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得跟小綿羊似的頭髮,很神秘的說:“這個,不能告訴你。”
不告訴我,哼,我還不想知道呢,我沒再說話,回了自己的房間,挺屍狀的橫在床上,無意間瞥了眼牆上的老式掛鐘,不禁疑惑,這都快十點了,這死耗子怎麼還沒回來,不會是跟母耗子建立美好未來的時候不小心踩到老鼠夾子,一命嗚呼,做鬼也風流去了吧。
越想越氣憤,這個死耗子要是敢撇下我自己出去花天酒地,勾三搭四,領著一群花枝招展的**佳麗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他。
我披著外套,叉著腰,站在門口等他,就看見遠遠的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除了耗子還能有誰,他低著頭,機械的走著,連駛過來一輛差點撞到他的車也沒有在意,在昏黃的路燈線顯得那麼無助。
我立刻衝了上去,狠勁的捶了一下他,生氣的說:“死耗子,老規矩,坦白從寬,抗拒割閹,給我從實招來,你上哪風流去了········現在都········”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耗子一把緊緊地抱在懷裡,似乎要把我按進他的身體中,我疼得直齜牙,眼淚直在眼睛裡打轉,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耗子怎麼又勁呢。
他的頭埋在我的頸間,突然一股熱流從頸間傳來,燙得我僵在了那裡,就聽耗子聲音哽咽的說:“小菲菲,讓我靠一會,一會······就好······”
我的手垂在身體兩邊不知道放在哪裡好,對如此突然的狀況頭腦突然出現了暫時性的空白,我深吸了一口氣輕聲問:“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耗子······你別嚇唬我······”
耗子的雙肩顫抖,淚越來越多,不停的呢喃:“他······明明答應過我的······明明答應過我的······他是男人·····怎麼說話不算數······”
我不知道耗子在說什麼,但那確實我15年來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耗子,像一隻失去保護而落單的小獸,孤獨而又渴望安全,我抬手輕輕地拍著他的背說:“耗子,都會過去的······都會過去的······相信我······”
耗子沒有說話,許久之後,他放開我,紅得像兔子一樣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我說:“小菲菲,你願意收留我麼?”
他的這句話沒有任何鋪墊,聽得我一頭霧水,我說:“耗子,你不是一直都住在這麼?又沒人要趕你走,你跟我說,到底放生了什麼事情,你今天去郵局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耗子沉默了很久,遞給我一個信封,信封有些破舊,郵戳竟然是一年前的,看來是輾轉了很多地方,我接過來展開一看,那種震驚幾乎讓我失去平衡,我晃了幾下才站定,只見上面寫著:
死亡證明
姓名刑子榮
性別男
年齡37
死亡原因西藏墨脫縣發生雪崩後失蹤,已確認死亡,無遺體。
一個人的生命最後就換回了一張輕飄飄的紙,幾個簡單的字就代表一個生命的消失,原來平凡人的生命真的輕於鴻毛,沒有電視廣播的一遍遍重複播放,沒有全國人民的哀聲痛哭,甚至連骨灰都沒有,連一個留給在世親人的念想都沒有,想想還真是殘忍。
我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聽身邊的耗子說:“他一生都追求他所謂的藝術,整日的東奔西走,畫那些沒有人欣賞的畫,總是留我一個人在家,我從小就知道家裡留不住他,他每次出門有的時候會告訴我,有的時候留一張字條就走,我就在家等,知道他總會回來,可是這次,他再也不會回來了······再也不會······你說······他是不是不愛我······他是不是把我當成了累贅······”
我握住耗子冰冷的手,走到臺階上並肩坐下說:“耗子,不會,老刑其實很愛你,他經常跟老木誇獎你,如果他不愛你,他不會這次遠行之前將你託付在我家,如果他不愛你,他不會寄回來那些平安的明信片,他始終是記掛你的,相信我,他遠比你想象的愛你······”
耗子把頭靠在我的肩上說:“小菲菲,幸好我還有你······”
“耗子,記住,你不僅有我,還有老木,還有老木他媳婦,我們永遠都是你的家人,這是誰都不能改變的事實,”我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說,“你放心,以後,有我木科菲的飯,就一定有你耗子的一口湯,決不食言。”
我記得耗子吸了吸不知是哭紅還是凍紅鼻頭看著我,在漫天星光下,笑了,那笑中帶著溫存還有濃濃的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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