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野豬肉換皮糧(第1/2 頁)
他倒不是手疼,而是胳膊震得有些麻。 活動完筋骨,那股麻勁兒過了,他大掌才握住一隻豬蹄,拖著野豬,提著揹簍,原路返回。 走了幾步,發現這樣行走有些慢,便背上揹簍,扛著比四個自己還大的野豬,健步如飛。 當然,他也沒忘收陷阱裡的獵物。 一隻野雞,兩隻公兔。 可惜兔子不是一公一母。 到家已是亥時,家家戶戶早入睡。 野豬是腦出血,一路上沒血跡,也不必費心去清洗。 他敲了敲院門。 一整日心神不寧的月娘,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忙要去給郭盛安去開院門。 三丫二丫睡得熟,倒是大丫,揉了揉惺忪睡眼,“娘,爹回來了嘛?” 月娘壓低了嗓音,嗯了聲,道:“我出去瞅瞅。” 大丫翻了個身,也壓低了嗓音,“娘,我同你一起。” “好。” 開院門剎那,母女倆見大大的野豬下,顯得格外嬌小的夫君/爹時,兩人震驚地下巴險些掉地。 郭盛安:“快讓讓,別讓人瞅見了。” 月娘趕緊讓開地,順帶將院門掩上。 大周氏夜裡也沒怎麼睡好,但耳力不如月娘靈光,還是大山從新打的木床上騰坐而起,她才翻起身。 “怎麼了怎麼了?你大舅回來了??” 大山點了點頭,“好像是。” 大山打拳後,不僅勁頭大了些,聽力也逐漸敏銳。 “走走走,去看看。” 郭昌珉不是沒聽到大山翻身的動靜,他以為是孩子夜尿,一聽是大郎回來,熟悉的裝睡立刻褪去,翻得比大周氏還快。 院子裡,郭盛安已找到廚房的柴刀,在磨刀石上研磨,刺啦刺啦的響聲,劃破寂靜的夜晚。 郭昌珉衝出主屋後,疾步到郭盛安跟前,藉著月色觀察他,“沒受傷吧?” “沒有。” 郭昌珉還想說什麼,被後衝過來的大周氏沒規矩地擠開。 “大郎,快讓娘瞧瞧,有沒有受傷。” 郭盛安只好放下柴刀,任由對方踮腳摸頭,摸完頭摸肩和胳膊,再是胸膛和腹部,最後是雙腿…… 大周氏還想讓郭盛安脫個精光,去屋內煤油燈下細看,被後者喟嘆了下,提示道:“娘,我真沒事。再不處理野豬,放久了會壞味兒的。” 天氣還沒炎熱,野豬是經放的。 這麼說,郭盛安也是為擋大周氏那番過於驚世駭俗的行為。 古代也有兒大避母的說法。 不過,這些尷尬的想法在大周氏,亦或者郭昌珉才注意到院子裡還有頭大野豬時,煙消雲散。 大周氏倒抽了口冷氣,態度堅決:“大郎你別逞能,來屋裡,讓娘看看究竟哪裡受傷了,嚴不嚴重……” 說著說著,她喉嚨都有些哽咽了。 公中現下無錢無糧,全靠大郎上次撈的魚度日。家中如此困難是誰的錯? 當然是他們為人父母的,一碗水端不平,害得大郎一而再再而三去冒險! 再一想年關,郭盛祺不回來也就罷了,連個送話的人都沒有,大周氏更是虧心和寒心了。 虧心是對大郎,寒心是對三郎。 郭昌珉中氣十足的聲音,喚回大周氏的胡思亂想,“我去!你就待在院子裡收拾野豬!” 月娘也道:“娘,勞煩你將二弟二弟媳叫醒,光是我們幾個,就是天亮也處理不完。安哥讓我們先燒滾燙水,燙豬皮,刮豬毛。” “是這個理。”大周氏趕緊去二房屋裡頭,將兩隻還在酣睡的叫醒。 水剛燒開,郭盛安便隨郭昌珉來到院中。 大周氏急忙問:“怎麼樣,大郎怎麼樣?” 她顯然不信郭盛安報喜不報憂的性子。 郭昌珉老臉染笑,“沒事,擦傷都沒有。” 大周氏:“會不會是內傷?讓村裡大夫給瞧瞧?” 郭盛安:“娘,我無事,我自己也有習醫,哪裡不知自己身體情況?” “是啊,老婆子,大郎能說能跳的,沒大礙。”郭昌珉勸說著。 其實他也有大周氏的顧慮,直到父子倆在房中掰了下手腕。 他輸了。 這麼丟臉的事,自然不能擺在兒子兒媳們孫女和外孫面前說。 月娘低聲吆喝:“娘,快來幫忙!” 燙豬皮,刮豬毛可是細緻活兒,尤其是野豬肉味兒大,不處理乾淨,平時還真不好下嘴。 幾個大人,包括大山和大丫也騎在豬腿上,藉著月色仔仔細細颳著豬毛。 郭盛安磨柴刀磨了許久。 野豬要劈開,才好動手其他部位,光是菜刀肯定不夠。柴刀刀面將將夠了,又太鈍,只得磨鋒利些再動手。 刀磨好,豬毛也颳得差不多了。 郭盛全還想幫忙。郭盛安道:“我先劈開再說。” 劈豬扇的屠夫,首先得腰好,有勁,才能劈動一頭豬。 郭盛安腰最是好,若不是工具拖後腿,只怕是一刀下來,從豬脖能劈到豬屁股。豬頭是在劈豬前就砍下來了。 豬頭已經被月娘拿去廚房清洗,待到一頭豬劈好,又砍成幾大塊,被其他人一一拿到廚房,疊到腳盆裡繼續清理了。 按郭盛安說的,四分之一的豬肉放屋簷下,明日就在門口擺個臨時攤子換糧食,準備春種時吃。 野雞野兔吃個新鮮的,明日由郭盛安來處理。 三隻小野味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