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模仿能力很強(第1/1 頁)
“我說錯了?難道這些年這個家裡最辛苦的不是娘嗎?” 大周氏:??? 眼眶微紅的月娘,感動的情緒戛然而止。 ??? 郭盛安:“娘生了我們兄弟三個,這輩子為家裡操勞,如今兒子們個個娶妻,孩子也有了,本該是享福的年紀,還要為我們兄弟仨產生的隔閡憂心,希望我們兄友弟恭。 可兒孫自有兒孫福,哪需要你事事操心?難道不該是娘和爹好好享福,接受我們這些兒子兒媳的孝順嗎? 我體諒月娘辛苦,為月娘分憂,娘之所以反應這麼大,是爹年輕時沒體諒過你,為你搭把手?如果娘羨慕、嫉妒月娘……” “我怎麼可能嫉妒她!”大周氏尖聲打斷。 反駁之後,就是冗長的沉思。 真的不嫉妒嗎? 本該是享福的年紀,卻要為兒子們劍拔弩張的關係小心翼翼。 年輕時也從來沒得一句郭昌珉的體諒。 別說是體諒了,就是搭把手的情況都未發生過,家裡家外一把抓…… 村子裡哪個女人不是這樣過來的? 可有朝一日,自己親生兒子用行動來反駁根深蒂固陳舊的思想,或許一開始她是氣憤的。 氣憤之餘呢? 看著他們,再加上郭盛安言語上的引導,大周氏還真有種自己怎麼這麼命苦?年輕時沒遇到個好男人,老了還要為兒子們操心。 大周氏離開的背影有些落魄,少了回家時的氣焰,多了幾分老年人孤寡,顯得十分悽苦。 就連月娘也於心不忍:“安哥,娘她……” “我這麼說,是想她少管點我們各房的事。上次郭盛祺回來,爹都知道這次我們與郭盛祺離了心,沒說話,佔我們這邊,唯有娘還想著息事寧人。” 聽到這裡,月娘也沉默起來。 郭盛安繼續道:“從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這也是看在爹孃上輩子不得善終,還生養他的份上。 郭盛安:“我是老大,爹孃以後肯定要跟我們過的,以前怎麼樣都過去了,往後我們要爹孃唯一的偏袒。而不是我們往後孝順他們多少,他們往郭盛祺那兒搬去多少。” 月娘想了想,覺得也是,點頭道:“我知道了。” 觀念不是一時就能轉變的。 之前他提的郭盛祺孝順多少,他就折扣孝敬不是說著玩。 他會用時間證明,不是所有不被偏愛的子女,就一定會為得到父母的愛,不計任何後果的付出,只得來他們一句稱讚這麼簡單。 愛要雙方付出。 愛是包含親情、友情和愛情。 上午月娘在屋子裡帶孩子,郭盛安則磨墨,開始抄書。沒有桌案,就蹲在地上,藉著箱子抄。 月娘見他如此,從箱底翻出一塊用得破爛不堪的布,遞了過去,“墊在地上,坐上面吧。蹲久了容易腿麻,你腿傷還沒徹底痊癒,注意些。” 月娘心細,尤其用在他和孩子們身上。 郭盛安盤膝而坐,才解釋自己的行為:“古往今來女子最為艱難,尤其是臨盆。你遭過幾次大罪,我早有這個心思,所以去鎮上李大夫那裡抓藥的同時,還借了醫書回來抄錄,以後教閨女們讀書識字,也好過她們自己摸索,吃悶虧。 對了月娘,到時讓二房的人也來,你也是,多識幾個字好處還是很多的。” 讀書? 月娘沒想過。 她想說家中能吃飽一口飯就好。 讀醫書超出她認知範圍,就如同剛才郭盛安幾句話繞了繞,便將大周氏陳舊的思想打破一絲裂紋。 她們不是抵禦這樣的觀念,畢竟郭盛安的話處處為女性著想,試問這樣的想法,她們身為女子怎麼可能會反駁? 只是一時難以接受罷了。 月娘此刻內心忍不住反問自己。 她可以嗎?她行嗎?她的閨女們可以嗎?她的閨女們行嗎? 多年以後,月娘腹中有了學識,用來形容此刻的意境。 ——他是一盞燈,一盞引路燈。他明明可以在男尊女卑的時代裡享受,可他作為男子,非要引領周圍的女人前行,讓她們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決定,而不是依附某個男人、某個人。 這樣覺醒的人,不會迷茫,不會麻木,有前行的方針,不受他人影響,也不妄圖強行改變他人人生。 這種感覺,真的太好了。 此刻。 月娘初露端倪,不多,所以只一瞬,一些想法便拋擲腦後。她湊上前,就瞧見郭盛安抄書的字跡與原書一模一樣。 她又想起夫君包餃子的場景,那嫻熟的手法現在回憶起來,不是和她往年包餃子動作一模一樣嘛?! 難怪很久以前孫木匠誇過夫君天賦高。 晌午,鍋中下的昨日剩的餃子,因為數目不多,所以大周氏用煎的。又煮了一大鍋粗糧粥,撈了兩小碗鹹菜。 早上做過飯食的鍋,這會兒藥味沖淡不少,再加有煎餃,實打實的肉和白麵,每個人都吃得有滋有味的。 飯桌上,郭昌珉難得主動詢問:“大郎,早上都在屋子裡幹什麼?”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