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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父親從小到大到對他那麼關懷備至,從晨曦初現至華燈初上,日月更替,百年流轉,每一分時光所流淌的親情關懷,怎麼會有假?
“你知道父親為什麼會那麼嚴格對我嗎?”蕭莊淺笑,手中把玩著一把鋼刀,他左手的指腹輕輕摩挲過那尖利的刀鋒,白皙的肌膚便印上一道淺淺的紅痕:“蕭珀,你真的以為你修仙天賦過人,才超越我那麼多嗎?”蕭莊暗想,他肖像這一天許久了,在這一天告訴蕭珀事實,將他禁錮在石洞內,讓這個一直理所當然過著眾星捧月日子的靈創人狠狠體會到從天堂墜到地獄的滋味!
蕭莊回想起多少年前,自己又一次接受父親責罰時,蕭珀曾問他:“哥,你恨過這樣的生活嗎?”
恨?他怎麼可能會將這種多餘無聊的情感放在這個微不足道的靈創人身上。
父親的嚴厲、父親的責罰,都是為了將自己磨練的更加符合家族族長繼承人這個位置,而蕭珀——不過是一個被父親培養成為自己替身的靈創人。如果有一日,他蕭莊慘遭不測,蕭珀這個替身便才有了價值。 從此鳩佔鵲巢,蕭珀的身子就是蕭莊延續無盡生命的又一肉/體。
所以父親才那麼寶貝蕭珀,給他最好的生活、最耐心的教導,到最後,不過是為自己作了嫁衣。
蕭莊微挑眉毛,看著努力維持站立姿勢的蕭珀,手掌快如蛟龍的出手,那一柄鋼刀便直直洞穿了蕭珀的琵琶骨。蕭珀緩緩軟倒身子的時候,耳畔只聽到蕭莊冷酷無情的聲音在靜靜迴盪:“你以為我還在練氣五期嗎?那不過是父親讓我掩飾的假象——其實我早已,到了金丹期。”
接下來的折磨蕭珀不知道是怎麼扛過來的,只是蕭莊不殺他,卻也不允許他昏迷,他的思維分明是那麼的清晰,可肉/體卻傳來一陣強過一陣的疼痛。
蕭莊不會殺他,卻也狠狠在他身上戳了幾個洞,他不敢下手太狠,畢竟這具肉身以後還有用武之地。
蕭珀倒在冰涼的地面上,他想,其實蕭莊還是恨自己的吧。如果真的不恨,為何他現在如此憤怒,似是要將百年中的鬱憤通通宣洩在自己身上,傷口不深,卻痛入骨髓,深深刺痛那名為“兄弟”的骨血之情。
傷口還滲著血,卻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又快速癒合——這是靈創人唯一的好處,只要不是屍骨無存,自己便有著快速癒合的能力。可這個事實幾乎讓蕭珀還暗存僥倖的心理重重潰於一擊。
原來他,真的是個靈創人
蕭莊馴服了剛破繭而出的靈狐,那隻靈狐竟是千年難遇的純黑黑狐,金鑽般的眸子,黑如曜石的毛髮,乖順的窩在蕭莊的肩上,一人一狐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明亮的洞口處。
“我會將你禁錮在這洞內,對外宣稱你在馴服靈狐的過程中死亡。”蕭莊在洞口微側腦袋,笑的詭譎:“對了——這是父親的主意。”
明亮的洞口下一秒被巨石轟隆聲掩蓋,洞內漆黑一片,將蕭珀最後一絲希望狠狠擊潰!
為什麼創造了他,在給了他如此眷戀珍惜的人生後,卻如此殘忍對待他?
肩上、腿上、身上的傷口還沒完全癒合,他匍匐在冰涼的地面上,白皙修長的指節狠狠抓著地面,那用力的指端,似乎牟足了他所有的力量和絕望,似是要從地面拔地而起。
他揚起上半身,想要提起身子,還在流血的手腕撐在地面上,狠狠的打著顫。
“轟”一聲,他再次摔回地面。
蕭珀絕望的閉上眸子,不知道這樣安靜的躺了多久,臉頰有溫暖的溼滑物體劃過,癢癢的。蕭珀睜開眸子,對上了一雙漆黑幽深的獸瞳。
通體雪白的白狐立在他的面前,抖了抖渾身的毛髮。
蕭珀難以相信地睜大眸子,又望了望的方向——歷代狐靈家族繼承人生下後,靈狐洞內只會孕育一隻靈狐的生命——那麼這一隻白狐又是從哪裡來的?
看到那黑狐脫身的薄繭另一端,一個新的大口,蕭珀這才隱隱猜測,恐怕連著靈狐繭內,也千年難遇的孕育出了同胞靈狐。
他忍不住自嘲的笑著。是天意嗎?自己與蕭莊也是千年難遇的雙胎兄弟,連這靈狐也生出了雙胎。
還是說,老天重新給了他希望?他並不只是無用孤單的靈創人,他也有手掌令狐家族的機會和希望。
他在洞內修煉,直至又一個五百年後達到了元嬰期才利用火狐的能力逃出生天。
蕭莊幾乎是同一時刻發現他逃了,派了大量的手下抓他,甚至連蕭家長老也出動了。
經過原東大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