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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卻讓我的心死灰復燃,陡然狂跳起來!
“仙子打算怎麼做?”
“斷骨重造。”
如一道晴天霹靂般,這熟悉的四個字在我腦中崩裂,然後化作細碎的粉末,封住我的四肢百骸。
我顫抖著聲音,可還是洩露了自己的絲絲恐懼:“碎全骨,斷筋脈,是不是?”
“是。”他沒有一絲的遲疑。
我嚥了口唾沫,穩了穩心神,然後再次開口:“你有幾成把握?”如果我沒記錯,斷骨重造就好比是一次賭博,有一半的機會可以成功,可同樣的,也有相等的比例會功虧一簣。
這次他的聲音裡有了些遲疑:“六成。”
我苦中作樂的想著,還好,至少贏面比例還多了一成。
其實我還能有什麼選擇呢,我現在退無可退,除了這條路,沒有其他的方法,我想要修仙,想要找蕭珀報仇,也得我能先站起來。
如今,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再不濟的結局,也不過一個死,都到這步田地了,還有什麼豁不出去的。
“什麼時候可以開始?”我閉上眼睛,眼前卻開始幻想斷骨重造的一幕幕畫面,全身的骨頭和筋脈都要先弄斷,然後再花一年的時間等它重新長出來,這期間,我的意志力絕對不能崩潰,要一直死死熬住
“再過幾日吧。”耳邊是他一如既往清冷的聲音,還沒等我回答,一室的青竹香早已散去,睜開眼,那襲傲然的身影已經不在原地,空蕩蕩的房裡只有我一人。
之後的幾日,雪芷在餵我吃飯和喝藥的時候一直面有憂色,每次想對我說些什麼,可是到最後,又牢牢閉上了嘴,等我一吃完喝完,就立馬步履匆匆的離開了。
直到有一天,看到她再次露出那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後,我忍不住問道:“雪芷,你怎麼了?你最近怎麼憂心忡忡的,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吧。”
她頓了頓,微張了嘴想要說什麼,可是話到了嘴邊,她皺了皺眉,又閉上了嘴,頭也聾拉了下去,語氣蔫巴巴的:“算了,冥宣師叔不讓我說。”
這下子倒弄得我心癢難耐了,有什麼事情不能說的?莫不是跟斷骨重造有關的?看雪芷對冥宣唯命是從的樣子,我只得暗暗套出她的話才行。
“算了,你不說也沒事,反正清逸仙子他什麼都跟我講了。”
“怎麼可能?!冥宣師叔都跟你說了?”
“是啊,他都跟我說了,他讓我不要擔心,一切都沒事的。”這話是推測著雪芷最近愁苦的臉色所假設而出的,也不敢說得太仔細,怕她生疑,只能湊得模稜兩可的,才不會讓她覺得奇怪。
“啊?冥宣師叔既然告訴你了還讓我別說,不過鳶羽,真的沒事的,你別太擔心,你的筋脈雖然被傷的根本不能靠斷骨重造來自己續上,不過你放心,冥宣師叔已經想到方法了,他已經去找靳師兄要雪紜蠶絲了,應該能幫助你的筋脈續上。”她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一邊把我掖了被角,不過話中內容倒是說得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心中疑惑,我的筋脈不能靠斷骨重造接上嗎?
“雪芷,我想問你,我的筋脈為什麼不能自己續上?”我使勁咬了下唇角,裝作無意的問著。
“冥宣師叔沒說嗎?傷你的羽箭上帶著強大的修仙真氣,那股真氣破壞了你筋脈的再生能力,所以你的筋脈其實等於‘死’了,吃了盡空丸化整為零,也根本不能再續上了。”心底一涼,雪芷這話讓我聯想到當初蕭珀說,只要被他的火狐燒燬的東西,再也不能復原,那同樣的道理,被他的暗狐所傷的人,也不能治癒了?
蕭珀,你到底是個怎樣冷酷心狠的人,才可以下的了這樣的重手,明明是修仙之人,卻一點悲天憫人的心都沒有。最是修仙之人,才更能瞭解生命的可貴,因為看遍世間的百態和生死別離,才能胸懷天下,明白凡間疾苦。可唯獨他蕭珀,肆意妄為,手段狠毒,因為“隨意”二字便將一切都不放在眼裡。
並沒有因為筋脈不能續上而悲鬱,這幾天,對於可能的慘烈結局,我都有設想猜測和做好準備,況且雪芷也說了,還有那什麼雪紜蠶絲不是嗎?不過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我向雪芷詢問著,她偏著腦袋思索了下,然後道:“這雪紜蠶絲也的確是個寶貝,是東域苗疆才有的寶物。聽說苗疆那的人愛養蠱,這雪紜蠶絲是雪紜母蠱吐的絲,也可以變相說是母蠱的子蠱,這靳師兄最愛收集各種奇異珍寶,一百年前在苗疆遊歷時,帶了一對雪紜母子蠱回來養著。”
靳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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