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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反側了半夜,直至雞鳴時分才得以入睡。
第四章 彆扭的肇事者
冤有頭債有主。天下從來便沒有不透風的牆。
當徐瑩一家因徐楓的意外焦頭爛額時,同一時候,有一個人也仿若芒刺在背,彆彆扭扭地躲在自己房裡不肯進食,急得自家娘不知該如何是好。
“文捷,你今天這又是在鬧什麼脾氣?”文捷娘實在是有些捉摸不透自家兒子的心思。這孩子前一刻還在門庭外和幾個平素相好的小子嘻嘻哈哈的,轉眼便與人翻了臉,將自己關到了房裡。因他往日就是這般性情不定,又喜生悶氣,著實是讓他們夫婦傷透了腦筋。
文捷爹正坐在桌前獨飲,見此情景,沒好氣地道:“莫管他,這小子餓了自會出來找吃的!”
文捷娘嘆息,只好折身回到飯桌前,但卻根本無心進食,眼光不時地掃向兒子房門,希望自家兒子真能如往常那般,想通了便會出來。
就在韓氏夫妻用過晚飯,正準備關門歇息時,有人匆匆忙忙走了進來。兩夫妻看見來人,都頗為吃驚,忙迎了出來:“朱夫子,為何事此時到訪?”
來人朝韓氏夫婦行了拱手禮,四處看了看,問道:“韓文捷此時可在家?”
“小兒在家,不知朱夫子有何見教?”韓氏夫婦皆有些不安。文捷入縣學已有月餘,學習倒也用功,性情也稍微有所收斂。此番朱夫子親自前來,難道是這孩子闖了什麼禍?
“見教不敢當,只是聽聞今日在校場出了一些動亂,想喚他出來問個究竟。”朱夫子做人一向公允,事實未落實之前從不妄下定論。
不知為何,聽到朱夫子的話,又聯想到韓文捷今日的彆扭之處,韓氏夫婦互看了一眼,心中更加惶然。
“我這便去喚文捷。朱夫子您請坐下喝杯茶。”文捷娘朝文捷爹看了一眼,快步朝自家兒子房門走去。
一番威逼叱責下來,韓文捷承認是自己將徐楓推下了馬背。只是在問他為何要那麼做時,他咬緊了嘴唇,就是不肯說話,氣得文捷爹差點將桌子拍爛。
既是知道自家兒子闖了禍,韓氏夫婦承諾明日便會帶韓文捷親自去徐家道歉,並補償湯藥錢。朱夫子總算是不甚滿意地走了。
待朱夫子前腳離開韓家,文捷爹後腳便將韓文捷一把提了起來:“好你個臭小子,對我的好言好語你充耳不聞,難道真要我動家法不成?”
文捷她娘見此情景,慌忙上前抱住自家兒子,大呼道:“他爹,咱如今可是隻有這一個孩兒繞歡膝下,你真忍心傷他不成?”
文捷爹高舉的手有些無奈地放下。背過身開始生悶氣。
“他爹,我們還是應先商量一下明日該送些什麼東西過去,也好助文捷獲得徐家人的諒解啊!”文捷娘小心翼翼地勸道。
此時的韓文捷跟霜打的茄子似地,耷拉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第二日一大早,韓氏夫婦便備好賠禮,準備帶上韓文捷一起去徐家賠禮道歉。哪想韓文捷再度犯了倔,任憑他娘怎麼拉他,就是不肯出門。
“今天你小子可是非去不可!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當。當初你小子犯渾的時候,咋就沒想到會有今日!不過是讓你去道個歉,又不是要你命,看你那個慫樣,還像我韓家子孫嗎!”文捷爹一邊罵道,一邊抓起自家兒子就往馬車上丟。
韓文捷掙扎了半天,大叫:“我就不去!我就不去!”奈何人小勢弱,終是被他爹押到徐家去了。
韓家人為了不耽誤韓文捷去縣學,因而來得很早。再加上族學的開課時間一向比縣學晚,所以他們來時徐瑩尚在家中。因昨晚睡得不安穩,她只覺得眼皮沉重,怎麼也不想睜開眼睛。恍惚中只聽到她娘在正堂中和什麼人說話,又聽到徐菀在哼哼唧唧“娘!肚子餓!”,隨後屋中似乎傳來一聲大吼“我就不”,有人隨後便開始連聲大罵“孽子!”,再然後,屋子裡喧鬧了一番後便安靜了下來。就在徐瑩差不多又要睡著時,她娘突然推開了她的房門,喚她:“瑩兒,該起床去學堂了!”
聽到她娘叫她,徐瑩一個激靈,騰地從榻上坐了起來。茫然地坐了一會,她揉了揉眼睛,慢慢套好衣衫,便出了房門。
一進廳堂,她便看到桌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禮包,徐菀正坐在小板凳上拿著一塊桂花酥吃得香甜。見她出來,徐菀笑眯眯地將桂花酥伸向了她:“二姐,你吃!”
“貪吃鬼,又從哪摸來的吃的!”徐瑩罵她。她這妹妹一向貪吃,只要是吃的,向來是來者不拒,徐瑩生怕她有一天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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