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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聽覺沒了,我們可以用視覺去感覺;當視覺沒了,我們依舊可以用心感受
病房內,瀰漫了哀痛,雲傲天緊緊的抱著懷中的可人兒,聲音哽咽的說道:“憶兒,你左耳失蹤了”
“我知道啊。==
淚水呼之欲出,侵滿了她的面頰
“嗚”為什麼要老天要這樣對待自己?
為什麼老天要這般不公平?
從小被父親拋棄,母親瘋癲,難道這樣的歷練還不夠麼?現今又奪走了自己的聽覺
頭深埋在枕頭內,悲鳴聲愈來愈大,任她在堅強也無法接受這不完美的現實啊!
哭累了
傷夠了
支撐著疲憊的身體依靠在床邊,望著窗外的冬景,兩隻大眼睛空洞洞的毫無生氣。
花園內,一群小朋友在嬉戲玩鬧,他們的笑容好開心,好開心
但
一位雙腿殘疾的女孩卻靜靜的坐在他們的不遠處,這女孩吸引了寒憶兒的眼球,從女孩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很渴望和那群孩子嬉鬧。可雙腿卻成了她最大的阻礙,她只可羨慕的望著他們開心的笑顏,卻不能融入他們其中。
漸漸的,殘疾的女孩露出了微笑,幾個嬉鬧的孩子推動著她的輪椅,他們竟一起嬉戲了起來。
明明沒了雙腿為什麼還可以露出這般開心的笑?
而自己單單失去了一隻耳朵的聽覺何必要愁眉不展?
在向遠處望去,一對夫婦的目光滿是慰藉的註釋著殘疾女孩
明白了
女孩即便心中再痛苦,也不希望叫她的父母知道她的傷痛,自己已註定成這副樣子了,那何不叫身邊的人開心起來呢?
呵呵,或許引用鄭燮的《竹石》最能符合那女孩的堅強意志了。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巖中。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這次的單耳失聰雖不至於算是人生的一個深坎,但自己無論現在抑或未來也要像竹石一般,受到再大的磨折擊打,也要堅定強勁!
深知自己的淚水會影響雲傲天的心情,稀釋了下快要溢位的淚光,輕輕的拍了下雲傲天的背:“傲天我們出去走走好嗎?”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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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走廊內,林雨澤緊緊跟在方恆的身後,一旁的方太太見兩個男人不曾說話,便率先開口了:“老公,我先離開了,你和雨澤詳聊吧。”
“不用。”口氣冷淡,方恆面帶陰笑的看著妻子:“你在車上等我就好了。”
這對夫婦的腹語與城府哪是這二十歲出頭的林雨澤能看出來的?
一邊的方太太鬧著獨自離開,實則暗示自己的丈夫不要在度‘回頭’
一邊的方恆徹底打消了妻子的猜忌,叫她留下等自己。
深知妻子頭腦聰明,更加詭計多端,不過也罷。
畢竟妻子的詭計都是耍給自己的,既沒傷害她人,那自己不如乖乖跳入妻子的圈套中央。
“恩,好的。”溫柔的一笑,在轉身的那一刻,方太太的嘴角掛上了一抹奸險的笑容。
方恆自以為拆穿了妻子的計謀,其實啊
方太太一系列的用心就是為了叫方恆老老實實的進入套中央!
說白了,方恆這隻老狐狸還是被妻子玩的死死的!
走出了醫院內,兩個男人仍舊沉默不語,年紀尚輕的林雨澤終於沉不住氣,率先開口了:“伯父,如果您找我談話的目的是談林孝義的事情那就算了。”
“就是你的父親的事情!”轉過身,方恆第一次露出了極度憤怒的神情:“我告訴你!醫生給你父親下了最後病危通知單,他僅有半年的命而已!”
“呵,您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他的死活與我無關吧?”林雨澤看似不在乎,但心中卻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憋悶,畢竟那個男人再不濟,也是他的親生父親。
“與你無關???雨澤”伸出手緊緊的抓住他受傷的肩膀。
眉頭緊皺,冷汗從額角留下,林雨澤不惑的望著方恆。
“你父親要是聽到了你的話,絕對比這傷還疼!”鬆開用力的手,上前一步,方恆陰森的望著他:“我告訴你,有些事情用眼睛看也未必可以探知真相!”拽了下西裝,微微一笑,轉過身向著醫院外前行著:“雨澤啊,你要是不去見你父親最後一面,我保證你會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