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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女子所能擁有的。
九如,九如,終究是與眾不同的。
九如想起他上一次臨行前的話,嘆了口氣道:“或許,你來的不是時候。”
“前幾日,我已經書信一封給予令尊,想來令尊心裡多少明白我這次來的意圖,雖說趕上令堂的喪事,不過該說該做的,我也不會放開。”趙凌琪的聲音不大,每個字又是鏗鏘有力,落在九如的耳中。
九如想到他話中另有一層深意,不知怎麼,覺得雙頰有些發燙,聲音都不自覺地放軟:“你知道我這尷尬的身份作祟,我原來也沒有敢多想。”
“你的身份,你從來沒有瞞過我,不用擔心這些的,我會替你解決好。”趙凌琪的話無疑是給九如吃了一顆大大的定心丸,安撫的味道更濃,“九如,你只要等著就好,記得我曾經同你說的話嗎。”
怎麼會不記得,你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我都是牢牢記在心裡的,你說沈家像是一個巨大的牢籠,而我總會飛出去找回屬於自己的天地,而你是不是那個能為我開啟明暢之窗的人,九如沒有作聲,她低下眼簾看著自己的指尖,指甲被煙燻得一色烏黑,像她的心境。
“王爺,如姑娘,有人過來了。”辛醅推開門,壓著嗓子警示。
“沈府還在出喪,我在這裡被人看到多有不便,閒言碎語傳出去對你也不好,我先走了。”趙凌琪的聲音綿長平穩,走的時候,步子不快,像是在等待著九如未說盡的話。
可惜,九如不過是若有似無的唔一聲,他已經和辛醅一同走出門去。
時間趕得真巧,前腳出門,後腳果然有人過來,像是掐準了時間似的。
沈爾容見她安分守己的跪坐在靈堂邊,臉上是藏不住的詫異,一副恨不得將圍住棺木的白色簾子都掀開來,看看裡面有沒有藏著什麼人:“怎麼,這裡就你一個人。”
“天色已經晚了,等會兒會有換班的老媽子過來相陪,多謝三姐姐的關心。”要是平時,九如大概又要同爾容爭鋒相對,可是這會兒,她覺得累,身體,心裡,哪裡都累得發慌。
爾容走近一下,仔細地上下打量她,眼中微微流露出不忍之色,將說話的聲音放低幾分:“五姨生前喜歡安靜,你就多陪陪她,我來給她燒幾張紙。”
九如將放置在身邊的黃紙傳遞過去,爾容跪下來,將紙錢都燒了,火光閃爍跳躍,印在兩個人眼中,爾容的面容變得溫和起來:“我娘曾經說過,沈家的女兒中,我和你長得最像,我今天想看看到底像在哪裡,可你這個樣子,別說是要和我搶什麼,怕是連鬼見了都會害怕。”
9:半枯半榮
九如燒完一疊紙錢,聲音不見喜怒:“三姐姐是父親最寵愛的女兒,我這個常年住在小院的庶出之女又怎麼能和你搶。”
爾容猛地揚起下頜,目光爍爍:“王爺來府裡的事情,你不要說,你不知道。”
沒等九如回答,她後面的話噼裡啪啦像是爆豆子似的往外倒:“王爺趕在這個時候來沈府,如果是提親,必然是要等你守孝的日子過去,當然如果等不及,也可以趕個熱孝”
“三姐姐,我母親才剛過世。”九如聲色俱厲的打斷了她的話,“這是靈堂,三姐姐,即便她不是你的母親,她也是沈府的五太太。”
爾容倒也沒有動氣,慢條斯理的站起身,嘴角一邊歪著,像是笑,又像是譏諷:“我是覺得你可憐才來同你說這些,你不要不識好歹。”
“好或者歹,都在我心裡,不用別人來說。”儘管坐在地上,仰視著爾容,九如心裡卻沒有半分退卻。
“你果真是什麼都不知道,果真都是瞞著你,你不要覺得我們平時不合,我就一定會害你的。”爾容收斂起臉上所有的不肖,對著靈牌又拜了拜,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揮袖而去。
九如又氣又急,不知她從哪裡得來的道聽途說,要是在母親的遺容面前說了,無論真假,都是對母親的不敬,自從見過趙凌琪,聽到他的信誓旦旦,她已經沒有什麼好懼怕的了,沈府如果不給她回頭路,那麼,她就不會回頭。
等丫鬟老媽子回來,九如想一想還是去吃了幾口飯食,儘管沒有胃口,但是不吃的話就沒有力氣,沒有力氣就無法守夜,今天不過是第一晚,她需要氣力才能支撐下去。
混混沌沌過了三天,沈秋明來了,站在那裡也不說話,只是看著九如。
九如沒有迴避,直接回視著這個在印象中模糊的父親,不知為何他能夠看自己這樣良久,又不知道他為何選在夜晚才出現,難道說是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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