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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不能毀了他。可我心裡需要承受的實在太多,於是,我四處遊歷,登高或暗潛,他終是在雪山找到我,我們僵持不下,我賭氣進了臨時邊防帳篷,想把自己獻給他,再了卻這個孽緣。誰知,他寧願在冰天雪地裡站一/夜,也不願與我發生些什麼。
於是我就懂了這個男人,他對我,並不是沒有感情,而是他有家庭的責任。那次之後,他寒了腿,又幾年,在五十三歲之後,開始拄起柺杖。我寒了心,再也不敢對他奢望什麼。
所以,懇請你諒解同為女人不可抑制的愛慕之心,另請轉告他的妻兒,我以景家人格起誓,絕無私生兒女,如若再說此話,以各種方法逼問我,那便是對我極大的侮辱。我承認愛慕他,但絕不會褻瀆他。他至誠至信,是我糾纏多年,不肯放手。世外人,法無定法,然後知非法法也;天下事,了猶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我非為己開脫,只是留一片真心於世。
最後的落款,景雲絕筆。
怎麼會這樣?成悠悠像是壓了塊大石頭,半天沒反應過來。
她這封信,字字句句都是樸實的真誠的,將她和鄒老爺子的過往全部說出,似把自己二十一年來的愛與恨,得與失,遺憾和憧憬,打破了血肉,慢慢的從骨髓裡抽出,落到筆下千斤之重,又婉婉道來,輕巧的好似別人的故事。
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痛,有多難堪。
成悠悠哽咽著想回復,可又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寫。因為是絕筆,因為他們的感情,即便是不在一起,那也是在心裡不可割捨的一部分。
“悠悠?怎麼又讓小西吃糖?”鄒明遠和遠遊進來,晚飯的時間到了,都不見倆人下去。
蜂蜜的味道甜蜜又濃膩,小西臉上都沾滿了。
“明遠”成悠悠坐著,就著他站立的姿勢,抱住他的腰,頭埋進去,很快將襯衣哭溼。
“好了小西,不許再吃了。哥哥帶妹妹下樓,銅錢去叫保姆在樓梯口接著。”鄒明遠很快做出部署,拍著成悠悠的背,安慰道。
小孩子記仇來的快去的也快,倆小孩手拉著手的走著,小聲交談。
說還是不說?成悠悠矛盾著,她不知道景老師會做出什麼傻事,那個絕筆兩字,利刃一樣隔著自己的心臟。
“說吧,跟我,你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鄒明遠彎下腰,親了親她發頂。
成悠悠坐直身子,下定決心一樣。“其實,我有件事瞞著你。”
“嗯?”
“你爸爸在外面有一個”小三?成悠悠不想用這個詞去說景老師,她和楚憂蓮不一樣,性質完全不同。“朋友。”
鄒明遠沒有回答,就是因為這樣,剛才在電話裡,媽才說要跟爸離婚嗎?
“咱們見過面的,買錢包那一次。”成悠悠提醒著,忽然想到後來看到公公用的就是那個,是不是說明,公公對景老師,也是有種難以割捨的感情呢?
“嗯,你繼續說下去,知道什麼就說什麼。”鄒明遠很平靜,他細細回想了一下,似乎有個模糊的印象。
成悠悠將那封信,原原本本的又讀了一遍,中間幾次都停頓下來抹眼淚,好不容易唸完,她抬頭看著鄒明遠。“明遠,她也是很無辜的,對不對?”
“那是因為你對我母親有成見,所以你才會認為這個女人很可憐。”鄒明遠沒有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說道,鬆開她,在旁邊坐下。
“你”
“思考的角度不同罷了,我父母從相識到現在,從年份上來看,遠遠超過這個女人。你覺得我父親為她做過感動的事,那麼為什麼不想一想,是不是因為我母親更值得他去愛,才會不捨棄婚姻的?整個鄒氏的人都知道,我母親所做出的犧牲。而這個女人呢,她又做過什麼?”鄒明遠冷靜的像是在說尋常天氣,語氣很冷。
“可是,她並沒有破壞你們的家庭啊!不對,是不是已經有人找到她了,對她對她做了些什麼!”成悠悠忽然想到,如果日子風輕雲淡的,景老師沒有必要給自己寫上這麼一封長信啊!
鄒明遠聽她的反應,沒有接話。
“我知道,你母親很偉大,但是景老師她不過是愛錯了人,有必要那麼痛下殺手嗎!”成悠悠心裡猜到,一定是老太太!不然,鄒家的沒有哪一個人會閒到對付景老師!一定是的!被老太太發現了!
可重點是,這麼多年都沒有發現的,怎麼會現在暴露出來呢!
“為什麼這個女人給你寫信,因為,她認為是你告密的。”鄒明遠渾身的氣息都冷下來,慢慢的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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