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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搗些什麼。在她的四周,隱隱飄著些什麼,要說透明,可我似乎能看出個圓圓的輪廓,可要說能看清什麼,也就只能以混沌來形容,有點類似於凡間所說的死後脫離肉體的靈媒。
這下子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看來的確是這石路暗藏玄機,不然何以解釋我每走一步眼前就會出現的這些畫面?可這些畫面卻又斷斷續續,根本連不到一塊兒,不知從何探知起。
又走了幾步路,皆是看到那白衣女子在這溪水邊的生活,從這些畫面裡,我似乎摸索到一絲線索。這女子似乎能夠看見常人所看不見的東西——例如說那些靈媒,之前的畫面裡似乎不止一次看到那女子在與靈媒攀談,可我始終看不見那女子的臉。
在不知道第幾步邁下去的時候,畫面陡然一轉,寧靜柔和的畫面陡然蒙上了一絲陰霾,漆黑的天際中央像是劈開了一段帶血的裂痕,從裂痕中灑落而下的紅光直直照射在那些透明的靈媒身上,我的耳邊響起了淒厲的嘶吼聲,呼號聲,鬼哭狼嚎、遍地狼煙也莫過於此。只見那些透明的靈媒從上至下化為一股青煙,漸漸消弭於天地之間
心臟像被什麼拉扯了一樣的疼,那些靈媒灰飛煙滅之際絕望的悲痛在無限擴大,在耳中像是迴音一樣的久久盤旋。這哭喊彷彿來自十八層地獄,絕望卻又無可奈何。
對了,那白衣女子呢?
那些靈媒不是她的朋友嗎?為何在靈媒受虐之時她卻連個影子都不見了?
頭暈暈漲漲的,那哭號似乎近在耳邊又遠在天邊,分不清是真是假。
這時,耳際一暖,似乎有一雙冰涼的手罩上了我的耳朵,將一切喧譁都隔絕於外,帶給我的世界一片安寧祥和。
扭頭望去,冥宣靜靜的立在我的身後,一身素雅的青衣,青劍綰在腦後泛著隱隱的流光。已經幾日不曾細看的俊美臉上,依舊帶著寡淡的表情望著我。
這一刻,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似乎每一次在我有難的時候,他總是這樣突然的出現,以他自己的方式默默幫助我。若說他冷淡,可他做的事卻都是為了我好,可若又說他溫和,那他為何卻總對我冷著張臉。
人心難測,在他心裡,我到底是個處在什麼地位的人?到底是可有還是可無呢?
在我還在思索的時候,冥宣已經朝著湖中的院落走去,我這時才意識到他怎麼也突然出現在了這裡,宗主難道叫的不止我一個人麼。
想伸手扯他的衣袖詢問為什麼我會出現幻影,可他身上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讓我遲疑著是否要主動與他搭話。
說來也奇怪,冥宣來了後,無論我再怎麼踏那些石板路,也再也沒有幻覺出現了。我狐疑的望了眼眼前的人,莫不是他還有辟邪的用處?
心中腹誹就算了,我可不敢說出口,畢竟他現在還有沒有消氣是個問題。要是他一時氣著了,走的沒影了,那我不是還要陷在那些幻影裡,痛苦至極。
沒過多久,已經來到了石路盡頭,在我轉身投入到院落大門之際,餘光裡看到石路口有一座碑,上面是幾段細小的文字,可是我不識字,也不懂寫的是什麼。
跟著冥宣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院落大門,空曠的屋前連個人影都無。吱呀一聲,前方的落地大門自動的向兩邊開啟,屋內乾乾淨淨纖塵不染,屋中設有一臺四方桌和四個秀墩。正前方中央有座仙鶴圖案的梨木椅。
椅上端坐一名白髮老者,萬千銀絲豎在腦後,老者面板黝黑,漆黑的眸子不見老人特有的渾濁感,那碗兒亮的眼睛清楚的映出我和冥宣的人影。
那老者抖了抖寬大的袖口,雙手舉起撫了撫兩鬢豎地好好的髮絲,然後翹了個二郎腿,在那一抖一抖的。
——搔首弄姿,這四個字陡然跳入我的腦海。
然後他一手往上拎著另一隻臂上過於寬大的袖擺,露出瘦骨嶙峋、皺著皮的手,他眯著一雙眼睛,對我招了招手:“小娃娃,你就是紫元在凡間收的徒弟?來!近前來給爺爺我仔細瞅瞅。”
——為老不尊。又是四個字蹦出腦殼。
這宗主的形象跟我腦海裡所想象的完全相反。乜斜了冥宣一眼,看他似乎對此很理所當然。估計宗主這性子已經是望仙宗司空見慣的事了。不過絕不能因為外在而去評價一個人,好比我的師父,懶懶散散的樣子下卻掩藏著修仙者的身份。而這老者既然能坐上望仙宗宗主之位,絕不是如外表那樣的泛泛之輩。
我走上前,距離宗主不過兩步左右的距離。看他眯著眼,長長的皺紋在他的眼角蜿蜒至太陽穴後,卻也掩不住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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