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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
母親因為擔心父親太過莽撞,所以讓他偷偷跟來看著,以防發生衝突和意外。
然而,母親的擔心卻是多餘的。
蘇家大宅連門都沒有開,那個老人憑著蘇氏家大業大,迅速跟父親撇清了關係,從一團混亂中抽身出去,在父親走投無路放下所有尊嚴,前來請求援助的時候,就那麼安然自若地坐在家裡,完全無視父親在雨夜中跪了整整一個小時!
那個時候,他幾乎能感覺到父親的尊嚴被人狠狠踐踏的心情,那種孤立無援四面楚歌的絕望。
一個小時候,鐵門終於哐啷一聲打了開,但很快又被關上。
走出來的是一個女孩,撐著一把碩大的雨傘。
她走到父親身邊幫他擋著雨,安靜地站著,一言不發。
父親抬頭看了她一眼,大概是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因為他知道,這個女孩子幫不了他什麼,蘇永晁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其實很清楚,但是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總會忍不住緊緊地抓住浮在水面的任何東西,哪怕是一根無濟於事的稻草。
沒過多久,父親終於認清了現實,站起身退開那個女孩:“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被一個十歲的孩子所可憐,那簡直是對一個年過而立的男人最大的恥笑。
那個女孩卻很執拗,堅持走上前要把雨傘遞給父親:“我沒有同情你,你知道的,從小到大,跪下來求我爺爺求我爸爸的人太多了,但是那些人在爺爺一轉身之後就拍拍褲子站起來走人,想著怎麼去求下一家。你很特別,沒有讓老婆孩子跑來演苦肉計,自己一個人悶不吭聲跪了一個小時,明知道爺爺十有八九不會幫忙,卻還是堅持了這麼久,所以我很敬佩你這把雨傘幫我遮擋了很多風雨,現在我把它送給你,希望它能帶給你好運,幫你擋掉一些困難。”
西門烈幾乎不能相信,這會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說出來的話,但在那個寒冷的雨夜,她對父親的鼓勵大概是父親在人生的最後階段所遇到的唯一一抹溫暖。
父親恨透了蘇永晁,但每每看到那把紫色的雨傘時,眼中總會一閃而過幾分寬慰。
因為淋了大半個晚上的雨,再加上公司的巨大壓力,父親回家後不久就病倒了,之後操勞過度,憂心成疾,最終不堪重負趁著家人不注意的時候服藥自殺。
可以說,父親是被蘇永晁那隻老狐狸害死的,他曾經發過毒誓要把蘇家整垮,讓蘇永晁那個奸詐小人後悔當年他對父親的算計和冷漠,讓他眼睜睜看著蘇家上下幾代的家業毀在他的手裡!
他恨所有跟蘇家沾邊的人,卻唯獨對蘇瑾年恨不起來。
這十年來,他一直不願承認自己會喜歡上仇人的孫女,他曾經試圖接觸過各種各樣的女人,但結果卻是十分讓人沮喪,他對她們完全沒有任何的慾望和興趣。他最喜歡看到的,還是那個表情冷淡的女孩,笑起來的時候那一對月牙般彎彎的眼睛。
就像現在,明明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有毒的罌粟,碰多了一定會上癮,但他就是捨不得放手。
聽到西門烈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要不是剛才他那番過激的舉動,蘇瑾年都忍不住要懷疑他是冒牌的,一個一向惜字如金深沉如淵的男人耐著性子跟她解釋這麼多,足可證明她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意識到這一點,蘇瑾年莫名地歡欣雀躍,沒有再去深究當年的往事,即使她隱隱約約察覺到對方好像沒有完全坦白所有的事情,但哪個人沒有自己的一點私密?他不想說,她當然也不會去勉強。
只要知道,眼前這個她看中的男人,是真心實意喜歡自己的就足夠了!
“其實我跟安奚容不是真的在交往”
“嗯?”
“這都是嫣然那死丫頭的鬼主意,她鄙視我情商低,說我不會跟男人相處,所以找了安奚容來來給我做指導”隨著西門烈的氣息越來越近,蘇瑾年的聲音不由得越來越輕,直到對方的手忽然扣上她的腰,才又忍不住低呼了一聲,“喂!你!”
“做指導麼”西門烈淡淡一哂,聲音性感得無可救藥,“找我不就好了?”
“可是”感覺到那隻火熱的大手探入衣內遊走,蘇瑾年頓時整個神經都緊繃了起來,注意力完全沒法集中,“跟你在一起,我、我會不自在”
西門烈壞笑著咬住她的耳朵:“是不自在,還是緊張?你敢說你真的不喜歡我嗎?話說,你不會是對我一眼鍾情吧?”
蘇瑾年腦部充血,臉頰緋紅:“去你的一見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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