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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火,靜靜地等待著我的答案。
安靜的房間裡除了我們彼此的呼吸聲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聲音。
冗長的沉默之後,孔安生捋順了我已經長到腰際的糾結的長髮,語氣溫和的和我商量:“你不用怕,我會陪你去。”
我打掉他的手,重新躺回被窩,轉過身去,平靜的說:“我不去,你想去你去。”
孔安生嘆了口氣,說:“那就起來吃點東西吧,我熬了點粥,你現在身體太虛弱了,你這個樣子自己都照顧不了,怎麼照顧你母親。”
說到了老木他媳婦,我一個挺身坐了起來,作勢要下床,焦急地說:“忘記給她吃藥了,也沒給她翻身。”
孔安生安撫的一笑,說:“放心吧,我每隔一個小時翻一次身,明天會有一個專職的看護過來照顧阿姨。”
“哦,謝謝你,孔安生。”我由衷的說。
孔安生搖了搖頭,說:“科菲,是我應該謝謝你,謝謝你讓我解開了這麼心結。”
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想起了那封信,心裡不是滋味的說:“你不是去美國追連錦笙去了麼?怎麼你們結婚了麼?”
孔安生微微的皺了下眉,說:“木木,你說的這是哪跟哪啊,我去美國談生意去了,很巧的跟連錦笙一個航班,下了飛機,在機場碰到,就去了機場的咖啡館,坐下來聊了很久,解開了這麼多年的心結,她還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說我收到了一封信,連錦笙笑了笑說,孔安生你很幸福,科菲很有勇氣,為了你能解開心結,告訴了你真相,這件事情,我只對他一個人說過,安生,你要讓她幸福。我當時心情很低落,說木木已經跟別人在一起了,然後把收到的照片給她看了。”
“照片?什麼照片?”我驚奇的說。
“就是一張你跟戚季白抱在一起的照片,在連錦笙的提醒下,我才發現這是合成的,安寧跟我說刑浩之的事情,我就馬上趕回來了。”
孔安生抱著我,他的下巴磕在我的頭上,輕輕的鼻息撲在我的耳尖。
我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我說:“孔安生,我不是笑靨如花的女子,我有很多缺點,我家世不好,從小生活的就很艱難,現在還要照顧癱瘓的媽媽,我早就不是原來我們認識的時候,純白如一張還沒來得及塗鴉的白紙,現在這樣白紙上面被潑滿了墨跡,黑的快要看不出本來的樣子,這樣的我,你還想照顧一輩子麼?”
孔安生沉默著,沒有回應。
然後他說了一句話,讓我忍了許久的淚轟然砸下。
他說:“那天看到你暈倒在我的懷裡,我就只有一個念頭,帶你走出傷痛,就像你帶我走出傷痛一樣,雖然那是我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那樣的機會。”
140 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我在他的懷裡哭的一塌糊塗,把這兒多天忍著的淚都哭了出來,哭了很久,到最後就變成了抽泣,我說:“安生,我想去送耗子最後一程。”
孔安生我緊握的手,說:“我陪你,以後,你做什麼事情我都陪著你。”
我沒有追究具體的位置,既然孔安生說帶我去,就一定把一切都準備好了,我坐在車上,看著窗外,已經是春暖花開,滿街的丁香肆意地怒放,花香隔著車窗都傳了進來,到處都是一片成績勃勃的景象。
各路公車司機在這條寬敞平坦的馬路上把巨大的公車開得像坦克,擁擠的公車裡每個人都有一張被生活磨礪得麻木的面孔。
不時從公車旁邊飛馳而過的名牌汽車裡除了大腹便便,滿臉油光的中年男子之外,偶爾也會有鼻樑上架著各色墨鏡,妝容精緻的年輕女性,在等紅燈的空當,點一根女士煙,像模像樣的抽兩口。
對於她們的年紀和坐騎,總讓人浮想聯翩。
一路上孔安生的右手都握著我的左手,我汲取著他手心的溫暖,到了殯儀館門口,我積攢的勇氣消失殆盡,靠在孔安生的胸口,孔安生用眼神告訴我:沒關係,有我在。
可是看到那張臉的第一眼我就崩潰了,前塵往事像飛快到帶的電影,不停地在我眼前回放,我膝蓋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
在照片下面孤單的站著穿著一身黑衣的麥吟,她的小腹已經徹底凸了出來,我站在她身邊,她眼睛看著照片,暗啞的說:“你還是來了。”
“恩,我來了,我想耗子也希望我們來送他的吧。”我用盡全身力氣控制著聲音的顫抖,看向麥吟的肚子,說:“他,幾個月了?”
麥吟歎了口氣,說:“你還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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