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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長亭見他情急的樣子“噗嗤”一笑,道:
“幹麼大驚小怪的?我看看都不成?下午若給人拿走,你怎麼辦?”
“下午?是誰呀?”他不禁憶起下午驚醒後,依稀瞥見的人影,便狐疑地瞧著他。
張長亭淡淡地道:“我是說比方這樣,誰跟你說真的。”
他沉吟一下,半信半疑地點點頭,心想道:“以後睡覺可得驚醒一
點,別要讓人真的把寶劍偷去,有負那老人重託。”
這時船家回來,買了好些酒肉,張長亭叫道:“船家,你把船泊在下游那個灣裡,那裡清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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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家依命解纜,順水流去,一會工夫,便在一個河灣內停住,把船系在一株楊柳樹根上,低頭問道:“客人,可是這裡?”
兩人走出船頭,暮靄中但見洲岸楊柳在晚風中飄拂,除卻歸鳥撲撲飛過,再也沒有人跡,竟是十分清靜之處。
張長亭點點頭,命船家擺好酒菜,對阿玉道:“玉兄,人生難得萍水相逢頓成知己,你我小酌三杯,不負這番緣分。”
阿玉欣然坐下,兩人幹了一杯,張長亭嘆道:“光陰如箭,人生幾何?自笑風塵勞碌,不能超然物外。。看來玉兄你也塵孽滿身,不能自拔,雖屬天心,亦屬人為!玉兄,我們再乾一杯。”
阿玉一仰而幹,酒力焚心,苦笑一聲,道:“張兄俊逸神品,遊戲人間,來去自如,小弟俗骨豈敢相比?此身今後適從,殊難自料。。”
想起要找惡魔嘴,梅潔潔仍然身陷那永遠不見天目的幽洞穴底,不覺愀然不樂。
張長亭見他好像惹起心事,憂鬱不歡,趕快打岔道:“玉兄人中之龍,卓爾不群,前程正未可限量,小弟浪跡江湖,萍蹤難定,何足道哉。。且再幹這一杯。你看一鉤新月,正升起來了!”
隨著他手指處,一鉤新月掛在柳梢,水面上的微波對映起一片銀光,使人頓覺心胸舒徐,如處身於安詳寧謐的琉璃世界中。
張長亭曼聲吟道:“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阿玉神往地看著他,又看看月色和四下景物,失聲嗟嘆道:“啊!
但願能常和你在一起。。”
張長亭一斂幽怨神色,喜上眉梢道:“真的?你願意?”
他點點頭,答道:“當然是真的,可惜我有要緊事在身。”
他歇了一下,見張長亭那雙澄澈如秋水的眼晴正在詢問他,便搖頭道:“還是不提好。”
張長亭見他不願說出來,也不勉強,坦然笑道:“你有事在身,我也是一樣,管它呢?反正我知道你的心。”
他覺得張長亭用的字眼欠妥,然而又不想糾正。
兩人默然地坐了一會,又對飲幾杯。
阿玉的酒量有限,加之平日少喝,此刻已微有酒意。
忽然張長亭舉杯不動,側著頭,似在凝神細聽,他也不以為意,過了一會,忽然隱約聽到馬蹄踐踏之聲,似乎匹數不少。
阿玉立時微微變色,張長亭這時反倒從容舉杯,毫不在意。
片刻間,蹄聲益發清晰,大約有十多騎,在柳林外便停住。
人語喧聲,隨風送將過來,阿玉再也沉不住氣,摔掉手中酒杯,回到艙裡,將腰間軟劍扶一扶正,匆匆向張長亭道:“張兄,你且在此稍坐,我去看看。”
說完,不等他答話,驀地一飄身,躍到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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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唯恐這種兵刃並舉的場面,會嚇壞文弱的張長亭。
況且秦重派來的那些人一路窮追緊綴,避無可避,不如在林外截住,尋個了斷,故此不暇再掩飾行跡。
當下他施展輕功,一提氣,雙足頓處,宛如一頭大鳥,踏著柳樹枝梢,飛掠過去。
那群人正指指點點,待要穿林而過,阿玉他來的正是時候,翩然落在那群人前面,將走路攔住。
只聽人叢中有人叫道:“對了,便是這個。”
聲音很熟,他循聲一瞥,認出是在霸王莊見過的矮個子“鑽天鷂子”白亮,那“恆州雙霸”之一的許平也站在一旁。
那些人都止步,紛紛在月色下仔細打量他,其中又有一個矮個子,右手包紮白布,道:“這傢伙就是和那小子一道的,下午我要拿劍時被他們搗鬼,打了我手背幾針。。”
阿玉可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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