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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跟她多廢話半句,他站起了身,逕自轉身離去。
只差那麼一點點,她就會被轉入內室的祺申碰個正著。
她比他早幾步離去,當他們聊到淳頤的時候,她就待不下去了。
「竊聽是件不道德的事呢」低垂著臉兒,她喃喃自語。
騙誰呀?根本就是害怕聽到他接下來有可能道出仍對淳頤念念不忘的字句那時候,她根本就跟落荒而逃沒兩樣。
心情真沮喪。
她嘆了口氣,繼續漫無目的地向前走,外頭明明冷得教她打顫,可她卻沒有回去的打算,想到只要走進屋裡就得對人扯開笑臉,她就覺得好累。
一路逛到瀲園,她讓自己困在梅林裡,緩緩穿梭於叢叢梅樹間,她無心亦無花可賞,美麗的雙眸,只是失神地看著眼前縱橫交錯的冰枝雪啞發呆。
「是和碩公主嗎?」
陌生的嗓音劃過耳際,她止住步伐,偏首一望,看見一名男子正向她步來。
「公子是?」她不認識他,也沒見過他。
「那木都魯·赫穆,恭請公主金安。」確定了她的身分,他馬上打千兒請安。
淳臨心中即時有了底,記得璟月曾提過這個人,是她馬背上的勁敵,也是她最討厭的男人。
「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公主可否為在下引路?」恭敬的請求自他唇間徐徐吐出,他炯亮的黑眸卻緊盯著她,肆無忌憚地閱覽眼前這張柔美芙顏。
她不像一般公主、格格,眉目問缺了那分專屬旗人的傲慢,卻多了分南方女子獨有的婉約風韻,似水恬淡卻又不失俏麗,是教人忍不住上前好生疼愛一番的美人兒。
得此佳人,那個祺申大抵是上輩子燒了好香吧?赫穆在心底嗤了聲。
她看了看他左右無人,不禁疑惑他進府時,怎沒半個下人侍奉引路?
「引路的小廝被王爺召去辦急事,我本以為自己會認得路,但可能太久沒造訪王府了,因此」他尷尬地笑了,輕眯的俊眸掩蓋了裡頭深沉的城府。
縱然覺得不大妥當,可他的表情惱喪又無助得太誠懇,實在教人狠不下心拒絕,淳臨唯有點頭,問道:「你準備到哪兒去?」
「隆明軒。」
她點點頭,並邁步走出梅林,無聲地為他引路。
「聽聞,公主跟璟月格格的感情極為要好,你們如此熟稔,想必公主定然知曉璟月看上了哪家阿哥,對吧?」
淳臨蹙起了眉,腳下步履未停,開始後悔自己對他的熱心相助了。
「公主,在下手上正巧有支簪子,若為您簪上,不知旁人看了作何感想?」
驀地停下腳步,她轉身看著一直恭敬尾隨的男人。「你在威脅我?」她以為這男人會因為她和璟月的交情而巴結她,誰知,這麼快就在她面前撕破臉?
「公主果然是聰明人。」他讚揚著,看似無害的笑顏底下卻暗藏狠勁。
「看來,並非沒有小廝為你引路,是你自己故意要走失道的吧?」
他只是揚唇,冷冷微笑。
她抿唇,知道自己被設計了。
「公主,我只要一個名字,請別為難在下。」否則,她只會為難到她自己。
「我沒有你要的名字,請回吧。」她瞥了他一眼,轉頭就走,卻被他一個箭步搶上前,輕易擋住了她的去路。
「再走幾步就會看到守門的,您真那麼喜愛我的簪子,我就馬上為您簪上。」
她開始明白月兒為何如此討厭他了,他的確卑鄙得讓人火大!
「冒犯公主是死罪。」她冷著嗓提醒。
「公主別忘了自己已為人婦,在下的命可沒幾兩重,比不上您那高貴的名聲——孰輕孰重,公主,請慎思。」噙著嗤笑,他寒聲警告,誓要撬開她蚌似的嘴。
「你——」她氣得咬牙。「讓你知道了又如何?」
赫穆陰冷一笑,面目猙獰起來。「我會遣人打斷他的狗腿,再挖掉他眼珠子剁了餵狗!」不容人置疑的篤定腔調,殘暴得像已滲著血水一樣腥臭可怖。
她倒抽口冷氣,被他狠辣的手腕嚇倒了,單純如她,從未遇過這麼可怕的人。
他忽地低笑起來,褪盡陰狠的臉龐恢復了最初的慈眉善目,變臉好比翻書的速度般教人傻眼。
「公主意下如何?」連話,也變回最初的恭維調調。
「你若敢造次,我絕不輕饒!」她強忍恐懼,他的話或許能嚇破她的膽子,可同時也在警戒她絕不能洩漏半點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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