天地間,許是唯有‘情’字可以珍守。”
蕭秋水想起峨嵋金頂之上,李沉舟在千人萬人之中,只看得起他一人,這份相知,又豈是一死以能相報?蕭秋水毅然道:“天地間還有‘義’字,李幫主待我不薄,且不管他是否安好,他的事,我總不能袖手不理。待這番事了,我到蜀中找唐姑娘,誰也阻不了!”趙師容淡淡笑道:“卻又有誰阻你。”她笑著說,又將眼波投向那稻草人。稻草人戴笠執旗,迎著廣逸的田野,猶在晚色間傻不愣登的搖擺著:稻草人始終歡笑,儘管無焉。
可是那一大片稻田後的遠山,卻在微明前那麼沉鬱那一大片稻穗中,又孕育了多少生機?
不是生機,是殺機!
驟然間,一片刀光,一道血影,左右直撲趙師容!
這一下變生肘腋,刀光凌厲,而且絕,除了一刀致命的人體部位外,別的地方都不打。
刀鋒利,刀快,可是掌更毒。
這掌赤紅,顯然就是江湖人談掌色變的“神秘血影掌”!
趙師客卻在傷心欲絕中,而且失去了大部分的武動。
蕭秋水的武功,卻非昔可比。
他發覺時,刀掌都已及趙師容。
但蕭秋水後發而先至,一探手,就抓中那血影背後的“至陽穴”,將他扔了出去!
可是待要再救趙師容,已來不及了,眼看刀鋒就要從趙師容玉頸處斬落。
蕭秋水搶身一攔,刀斫在他的肩胛上。
刀勢尚未完全落下,蕭秋水運聚內力,以肌肉夾住刀身,同時一指戳了出去。
這一指打在那執刀人的右臂彎處“曲澤穴”上,那人握刀無力。正要棄刀身退,可是蕭秋水的指力,先使少林金剛指的威力,摧其鋒銳,再以武當內家元氣,擊散其體內勁道,那人不動還好,一動則全身虛脫,“卜”地跪倒。
蕭秋水肩上的血,這才自刀鋒上淌了出來。
趙師容急忙去看蕭秋水臂上的刀傷,她說:“你不要動,我替你取刀。”一咬銀牙,竟將寶刀拔了出來,血登時泉湧而出,趙師容急忙以金創藥敷上。
蕭秋水點點頭道:“我不礙事。他是杜絕。”
那仆倒地上的人,正是“權力幫”中,“九天十地,十九人魔”中的“快刀天魔”杜絕。
杜絕稍為喘息一下,又想一躍而起,但蕭秋水那一指乃集“少武真經”秘傳,所蘊含的至剛極柔之力,豈是杜絕能拒抗抵禦得了的。
蕭秋水又在他肩頭五骨穴處戳了一指,杜絕便整個人潰倒了下來。
趙師容走近一步,問:“誰派你來的?”
杜絕不敢不說。在權力幫中,又有誰敢對李沉舟不忠,誰敢對趙師容不敬,誰敢對柳隨風不畏?
杜絕咬著牙齦、終於道:“是朱大天王。”
趙師容趨近一步,問:“不是柳五公子?”
就算是大奸大惡的人,在李沉舟、趙師容面前,也不敢撒謊隱瞞,杜絕搖頭。
蕭秋水皺著兩道劍眉,道:“他,可信?”
趙師容嫣然淡淡一笑:“他們不敢騙我。”她的笑意淡澀而悽酸:“沉舟在幫裡的時候,不準一人對我稍有不敬,否則,他寧可不要做幫主。”她垂下眼簾,一會才睜開,輕吸了一口氣道:“他對柳五總管,也是如此。”
蕭秋水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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