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皙,盈盈淺笑間又讓人流連的光彩,擁有長長的海藻般的長髮,手指纖長,能彈得一手好鋼琴,修長的腿能舞出一曲優雅的芭蕾。
可是,這些木科菲都不具備,她的頭髮永遠是像雜草般,絨絨亂亂的散落在肩頭,泛著不健康的微黃,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可愛的縫,短粗的手指到了冬天還會因為家裡暖氣不足的緣故生出早就已經很少有人得的凍瘡,短短的小腿,連日常的體育測驗也不能及格,這樣的木科菲怎麼能站在自己的身邊呢?
就算喜歡,那又怎樣·······喜歡跟生活是兩碼事。
你說這是虛榮也好,世俗也罷,人總要為自己著想不是麼,不是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麼······
我往老木他媳婦的病房走去,身後隱約的傳來紙張撕裂的聲音,慢條斯理的,肆無忌憚的,囂張跋扈的,用撕扯心臟的力度,接著便是走廊裡飄滿了紙屑,像美到窒息的白色蝴蝶,或者是我看過的最悲壯的雪。
身後一個還帶著稚嫩聲音的孩子說:“媽媽,你看,真的下雪啦,醫生阿姨不允許我出病房,我還是看見雪了。”
我轉過身,看著片片紙屑慢慢地湮沒了他們,埋葬了小男孩的純真。
所有的聲音都變成了那句對不起,充斥著我心臟的每一個角落,讓我躲無可躲。
手心沒有知覺,被抽乾了所有的溫度。
像身處冰天雪地中,血液,肉體,神經再延續到靈魂,一寸一寸的,被吸乾了。怎麼會這樣,不能動了。
“科菲,你可回來了,你媽媽現在的狀況特別不好,醫生都進去了,可是又都出來了,耗子正在那跟醫生理論呢,你快去看看吧。”麥吟面色焦慮,聲音帶著因為吸菸過多而常有的嘶啞。
120 我們不能做朋友的麼?
我趕過去的時候,耗子正面紅耳赤的跟醫生理論著,我拉了拉耗子的袖子輕聲問:“怎麼回事?”
“小菲菲,他們說我們到現在都沒交費用,要給阿姨停藥,你說阿姨現在還是危險期呢,怎麼能說停藥就停藥呢,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大冷的天耗子的鼻尖急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我穩了穩心緒,跟醫生賠笑著說:“醫生,你先給我媽媽用著藥,我們現在正在想辦法籌錢,你們放心,一分錢都不會少的,麻煩你了。”
“那我們沒有辦法,這是規定。”醫生穿著像天使一樣的白衣,一副拯救蒼生的模樣,卻說著視生命如草芥的話。
我聽懂了他的畫外之音,收起笑容,冷靜的說:“放心,錢我馬上就給你交上,要是我媽在你們醫院有一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你記住了!”
說完我拿出電話,按下那串熟悉的號碼:“喂,我想好了,我答應你的條件,不過我現在就要,而且要現金,好,我在這等你,不過,記住,我只給你十分鐘時間。”
麥吟和耗子探究的打量著我,麥吟瞪著大大的眼睛問道:“科菲,你這是給誰打電話?錢的事情這麼簡單就解決了?孔安生麼?”
耗子也緊緊地看著我,想要知道答案,我無力的笑了笑,說:“一會你們就知道了。”
然後進了病房,再沒說一句,看著身上插滿管子的老木他媳婦躺在床上忍了很久的眼淚就落了下來,握著她粗糙的不像女人的手,輕聲說:“媽,你會不會怪我做出這樣的決定?你要是能說話的話肯定會狠狠的罵我一頓,罵我是一個沒骨氣的丫頭,可是,媽不這樣做,我會連你也失去的,那樣的痛苦我承受不來,我只能這樣,接受現實,接受他們的施捨······”
“你來幹什麼?”耗子充滿敵意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了進來。
“我來找科菲。”戚季白波瀾不驚的說。
“你好要傷害她到什麼程度?!她跟你們家到底是上輩子結了什麼血海深仇,這輩子你們要這麼折磨她!”麥吟憤憤不平的說。
我走出去,很平靜的說:“你來了?錢帶來了麼?”
“帶來了,都在這裡。”戚季白遞給我一個小行李袋,說:“你要不要查一查。”
“不用了,你們戚家不至於用這麼點錢糊弄人。”我不屑的看著戚季白,笑著說。
我從旅行袋裡面拿出一打錢,數了數,對耗子說:“你去交錢。”
耗子沒有接過錢,質疑的看著我,說:“小菲菲,你答應了這個人渣什麼條件?”
“先別廢話,再不交錢,我媽就真的可能斷藥了,你去交錢,回來我在告訴你,放心,不是什麼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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