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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蒙心裡焦躁,可王英不肯再多言,他也不敢逼迫,真把人逼急了,跑了,自己怎麼辦?陳蒙突然覺得自己特虧,虧大了。當初不過是想和王軍玩玩,再把王英拖住,哪知到頭來自己賠上顆心,又賠上兩條腿,卻什麼都沒得到。王軍跑了,王英離跑路也不遠了。
陳蒙兩手一張,緊緊摟住王英,任他把自己壓在床上脫去衣物。
“啊,哥,疼”透過王英的肩膀,陳蒙看到自己光裸的腿,細的跟麻桿一樣,高高翹在空中,隨著王英的前後搖擺一晃一晃的。
屁股很脹,胸口悶悶的也不舒服,陳蒙閉上眼睛,溼溼的淚水滑過臉頰。
“濛濛,你哭什麼?”
“我不知道”陳蒙睜開酸澀的兩眼,“我怕”
王英的眼睛黯下來,從陳蒙的臉上移開,同時把他抱得更緊,下身的撞擊力道更大。整個房間裡只有肉體間不斷拍打的聲音。
第二天,王英早早地把臉盆毛巾拿到屋裡等著陳蒙醒來。陳蒙不好意思,覺著王英做的過了,怕被父母看出兩人的不正常關係。
坐在車上,王英一副理所當然的冷靜表情告訴他:“他們早就知道了,還覺得我比王軍靠譜呢”
陳蒙吃驚之餘,心裡漫出了被父母認可的小女兒幸福甜蜜來。
王英開著車在高速上跑了兩個多小時,又顛簸了一個多小時的泥路,才到達目的地。
他停好了車,打了個電話,靜靜等待了二十分鍾,就見深藍色大鐵門上的小門開了條縫,擠出個穿制服的人來。
王英疾走兩步,上前與那人握了握手,細細地不知說了些什麼,才把他引到車前,敲了敲車窗,讓陳蒙下車。
“他會帶你去見程月瀾”
陳蒙有些懵,“你不去嗎?”
“我去做什麼,是你想見他,不是我”
“可是”陳蒙看了看那沈重的大鐵門和門口實槍核彈的警衛,心生恐懼,好似那後面藏了頭兇猛怪獸,自己一踏進去就將萬劫不復。
“小兄弟,沒關係啦”‘制服’看出他眼裡的恐懼,桃花眼眯眯笑著,“裡面沒有吃人怪獸,安全地很”
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心思?陳蒙紅了臉,鼓足勇氣,揮起柺杖,一瘸一拐地跟著男人走進大門。
果然就如‘制服’所說,裡面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只是靜悄悄的,沒什麼人。窗戶、門上都嵌著鐵欄杆。
陳蒙一聲不吭地跟著‘制服’。
這裡太安靜,連一般的腳步聲都顯得格外響亮。
‘制服’心情似乎不錯,不時回過頭瞅他兩眼,看的陳蒙愈加慌亂。
“你這腿怎麼回事?”
“出的車禍”
“哦”‘制服’瞭然地點點頭,便沒再多說一句。知道進了一個較大的房間,才回過頭來道,“就是這裡,進來吧,裡頭有警衛,我在外頭候著,不用怕”
陳蒙點點頭,慢慢跨進去。
屋子裡佈置的跟銀行大廳有些像,透明視窗一直封到天花板,並嵌上粗粗的金屬欄杆。
除了一邊角落裡各站一個警衛,就只有視窗後面龜縮的光頭男人了。
那是程月瀾嗎?陳蒙難以相信。曾經,程月瀾一頭濃密的黑髮總是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吹出一個風騷的髮型。
“程月瀾?”陳蒙躊躇著坐下,在男人的對面。
似乎是察覺到對面有人,一直低垂著腦袋的男人抬起了頭。
是程月瀾!
清晰明亮的五官,深深凹下去的眼角、微翹的嘴唇,都未變。只是一條巨大的傷疤從眉心開始,橫劃至左腮,將一張原本精緻瑩潤的臉硬生生割碎,眉眼口鼻各自割據。肉紅色,凹凸不平的傷口邊線,靜靜臥在他蒼白似紙的臉上,猙獰異常。
怎麼會這樣?
陳矇眼前一陣發黑。
一直生活在溫暖陽光下的他,整個世界裡都是真善美,偶有陰暗、醜陋也不過是小打小鬧,鼻子一哼,嘴巴一吹便煙消雲散。
這樣真實赤裸的黑暗世界不過剛剛掀開一角,就足以震得他說不出話來。
程月瀾冷冷地看著他,眼珠子一動不動,仿若是個假人。
陳蒙好容易回過神來,立即便叫嚷著,“怎麼會這樣?程月瀾?”
程月瀾淡粉的嘴唇歪了歪,本應是媚惑十足,在橫跨半張臉的傷疤襯托下,只顯得鬼氣森森。
他拿下掛在牆上的話筒,示意般地朝陳蒙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