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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眉頭,沒有作聲,慕容世情又道:“當然,你也看得出來,我們自遠道而來,除了弔祭李幫主的遺體外,你還得請我們坐上一坐”柳隨風隨便一擺手道:“這裡沒有其他的椅子,地方倒挺大的,你隨便坐吧。”
慕容世情一笑:“這裡有一張椅子,又何必坐其他的地方。”
柳隨風淡淡地道:“這張椅子不是你坐的。”
慕容世情眉一揚,笑道:“難道是你坐的?”
柳隨風也是眉一挑道:“不是。”
慕容世情斜乜著眼問:“那麼是誰坐的?”
柳隨風搖頭:“沒有人坐。”
慕容世情笑著說:“讓我坐坐不行嗎?”
柳隨風搖首,說:“幫主才可以坐這張椅子。”
慕容世情又笑了,他的眼邊泛起了魚尾一般的紋路,他說:“這就是了,我就是要坐這張椅子。”
“我還知道這張椅子,左邊把手,有一道機關,可以開啟權力幫的所有資料;右邊把手,有一張地圖,可以尋找權力幫所有寶藏;背墊有控制全幫上下人手名冊和機關,坐墊是李幫主自己的詩文記傳和武功秘辛你可不可以讓一讓,讓我來坐坐?”
“如果可以,這椅子對面永遠可以有你。”
“如果不可以,你也將永遠看不見這張椅子。”
他說完了之後,眯著眼睛,眼睛在細縫裡卻象毒劍一般地盯在柳隨風的臉上,在等著他的答覆。
柳隨風沒有回答。
他只是以指甲磨指甲,嗒嗒彈了兩下。
慕容世情一直笑著,可是眼睛一直未曾離開過柳五;他的眼睛就好象盯著一條昂首毒蛇一般,稍為鬆懈,很容易便會被它一口咬死。
這時靈堂上、靈堂後也傳來“喀喀”、“咯咯”兩聲;慕容世情又笑了,他笑起來象只老狐狸,多情、聰明而可愛的老狐狸。
“我知道了,你在叫人。”
“你在叫‘刀王’和‘水王’,他們倆常年守在這張椅子的左右。”
“你一定是在叫他們,”慕容世情笑得刺骨,揶揄:“現下權力幫除了他們,也沒什麼人可以叫了。”
柳隨風彷彿沒有看到他那惡意的笑容,只是淡淡地說:“他們就夠了。”
慕容世情的臉上,忽然沒了笑容。
剛才他還在笑著,可是他的笑容,幾乎是說沒有就馬上沒有了。
一點笑容也沒有。
有笑容的他,和沒有笑容的他,判若兩人。
慕容小意走進一步,道:“爹,這人交給我收拾好了。”
收拾?
柳隨風表面上平淡如昔,但心裡無名火起:收拾!這豈不是當年他象狗一般趴在街上,給人誤為偷餑餑的賊時,所聽到的話!
可是那家店子的老闆,後來讓他亂刀分了屍,那家店子的老闆娘,也讓他逼瘋了,一絲不掛的尖叫著跑到街上去。
她一輩子做不成人。
柳隨風用右手握著自己的左手,他左手在抖。可是他現在不能抖。一抖,就會讓敵人看出。看出,就得死。但他不能想到這些,想到那女子脫光了衣服跑到街上的一幕,他就不由自主的抖。他緩緩閉上雙目,心裡狂喊:趙姊,趙姊唯有在喊這名字時,他才可以不顫抖。
可是這在慕容小意來看,是極大的汙衊。
她俏媚的容貌,未曾有一個男子,敢當著她面前,閉上眼睛。
就算眼睜睜看著劍刃刺來,也寧可瞪著雙眼看著她才死得甘願。
她真想把這人的眼珠挖出來。
不過她雖然生氣,可是她沒有那麼狠的心。
上次她殺了一個採花大盜,足足噁心了三四天,以後再也不想殺人了。
她雖沒那麼狠的心,但她卻很有信心。
因為她確信自己有那麼好的本領。
這時靈堂上又出現兩人,著青衫的臉上,有一般淡淡的殺氣,他躬身向柳隨風道:“總管,這雌兒交我料理。”
柳隨風輕輕頷首,慕容小意氣得粉臉通紅,一咬銀牙,正要出手,三人倏地躍出,道:
“小意姐,我們來掠陣。”
說話的人是慕容小杰,他對這個“小表姊”,自也有“醉翁之意”,便要出來作護花人,以獲慕容小意心中感激,可是話未說完,迎面只見一片刀光。
他急忙跳避,刀光緊隨追到。他躲過一重刀光,又見數重刀光,躲過數重刀光,卻是千萬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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