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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平淡地道:“你多想了。”
雖然這麼說,但關揚還是忍不住內心雀躍,更加堅定了要到比武場上露一面的決心。他仔細觀察了四周的黑衣人群,思索著突圍的辦法。
臨安見他眼光亂瞟,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有些後悔跟他浪費這麼多的時間了,但忽然又想起另一件事,於是緩緩開口道:“你就這麼跑了,你的朋友怎麼辦?”
關揚心頭一跳,面不改色地道:“什麼意思?”
臨安道:“就是字面意思。”
關揚道:“你說該怎麼辦?”
臨安道:“現在我什麼也不想幹,但你走了就不一定了。”
關揚眯了眯眼睛,“這是威脅?”
臨安想了想,道:“算是吧。”
關揚道:“那你可就找錯物件了,我從不受人威脅。”
臨安有些詫異,“你不擔心他們?”
關揚想也不想就道:“不擔心。但是如果他們出事的話我會替他們報仇。”
臨安忍不住問:“怎麼報?”
關揚道:“那要看他們出的什麼事了。”
靜默良久,臨安看了慕容易一眼,道:“看來你是一定要離開了。”
關揚指頭敲著桌子,嘆道:“其實這事是可以商量的,可惜你們偏偏不願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只好自己去求證。”
臨安冷著眼看他不說話。
關揚知道他現在一定處於警戒狀態,一觸即發的那種。
慕容易不知兩人的默契,端著茶杯打量著兩人,聽到關揚的話時不禁一怔,腦海裡忽的閃現出那次在路上遇見關揚,關揚悄如鬼魅的行蹤,頓時心中一緊,放下杯子注視著兩人。
他倒要看看,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殺手如何能在無數高手的重重包圍中脫身。
而關揚,也確實在認真思考著這個問題,對方人數太多,地方太小又施展不開,暗器的作用微乎極微,最方便的就是拿刀砍了。
關揚的手指有意無意觸碰到挎在右腰上的長刀,腦中回憶著刀法的一招一式,雖然早就爛熟於心,但這樣想想起碼可以減輕緊張感。
同樣緊張的感覺他不久前就體會過一次,那是在蘭城護劍堂,來自於臨安,而這次面對臨安他還是抑制不住緊張。關揚隱隱約約覺得,臨安大概會是他一輩子的敵人,就像木青青一樣,他有時候也會覺得他這輩子就喜歡那麼一個姑娘了。
窗外街上漸漸變得嘈雜起來,人群開始往一個方向湧去了。
比武大會就要開始了。
相比於窗外,屋裡簡直安靜到極點,人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眼光齊齊落在若無其事坐在椅子上的關揚身上,彷彿那是一頭吃人的老虎,雖然現在看上去十分溫順無害,但下一刻保不準不會突然暴起。
代號為殺手的殺手,沒人想惹,也沒人敢惹。
關揚對眾人的目光熟視無睹,他似乎一點也不著急,腰間的刀被他挪到了順手的位置,隨時隨地都可以抽出來。
就憑這一點,關揚覺得自己還有點本錢。可以一搏。
慕容易再也等不下去了,緩緩揚起了手,準備下令,關揚心裡嘆了一口氣,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那麼倒黴,結交的朋友都不單純。
“給我”
“你們在幹什麼?”一個突兀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所有人都驚了一下。
關揚有些詫異地看著緊閉的門,握刀的手鬆了又緊。
“你們是什麼人?在這裡做什麼!”門外的人又問了一句,聲音清朗中帶著嚴厲。
接著是一個賠罪的聲音,摻和著其他的人聲,亂糟糟的聽不清楚。
過了片刻,四周重歸於平靜。
慕容易皺了皺眉頭,還沒等開口,門外又有人說話,聲音壓得很低,“三公子,請看看這個。”
門外遞來了一樣東西,慕容易接過看了一眼,臉色立即變了。
那是一枚令牌,普普通通的樣子,看不出一點出奇的地方,但卻把慕容易嚇了一跳。慕容易是大世家的公子,見多識廣,一枚小小的令牌絕不可能讓他如此失態,除非那不是一枚普通的令牌。
不普通的東西通常從不普通的人手裡拿出來,所以這枚令牌背後的人一定很厲害。
臨安也察覺到了什麼,謹慎問道:“怎麼回事?”
慕容易看了看他,面色凝重地吐出四個字:“是逍遙令。”
逍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