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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三年前的某天一樣,他通知自己,婚禮定在下個星期。不顧一切的將自己的命運就這麼交到他手上,打破對未來的恐懼,那麼驚慌,又一切到帶著新奇幻想。
他雖然不浪漫但勝在溫柔踏實,可是就在剛剛,成悠悠完全顛覆了對他的印象。
門鎖在這個時候發出細微的響動,鄒明遠端著餐盤進來,放下一碗粥和一碗蒸蛋。
“不夠的話,還有。”鄒明遠揹著手,冷冷的看著她。
成悠悠坐在地上,抬頭看他,慢慢的向後退縮。
“你怕我?”鄒明遠左手捉住她的肩膀,半蹲著,與她平視。
成悠悠眼神空洞,收了腳,雙臂將膝蓋抱住。“怕。”
“把飯吃了,有力氣才有膽子跟我較量。”鄒明遠表情有些微的憂傷,轉瞬即逝。
“不用你管,你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成悠悠硬著脖頸問,很是倔強。
“你讓陸遇南走,其他的再說。”鄒明遠先提了條件,那個男人的賬,以後再算。
“不,我跟你單獨在一起,我沒有安全感。”成悠悠是真的害怕了,尤其是回想起楚憂蓮丈夫的叫罵聲,還有殘忍的家、暴,自己不怕死,但是怕被折磨。況且,就算是自己讓陸遇南走,他擔心自己,也不會離開的。
“以前,我們不都是好好的在這個房子裡住著的嗎?”鄒明遠語氣不自覺地放緩,他現在的感受不比成悠悠好受。
“可是我們都變了,不是嗎。”成悠悠吸了鼻子,慢慢的笑起來。“你我都回不去了,就只能這樣,互相傷害。”
“吃飯!”鄒明遠胸口壓抑,就連心臟也跟著收縮發疼,夫妻做到互相傷害的地步,她說的很對,都回不去了。
“我會吃的,但是請你讓開。”成悠悠站起來,幾乎是擦著他的下巴,聞到了熟悉的冷冽味道,又帶著淡淡的血腥。
鄒明遠沒再說話,他依言走了出去,將門還是鎖上,手機上有來自楚憂蓮的資訊。
錢,她收到了。
成悠悠在門邊上聽著他的腳步下樓,這才挪到小桌前,捏著銀質的勺子,開始吃飯。
這蒸蛋的味道很清淡,好像還加了一點檸檬汁,就是賣相很醜,邊緣不平整。
都這個時候了,成悠悠自然是不挑的,她迅速解決掉所謂的晚餐,然後開始砸門。
“什麼事。”鄒明遠的聲音傳來。
“再要一份。”成悠悠不打無力氣之仗,再說,是真的餓了!
鄒明遠開門,送進來一樣的粥和蒸蛋,還有一大盒子洗好的時令水果,將吃完的收走,一聲不吭。
“我們打個商量吧,你說,要怎麼樣才能放我出去。”成悠悠攔住他,在他面前逃跑的勝算是沒有,但是可以談判。
“你先做到了,我們再談。”鄒明遠半點都不肯讓步,雖然是沒再對成悠悠動手,但那眼神如寒冬臘月。
“你這樣是不尊重我!”成悠悠被限制人身自由,簡直喪失了作為一個正常人的行動性!
“是,你做出那種事情,也需要被尊重?”鄒明遠冷然一笑,大力的摔上門。
成悠悠氣的發抖,又無可辯駁,只好坐下,盯著這臥室。每一寸自己都異常熟悉,液晶屏電視掛著,除了偶爾看看,用到的次數不多。壁櫃裡有四季衣物,桌子上下層都佔滿,電腦放在那裡,目前沒什麼用處。
這算是密室逃脫嗎,成悠悠覺得有夜風從打破玻璃的窗戶灌進來,不冷,那風帶著暑氣,但也不熱。跳下去是最後的選擇,現在,有吃有住,看起來還可以。
最近成悠悠食量大增,吃完後攤著肚子仰著,不知不覺中眯著眼睡著了。
及至半夜起來去洗手間,看到鐘錶指向凌晨三點,順了順頭髮,覺得門外有聲響,就拿著靠枕坐了過去。
“呼呼!”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成悠悠反正知道是活物。“你是人是鬼啊?”
“汪唔!”
成悠悠知道了,是狗。想了想,才試探。“是銅錢嗎。”
“噠噠噠!”
不知道是有人正在餵它吃東西,還是它本身通人性,伸著舌頭吧嗒嘴。
“銅錢我,我該怎麼辦呀。”成悠悠背部貼在門板上,長長的嘆了口氣。
鄒明遠也沒睡,他本來是在二樓晾臺幫銅錢換小盆中的水,可銅錢一整天都在小花園裡弄花朵撲蝴蝶,憋屈著沒見到主人,現在是跟著搖頭擺尾,還想往臥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