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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方的父親是唐堯舜,唐堯舜又是“唐門”唐老太太以降,最能作主的一個人,唐方此時適至,喊這一聲“二叔”,唐燈枝不禁一怔。
唐方自己卻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喊,她跟趙師容飄然入廳,已驚視怵目驚心的情景,唐門的人,皆已發動,接著下來柳五、四叔齊齊踣地,李沉舟、趙師容悲慟莫名,而二叔就要出手這瞬息間,唐方腦中的許多事情紛至沓來,又豁然而通,但又大惑不解。
她明白了為何唐老太太開始不准她來,後又予她跟蕭秋水相見之故了。若她與蕭秋水重逢,必有幾天歡聚,那便管不了“權力幫”的事!
如蕭秋水不出手,權力幫在慕容世情和墨夜雨虎視眈眈下,難以卵存,而且唐門此役,足足出動了唐土土、唐絕、唐宋,還有唐君秋、唐君傷、唐燈枝等高手,是旨在必成的。
豈料李沉舟、趙師容、柳隨風的機智武功,還是遠超乎唐老太太的估計。
可是自己因要暗中窺探蕭秋水和趙師容在一起的情形,所以沒讓蕭秋水知道是自己。可是蕭秋水又因何不來呢?
當唐燈枝要出手時,唐方知道自己萬萬不能違背家門,但卻又想起,李沉舟、趙師容都是蕭秋水的朋友,自己該不該示警呢?
說時遲,那時快,唐方已無暇多思考,便叫了出來。
唐燈枝稍稍一頓。
趙師容已然醒覺。
她起來。
她不是站起來、也不是跳起來,卻是“飄”起來。
象一朵雲般“浮”了起來。
唐燈枝一看,眼瞳收縮,他知道八成把握已只剩下了五成。
他只有五成把握能殺趙師容。
沒有八成把握的事,他絕不做。
何況還有隨時恢復神智的李沉舟!
而且他的“佛手”已發了出去,收不回來了!
他從來不會算錯,而且凡估計勝負,絕不一廂情願。
所以他立即就走。
而且抓了唐方就走。
這次再不猶疑。
柳隨風覺得下身已失去了感覺,他下半身象藏在雲裡,飄在雲端,風和日麗,美麗的倩影然後綠意一蕩,好象水邊的一株楊柳,拂醒了他
隨來的是他腰際一陣刺痛,連胸腹間也麻木了,沒有絲毫感覺了。
他覺得很悲哀,那兒時貧窮的夢魘又出來了。他想呼喊,想說話,可是發不出聲音。
他的下顎已不能動了,很快的舌頭也在漲大中,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只要這麻痺超過了額頂
他現在一定很難看了他想,不自覺地又掉下淚來。那過去的種種奮戰、惡鬥,一幕一幕地,湧現在他眼前。
那玉琢一般的背影,永遠高雅,他永攀不及,那犬吠聲、孩童聲、岸邊的水柳他一生都再也觸不及了他只聽李沉舟道:
“五弟,趙姊愛的是你。”
柳隨風一震:怎麼?真的!又想:他怎麼知道?自己什麼都瞞不過他!他為什麼要這樣說?真的嗎他心頭一陣喜、一陣驚,麻痺這時已到了腦部。
他一陣昏眩,又覺一陣無由的辛酸,覺得歡喜趙師容這時霍然回身,柳五覺得可以接近她了,然而又看不清楚他想說“我很歡喜”,可惜他已說不出話來了,一個字都說不出,卻有一個淡如柳絲的笑容。
他死了。
趙師容霍然回身。
李沉舟把臉埋在柳五的手裡。
趙師容顫聲道:“你你為何這樣說!”
李沉舟在柳五掌中語不成音:“我要他安安靜靜的離開”
趙師容顫著走前兩步,“你你知道我不是”
李沉舟在掌中抬頭,兩道眉如遠山的雲龍,一揚,注目道:“我知道不是。”
趙師容這才舒下了心。李沉舟又道,沉痛地道:“他一直是我的兄弟,好兄弟,我懷疑錯他了。”
趙師容黯然道,“我也看錯他了。”說著一扯,“碌”地一聲,竟在鞠秀山的臉上撕下了一層膜,趙師容赫然道:
“這人不是鞠秀山!”
李沉舟沒有動容,道:“水王早就死了。如果他是秀山,就不會在演戲時拿‘虎婆’的頭給我了,他跟我這麼多年,斷不會連這一點點也看不出來。”
趙師容驚魂未定,道:“那這人是誰?”
李沉舟悲痛恨切地說:“便是‘毒手王’唐君傷,他不但會殺人,而且精於易容,臉上那層皮,卻確是秀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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