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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情況會怎樣,因為他也沒有試過。
他用“死”來試出柳五的忠心當他“活”了過來時,柳五卻死了。
真的死了。他這個試驗代價未免太大。
兆秋息這時震驚地道:“唐君傷冒充鞠水王,想必有段時間,我還看不出來,真是象極了。”
宋明珠道:“唐門要冒充‘水王’,必定用了很多心思,而且花功夫來觀察他平日一舉一動,並派遣唐門如此大將深入虎穴,所耗的時間心力不可謂不大。”
高似蘭道:“而且計劃必定在極早不但在‘權力幫’中伏下此殺著,竟然仗了鞠秀山,把假幫主的遺體換上了唐絕,只等幫主一早出現,他就出手偷襲,只要幫主真的死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當幫主,真是何等絕計!連墨家大弟子墨最,也變成了唐燈枝,如此早有預謀”
趙師容點頭道:“如此苦心孤詣,隱忍多年,所謀必大可笑我們這些年來還是目見毫毛而不見其睫!據悉最近金兵請動了那三個老魔頭,我們還得慎防是要。”
李沉舟問:“是萬里、千里、百里那三個魔君?”
趙師容臉有恨色,道:“這三人當年曾被燕狂徒逐出關外,而今只怕燕狂徒也未必是其敵。”
李沉舟卻問了一句:“蕭秋水怎麼不來?”
趙師容心頭一震,臉上宛似無事地說:“按照道理,他知你出事,是沒理由不來的。”
李沉舟問:”他會不會已是唐門的人?”他知道他妻子心絃震盪,這卻並不是“看”出來的,而是“感覺”出來的,因為他妻子愈是裝做若無其事時,愈是美麗。
趙師容道:“他和唐方?”李沉舟點點頭,嗯了一聲。趙師容婉然笑道:
“不會的!怎會?唐方只告訴我她是唐方,我們便一道來了他不知道青衣人就是唐方,若他知曉,才不會讓她跑了”說著又輕笑起來。
李沉舟看著他的妻子,有些迷糊,可是他說:“如果蕭秋水不是幫唐門,以他的性格,是不會不來的。”
趙師容為之一怔,半晌才說:“但若蕭秋水和唐門是站在一起,那適才唐方斷無理由喝止唐燈枝的行動。”
李沉舟也為之一楞,沉吟一會,還是說:“不過以蕭秋水的武功,照理沒有人能困得住他,使他不能前來的。”
趙師容也一陣迷茫,喃喃地說:“就算他不能來他‘神州結義’的兄弟也總該會來”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囂鬧聲,以及打鬥聲,趙師容仔細聆聽了一會,臉露喜容,說:
“他們來了!”
這時李黑一面打一面大呼道,“趙姊、趙姊你在哪裡!”
趙師容匆匆應了一聲,向兆秋息問,“外面是誰當值?”
兆秋息即答:“是盛江北。”
趙師容笑魘如花,道:“難怪,他們是宿敵。”便要向李沉舟請準出去,李沉舟靜靜地道:
“你們都出去吧,我這兒也要靜一靜。”
趙師容、兆秋息、高似蘭、宋明珠等都出去了,外面的打鬥聲,息止了下來,換而代之的是溫言說笑的聲音。不過李沉舟知道,蕭秋水並沒有來。他並不是因為沒有聽到蕭秋水的聲音,而下此判斷,而是他感覺得到,蕭秋水並沒有在。有些人縱然你看不到他的人,聽不到他的聲音,你還是感覺到他在的,不說話卻有千言萬語,未看見卻碩大無朋,蕭秋水就是這種人。
蕭秋水為什麼不來?
難道他看錯了蕭秋水嗎?李沉舟如此尋思,他是第一個看好蕭秋水的人,不過也很可能第一個看錯了他!
蕭秋水。唐方。
唐門的人!
李沉舟跪下來。在他身體已開始僵硬的兄弟朋友的屍首旁跪了下來,然後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他好多年沒握這一雙為他一直伸出來而等待的手了。他握住的時候,才發現室外的太陽金黃澄澄的,葉子也轉枯了,再過不多日子,就快下雪了。
柳絲拂在江南岸那邊。
這邊欲雪了。
他這時想到的,倒不是跟柳五出生入死的情景,在腦海中偶然一閃而逝的,是些無關輕重的片段:在他還沒有成名的時候,他去拜訪一些名家,隱忍藏鋒,受那些人的忽視與奚落,柳五在一旁,歷歷在目,都曾看見過,但沒有安慰他,卻發綹覆在額上,臉色消沉了下來。又在他藉藉無名的時候,訪謁一些前輩,使他們慧眼識重,推許莫已,柳五也沒說什麼,但眼睛發著亮,好象在說:你看,我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