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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吟,別問了,可能我們以後都不會有什麼關係了。”說著我的淚就流了下來。
“哎,我算是搞不懂你們倆,明明心裡都有對方,卻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不能在一起。”麥吟輕輕的抱著我,擦掉了我臉上的淚,堅定的說:“科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管走多少個彎,你的就是你的,誰也搶不走,相信我。”
“現在插播一條社會新聞,今天下午在芙蓉路與湘江路交口,50路公交車上有一名青年看到有小偷偷東西,好心提醒身邊的乘客注意自己的物品,卻遭到小偷報復,瘋狂的小偷拿出隨身的彈簧刀,刺向該青年,該青年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下,與歹徒搏鬥,身中三十刀,當場死亡,下面請看現場記者發回的報道。”電視中的主持人帶著職業的微笑,在說到一個人的生命消失的時候,也那麼輕描淡寫。
“見義勇為啊,這是誰這麼慘。”麥吟跑到電視前看了起來。
“我是社會新聞的記者張愛,我現在在事故發生的現場,大家隨著我的鏡頭能看到,公交車上現在還有搏鬥的痕跡,車廂裡全都是血跡,據瞭解,見義勇為的少年是英姿高中高三的學生,名字叫刑浩之,在送往醫院的途中因為失血過多不幸身亡,讓我們採訪一下目擊者,你好,事故剛發生的時候??????”
麥吟看著電視,發出一聲慘叫,跌坐在地上,我聞聲跑了過來,看著電視呆在那裡,電視裡面說的什麼?見義勇為的人是誰?
我沒有聽清楚,麥吟哇哇大哭起來,喊著耗子的名字。
我拽起麥吟,皺著眉向她喊道:“你哭個什麼勁啊,跟哭喪似的,那個刑浩之一定是重名,一個學校又怎樣,一個學校就不能有重名了,誰說一定是耗子了,耗子一會就回來了,一會就回來了。”
我蜷身坐在沙發上,抱著膝,一遍一遍的說:“耗子很快就回來了,今天不是麥吟生日麼,耗子說了給你過生日的,他說過的話都能做到,他一會就回來了。”
手機在桌上響了很久,我可以忽略掉,我害怕會接到一個殘酷的訊息,我就像鴕鳥一樣,把頭埋進沙子中,掩耳盜鈴的安慰自己。
麥吟哭得肩膀一聳一聳,伸手去拿手機,我一把搶過來,砸在地上,淒厲的喊:“別動我的東西。”
手機掉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那個跟耗子一樣的手機,像一道破碎的傷口一樣,落在我的眼中。
麥吟一把將我推倒,嘴裡罵著:“木科菲,你他祖母的是不是有病。”
麥吟的手機也響了,她接了起來,踉蹌了一下,勉強站住,用輕的被微風都能吹散聲音說:“知道了。”
放下電話,只說了三個字,剜人心窩的三個字。
她說:“是真的。”
麥吟吸了口氣,顫抖的說:“醫院讓家屬去認領屍體,走吧。”
“我不去,那不是耗子,那肯定不是耗子,耗子怎麼可能有那樣的英雄氣概呢。”我用手捂住耳朵,痛苦的搖著頭,我不能接受這個我認識了17年,像親人一樣的人就這麼不在了。
“科菲,清醒一點,這是真的,我知道你難過,但是你要堅強。”麥吟忍著哭聲,喃喃地說。
“你說說,堅強有什麼用我一向很少在別人面前流眼淚,我一向都堅強,可是這有用麼?我的堅強換回了什麼,換回了我一次又一次的失去,麥吟,你知道麼,我已經失無所失了,我什麼都沒有了,你知道麼?”我瞪著發澀的眼睛看著麥吟,我的心裡難過到極點,我一直在自我催眠,告訴自己,我很堅強,我很幸福。
可是,怎麼樣?
生活是怎麼報答我的,他仁慈的賜給我一個又一個的災難。
耗子,這個與我一起經歷了童年,少年的人,就因為一個人,一篇報道,就沒有了,我才不相信。
我要等著耗子回來,告訴他,剛才有多麼烏龍,學校裡竟然有重名的人,做了一件很偉大的事情,有可能被授予見義勇為少年勳章呢,我要是走了,一會耗子回來看見家裡沒人,會著急的。
別看他大大咧咧的,他最怕的就是自己在家了,小時候,老刑留他一個人在家,他總是想方設法的往我家裡鑽。
有好幾次被我當成賊給用掃帚趕了出去。
天黑黑。
是當時的哪個少年,他是誰,傻乎乎地同我抱在一起流眼淚?
天黑黑。
其實耗子,你當時還是個膽小鬼。那次,我被她們關起來,你可以放開我,自己跑的,因為你不必為我的錯誤而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