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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這軟劍,長有三尺四、五,通身泛著紫藍光華,料非凡器,只聽那老僧說:“我們兵刃上見高低吧。”
阿玉說:“我還是以空手接你,只管過招好了。”
老僧怒道:“小子太狂,我非要收拾你不可。”
舞起一團劍花,就猛攻而上,阿玉展開身形,從容迎接,只見一團紫光,繞著一條身影,盤旋飛舞,殺得銳風呼嘯,沙飛走石。
不到二十個照面,只聽阿玉一聲斷喝:“撒手!”
那老僧悶“哼”一聲,踉蹌後退好幾步才站住腳跟,呆立著喘息,狀極狼狽。
阿玉拿著他的戒刀,指住他的咽喉說:“乖乖的答我問話,我可饒你不死。”
接著問:“你叫甚麼名字?”
那老僧恨恨的說:“我敗了,你要殺就殺,有甚麼好問!”
阿玉怒道:“我才不會讓你痛快得死,你非答我問話不可。”
又問:“甚麼名字?快說!”
老僧仍默然不答,阿玉一指點在他的“璇璣”大穴,頃刻之間那老僧痛得大汗直流,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又過了片刻,阿玉再點他的“陰交穴”這一下老僧就沒法子支援了。。
只見他渾身顫抖,一張面紅撲撲,又慢慢變紫,兩眼愈瞪愈大,幾乎就要突出似的。
如此才過了彈指工夫,他已倒地痙攣,身體彎曲如蝦,痛苦之狀不忍卒睹。
阿玉看著不忍,當即解了他的穴道,說:“你很倔強,但這又何苦?”
一頓接著說:“挑戰的是你,敗了就該認輸,如此苦撐值得嗎?”
那老僧歇了一陣說:“年輕人,你也夠狂,好吧,我叫色空,大佛寺的住持,你我有深仇大恨,今天你若放了我,日後我必殺你。”
阿玉聽他說與自己有仇,就想問個明白,就說:“我們之間不管有何仇恨,在我未查訪確實之前,我絕不隨便殺你。。但你能說明我們有何仇恨嗎?”
色空一咬牙說:“小子,你等著看好了,我失陪啦。”
說著扭頭如飛而去,阿玉本想留下他,問明瞭再放他走,但一想,這種膿包角色,就由他去吧,也就直回旅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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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回到房中,見已有人來過,桌上壓著一張紙條,他取起一看,上面用黛筆寫著:
候君不至,無限掛心,此來為覓仇家?若免落人圈套,速去靈隱,我將晤你於晨鐘曉霧之間,並有要事相告。
他不禁一皺眉頭,心想:“這又是誰呢?專做這些藏頭露尾,用巧妙暗語來折騰人的事。”
要想不理嗎?看他說的又像煞有其事,而且鑑於湯陰遭遇,覺得此人仍然是友非敵,又何必拒絕人家好意呢?
只是時間已過四鼓,賓士了一夜,正想休息。
他大略計算一下去靈隱的路程,不過三、二十里,展開輕功有盞茶時間足夠,儘快調息片刻還來得及。
於是和衣上床,盤膝靜坐,行功起來。。
以他的修為,只要沉心靜氣很快就能進入“氣凝神會”之境。
所以當他的“盈虛奇功”運轉一周天之後,便已醒來,神情氣爽,倍覺舒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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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過五更,天亮快要放曉。
阿玉推窗而出,掠身直上牆頭。
抬頭只見繁星滿天,冷月西斜,格外光亮,東方天際已現魚肚白色。
他展開輕功循著蘇堤,冉冉掠行飛奔,對眼前情景感到心曠神怡。
忽然他想起那夜與張婷在小船柳堤賞月,吟哦“楊柳岸,曉風殘月”的詞句,不正是指出這“蘇堤春曉”的妙景嗎?
於是他才真正體會到“此時身在圖畫中”的超然物外之感。
只不知張婷病好了沒有,現在又如何了?
阿玉趕到靈隱寺時,天色已經大亮,東方已升旭日,一蓬強光映照得半邊天都是紅霞,真是瑰麗之極。
他先不想進廟,且在周圍瀏覽一番再說,他繞過寺側來到“飛來峰”只聽那面響起了極輕微金鐵叮石的叮叮之聲。
如果不是他有心要找尋那個約他會面之人,誰也不會留心。
阿玉循聲轉過去一看,只見“冷泉亭”畔有個樵夫打扮的小老頭坐在石上,扁擔繩索斜放一旁,大約是等人等得不耐煩,用手中斧頭有一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