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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短短擦拭血跡的過程像是渡過了一個春秋那般長久,良久後他終於放下手中的布,轉而將藥粉灑在傷口處。誰知這藥一接觸傷口,傷口便如泡了鹽水一樣的疼,疼痛使我忍不住要抬起身子蜷縮起來,誰知腹部一緊,有一隻大手觸了上來,輕柔且牢固地壓住我的下腹,不讓我亂動彈撒了藥粉。
這隻大手我大腦突然哄得一聲一片空白索諾他居然把手壓在我的下腹,而我現在還沒穿衣服
“你你做什麼!放手!”強烈地震撼中,我羞惱地喊道。使勁抬起手臂就想去掰開他壓著我腹部的手,可是他的手死死放在我的下腹不動彈,另一隻手牢牢握住我想要掰開他的手,將我控制住完全不能動彈。
在激烈的羞憤中,我似乎忽略了傷口的疼痛,最後實在堅持不住,眼前一黑墜入黑暗
再次醒來的時候,窗外是一片昏黃,夕陽西下,天空中的鳥兒也飛回巢中。垂下腦袋看著身子,腰部和腳踝處的傷口已經做了處理,我原本的衣裳已經被整齊穿好,外面還蓋著一件紫色的斗篷。
索諾的斗篷。意識到這一點,我的臉又開始無意識地發燙起來。這下子完了,女孩子家最重的清白毀在他手裡,還被他如此觸碰
還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房屋的門被推開。透過開啟的門扉,我瞭然索諾的茅屋除去大堂之外,臥室還分裡間和外間,我現在所處的是裡間。
索諾端著一個碗進來,然後走到榻邊,扶坐起我的身子,往我嘴中塞了一粒紅色的藥丸,然後端過那碗藥,並不溫柔的給我灌了下去。
苦澀的藥味在舌尖瀰漫,他喂完我藥後,依舊什麼多餘的動作都沒有,端起空碗就要出房門,在他即將跨出門的一剎那,我彆扭且羞澀地低喃道:“索諾,謝謝你救了我”
此後的幾日中,索諾每日必會來這房中三次,每次都是給我送藥。因為腰間受傷還不能下床走動,所以我並不知曉在其餘的時間中索諾都在做些什麼。
而青越鬼蛇的毒,在我體內越發的肆虐,每一次,冰火交替的痛覺一次比一次來得洶湧,讓我恨不得一劍瞭解了自己的生命。
這一日夜間,我在睡夢中青越鬼蛇的毒再次發作起來,我狠命地揪著身下的軟榻,努力不呼痛,但悶哼卻是止不住地在房中迴盪不已。
月光下,我看到自己的左手掌燙得發紫,而右手掌卻又冷得似冰,身上一陣蟻鑽感爬過,痛入骨髓。
也不知自己疼了多久,直到日上三竿,才彷彿漸漸平息下來。夢靈從休眠中甦醒過來,心焦不已地對我提醒道:主人,這青越鬼蛇毒已經侵入你的心脈了,若再找不到解它的藥,主人你就
會死對麼?我悄悄在心底補上這一句。
我這條命,並不是我一個人的,其中還牽涉瞭望仙宗小師弟的性命,我怎麼可以因為自己還害了他呢。心中打定主意,我絕不能再這樣下去。
一直在榻上躺到午時,索諾按時又來給我喂藥離開後,我一手捂著腰間還傷痛不已的傷口,顫顫巍巍地下了榻,然後推開門,朝外走去。
奇怪的是,索諾並不在茅屋內,本來還想瞞著他偷偷溜出去找治療蛇毒的解藥,推開房門口外間和大堂都是空空蕩蕩,一個人影都沒有了。
朝著茅屋外走去,開啟柴扉,但見茅屋外是一片片的花草田,各色各樣的花朵和草堆分類種植在其中,每種型別的花草中間還隔著兩步距離的小徑,交錯相通,四四方方,將這花草田分割的均勻無比,遠遠望去,竟像是一座花圃。
我立在花草田中,有些難以置信,這些都是索諾種植的麼?他倒風雅的很,竟養了那麼多品種的花草在這雨林內。
腹誹間,斜眼瞥見前方分割的那塊區域內不像其他區域種滿了同一類花草,而是單單隻有兩朵花種在其中,仔細一瞧,發現這還不是同一品種的花。
我走過去蹲在這兩朵花面前,甫依蹲下%身,便聞到左邊的一朵花正散發著濃郁刺鼻的味道,捂了捂鼻子,我試著聞另外一朵,奇怪的是另一朵卻淡然無味。再從外觀上來看,擁有著刺鼻味道的花竟長得如此樸實無華,白色的小花瓣黃色的蕊,像朵路邊的野花一樣,而那沒有絲毫香味的花朵,卻是嬌豔欲滴,紅豔似火,花瓣上綴著水滴,花蕊竟是藍色的。
這時不知從哪裡飛來了一隻金角犀,它撲閃著大大的翅膀,在兩朵花前的半空中定住身子,隨後朝著那散發著濃郁香味的白色小花飛去,金角犀將身子撲在花朵的蕊上,而花朵那細細嫩綠的莖彷彿承受不住金角犀的重量,被壓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