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郭家每個人知道郭昌珉的決心(第1/1 頁)
郭昌珉看到自家院子,孫兒孫女們在院門口玩抓石子。 待他走近,孩子們聽到動靜後抬頭,旋即是一道道清脆的叫聲。 “爺。” “阿爺。” “爺,你回來啦?” 年紀大了,就喜歡這種被孩子們擁簇的感覺。 眼眶微潤的郭昌珉,道:“阿爺給你們買了棉布,年關沒做成新衣裳,這次做!” 聽到動靜的郭盛安,走出院門,看了看郭昌珉臉上的表情,淺笑:“馬上要栽秧了,現在做新衣裳算什麼事?” 郭昌珉看著大郎,笑容微斂,道:“大郎,正好你來了,你叫二郎他們來堂屋,我有事說。” 孩子們激動褪去,給大人們讓路。 大山在孩子們佇列中。 因為前天熬了一夜,郭盛安特地讓他休息半日。這半日也無事可做,便跟在表弟表妹們身邊發呆。 表面是發呆,腦海中反覆練習每日打的拳,以及大舅教的木床手藝。 看到姥爺帶著新買的棉布,大山心底有些羨慕,但如今自己是寄人籬下,能吃飽就不錯了,談什麼新衣? 堂屋。 除了孩子們,郭家人都到齊了。 “昨日我去了鎮上要錢。” 沒人應聲。 這是略帶沉重的話題。 爹找兒子要錢,除非是那種嗜酒好賭之人,否則一個父親在古代是撐起子孫的天,不會做這等為難孩子的事。 大周氏也難得的,沒有哭腔。她靜靜聽著郭昌珉繼續道:“他說自己手頭緊,只肯先還一兩銀子。” 除了郭盛安與大周氏,其他人面色一沉。 大周氏是沒跟他去鎮上,所以還對郭盛祺抱有一絲絲血緣關係的期待。 至於郭盛安…… 他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大兒子了。 彷彿那一日開始,大兒子還是他,又不是他了。 他形容不來這種感覺。 非要說的話,大郎像是迷路了,走了很長很長的路,在那一日出事後醒來,終於找到歸途,回到家中。 小周氏是最沉不住氣的,當即道:“一兩銀子?這都幾個月了?半年期限也快到了吧?不會到時這事兒又算了吧?” 郭盛全性子木訥,這會兒也忍不住跟著娘子的腔調,道:“是啊爹,不能三弟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他手頭緊,他有我們手頭緊?” 二郎也在爭了。 之前二郎不是不爭,是大郎更有理爭,如今那層紙一樣的關係捅破,二郎也有搭腔的資本。 不再是大郎一人衝鋒陷陣了。 郭昌珉喟嘆:“你急什麼?我這不是還沒有說完。” “哦。”郭盛全灰溜溜摸了摸鼻頭。 郭昌珉才又道:“才還這麼點錢的確不像話,我讓他去借,他又象徵借到一兩銀子……” 郭昌珉將今早發生的,用陳述語氣道了出來。 即便他盡力維持面部表情,表現出平和的模樣,但落在幾人眼中,還是隱約猜出了什麼。 郭昌珉總結:“所以,要回十兩銀子。家裡幾年沒做新衣,我做主買了些布匹,多餘的給家中兩個最小的,他們個頭竄得快。 二郎,你們沒意見吧?” 郭盛全和小周氏急忙搖頭。 月娘心中也是一鬆。 小周氏這個妯娌,她處得格外憂心。換做那斤斤計較的,可不會在意當初撕破臉面是他們大房的功勞,甚至撈魚、打野豬這兩件事也會忽視,反而斤斤計較他們大房孩子多,分得的布匹多。 事實上,小周氏壓根沒想到大房孩子多分得布匹多上,思維已經走到該怎麼裁剪新衣,然後去村口溜達一圈,再吹噓吹噓金寶他大伯能耐,公爹多大方了。 郭昌珉:“冬快過完了,棉花我沒買,以後分了家,你們各自想辦法。” 以前提起“分家”一次,郭昌珉還會忌諱,喉嚨哽咽,徹底放下後,話語流暢,口齒清楚,丁點感情不帶摻雜。 就連沉寂在炫耀世界裡,反應最遲鈍的小周氏都看了公爹又看。 兩房分了棉布,抱回屋頭的功夫,小周氏忍不住小聲問:“哎,你有沒有覺著爹這次去了趟鎮上,回來人都變了。” “變了?哪兒變了?”郭盛全彷彿小腦還沒開發,“還是那個鼻子那雙眼啊。” “……算了。” 反正兩人聊天,也是牛頭不對馬嘴。 大房這邊也在議論這件事。 月娘:“安哥,你說爹?” 郭盛安點頭,“應該是郭盛祺做的太過,徹底寒爹的心了。那家子,以後不來往就成。” 三房自己會走向滅絕。 以侄女郭淑君為女主的種田言情文中,對於女主的描述是,她不知曉自身錦鯉運是吸取周圍人氣運。 文裡,將女主手染鮮血摘得乾乾淨淨,寫得無辜至極。 可,善惡終有報,再無辜也不能抹去無辜喪命的鮮血。 所以郭淑君上輩子被摯愛之人害死。 這輩子時間線還未到種田文開端,但他與二弟兩房已被吸血多年。 吸的血,就算他什麼也不做,郭盛祺一房也會遭到反噬。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