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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宗師叔輩的弟子把關每一個出入的弟子,出來的弟子也要施展隱氣符,避免被前山尋事的無極宗和玄花谷弟子發現。
“弟子牌拿出來。”我和雪芷剛來到這處洞穴口,已經有弟子攔住了我們,要求我們拿出弟子牌來驗明身份。
雪芷拿出來了自己的弟子牌,守洞弟子凝氣探查一番後,轉而將視線望向我,我坦然望著他,拿出了幻化後的弟子牌——從雪芷口中聽聞前不久清夢下山了,要一些時日才能回來,於是我便幻化成了她的模樣,將幻化的弟子牌遞了出去。
我在幻化的弟子牌上施加了靈氣加固,因而那弟子探查一番後,不疑有他,只是詢問我為何早回來了,我將之前竄好的臺詞一溜而對,那守洞弟子便放了我們進去。
進得望仙宗的後門,雪芷又帶著我彎彎繞繞來到了極遠的一處石門前,那石門前沒有弟子把守,可我卻遠遠發現了這處的玄妙。
有人在門前擺了法陣和禁制,雙重把守,法陣代表守,禁制代表攻,攻受相加,若是來人沒有高深的修為,恐怕還未突破這石門,便會被死死扣住。
雪芷距離石門幾步遠的地方,扯了扯我的袖子:“鳶羽,冥宣師叔就被關在裡面,現在無極宗和玄花谷的人都在討伐師叔,師叔開了天眼後卻又性情大變,不言不語,比之前狠戾陰沉了不少,關於無極宗大師兄,以及五宗比試弟子之死一句解釋也不肯說,宗主只能將他關在這裡。”她哽咽道:“你知道師叔為什麼要開天眼嗎?他知道你有多麼想找到你的師父,他才答應了宗主,去參加了這五宗比試,結果鳶羽,你起初走的時候,我和小師弟真的怨過你恨過你,你既然許諾了師叔,你又為什麼要離開,師叔不說,可我們都體會得到,他這些年的孤單和寂寞,他幾乎守著鏡花水月不出來,夢靈悄悄告訴我,說他一直在等,你知道他在等什麼嗎?”
“等我回來”我喃喃道。
雪芷突然激動道:“是的!等你回來!因為宗門比試的時候,你答應過師叔,如果贏了比試,你要陪他閉關修煉的,可是你做到了嗎?!才第二天,你就不知所蹤,只讓夢靈回來支會我們不要擔心!你想過師叔有多麼失望和擔憂嗎?是一句不要擔心就能解決的嗎?”
是的,是我太過分了。當初輕易許諾的事,被後面雜亂的一切全部推亂,我在這樣的抉擇裡面,只能擇其重而撇其輕,我在暗暗咬牙修煉為了別的目標的時候,卻幾乎快忘了,冥宣除去是望仙宗的弟子之外,更是我心愛的男人。他清冷寡淡,是他賦予師叔這個身份而必須彰顯的,可撇去這些,他只是我的男人,我沒有解釋的離開,使得擔憂失望的同時,卻沒法撇掉那層身份來找我。
“鳶羽,師叔很痛苦。”雪芷靜靜望著我,眼中終於有了一點怨和慢慢掩去的平靜:“他從不會對你說他的痛,他只會給你自己最好的一面。所以別讓他痛苦了,算我求你了,帶他走,走的越遠越好。”
設身處地想到冥宣當初的心情,我的眼眶酸澀地直通鼻子,淚水在眼底凝聚,我卻咬著牙不敢嗚咽出聲。這個男人,當年從水妖手上救下我,之後為我斷骨重造,索諾離去的時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我滿滿的回憶裡只有那抹清幽的青色身影,佇立在我的身邊,為我遮風擋雨,護我左右。
這樣的男人,真的會負了我嗎?想起蕭珀告訴我的泗鬱的預言,我的心沉如大石,壓得心口喘不過氣。
“你先退開。”我示意雪芷退下,然後兩手凝結靈氣,輕而易舉地解開禁制。我鋪開強大的靈識探入陣內,遍尋冥宣的方位,只要那抹熟悉的氣息納入我的靈識探知的範圍,我才邁開步子,朝著陣內走去,我回頭看了眼雪芷:“你在這等我,我一定會帶他出來。”
前方探尋的靈識已經止在石門前不動,我徒手輕壓石門,屏氣凝神地用靈氣裹住石門上的一切機關,而後小心翼翼地踏入了洞內。
甫一踏入,之前還被我壓制的石門陡然關上,洞內一片漆黑。
冥宣的氣息就在前方,為了防止身邊還有什麼機關,我將靈氣裹住全身。走到深處,前方陡然有燭光亮起,我快步走了過去,愣然在當場。
沒有我想象中的被囚禁的姿態,卻見眼前那道人影素衣淡影,靜靜盤腿坐在洞內的一張軟榻上,他的容顏沒有絲毫的改變,依舊俊美如神祗,那一頭烏黑的髮絲,早已彰顯出他的蠱毒得到了控制。
只是他周身的氣質,為何會變得如此陰沉?
見他微闔著眼,我慢慢朝他走過去,見他白皙的側臉在燭火的映照下明明滅滅,忍不住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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