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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不瞞兄長的話,我正是兄長說的,他的亡妻沈九如。”
朱燕明倒吸一口氣:“你們夫妻兩個人和我玩詐屍的把戲對不對,等一下再說,你先起來。”
九如不再言語,跪著不動,朱燕明不方便伸手去扶她,又見不得她嬌怯怯地跪在自己面前:“我明白了,你起來,起來,只要是能夠幫忙的,我一定出手。”
九如這才單身撐地,慢慢站起來,跪得有些急,一下子沒有站穩,搖搖晃晃地差些摔倒,霆嵐趕緊到她身邊扶穩了她,解釋道:“她大病初癒,身體狀況不太好,望哥哥見諒。”
朱燕明趕緊讓霆嵐將九如扶到一邊坐下,心裡暗暗道,才從鬼門關轉一圈回來,身體會好才怪,等九如坐了片刻,臉色稍微好看些,才敢發問:“外面都說弟妹得了疾病而亡,難道都是障眼法。”
霆嵐見九如出現,已經知道該怎麼做,沒有絲毫隱瞞的,將九如從被發現身世開始,到被逼喝下毒藥,原原本本都告訴了朱燕明,他聽得一驚一乍,事情峰迴路轉地比他從酒肆茶館聽來的傳奇故事還要驚險,幸而霆嵐說得有條有理,讓人一聽就能明白其中緣由。
“令堂才是當年留下的倖存之人?”
“正是。”
“令堂是否還健在。”
“已經故世了。”九如方才在簾子後面聽得朱燕明一席話,覺得母親早故怕是真的與他說得那般,近二十年裡,整日裡提心吊膽,非但怕別人認出她的真實身份,還會牽連到傾盡所有救她回來的父親,乃至整個沈家,最後心力交瘁,才會走得這樣早。
“那麼就是說,整件案子裡留下來的人只有你。”
“應該是這樣。”
“還有當年偷天換日將你母親揪出來的那個人。”
“那是我父親。”
朱燕明點點頭:“若是這般,倒不算難辦了,有情之人所做之事,便是當年一些衝動,犯了點錯誤,也是情有可原,於情於禮都有個說法,呈報上去為了彌補當年的冤情,應該也就不會太過於追究了。”
霆嵐與九如聽得他這樣一說,知道事情成了大半,不由得面露喜色。
“你的身份還是先藏匿起來,難怪你要戴著那個紗帽,是防著有認識的人見到一個本該死去的人還在莊子裡走動,傳揚開來就難以收拾好。”朱燕明的笑容有些安撫作用,“既然你們倆口子都這般相信我,又喊我一聲哥哥,我怎麼也要幫忙幫到底,必然替你們打點好,去了這個心病才是。”
九如站起身,又要下跪行禮。
朱燕明連連搖手道:“事情未成,受不得禮。”
霆嵐按住九如的肩膀,低聲道:“待哥哥帶回來好訊息,我們再重重謝他。”
朱燕明顯然是在心裡已經將事情理順又細想了一次,覺得實施起來不算十分艱難,臉上也微微露出笑容來:“我有一事不解,不知道弟妹能夠解釋給我聽嗎。”
“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
“既然令堂嫁給令尊後足不出戶,你嫁進薛家也沒有拋頭露面在外,是誰知道了這樁舊事,將其捅破的呢,怎麼都應該找到這個人才是。”朱燕明留意看了九如片刻,“如果我猜的不錯,你與令堂一定長得十分相似,否則廿年後,誰會注意到這樣的細節。”
九如與霆嵐的目光在半空中,匆匆一碰,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答道:“方御醫。”
“方御醫,難不成是方連海。”
“正是這位宮中的御醫。”霆嵐補上話,將方御醫為了給趙凌琪治療腿傷,來到薛府時,見到九如後的種種古怪行徑,還有老王爺叮囑不要在方御醫面前再出現的話語。
朱燕明連連稱是:“有了這個線索更加容易辦事,這樣子聽來方御醫未必是告發之人,卻一定是知情知底的。”他轉眼看看窗外笑道,“天色不早,我要打道回府,今天的菜好酒好,故事更好,這樣的好故事應該配上個好結局才是真理。”
霆嵐將朱燕明送出去後,匆匆折返,見九如想事情想得走神,站在窗邊,看著月明星稀,臉上帶著些許的憂思,他走到她身後,將手掌輕輕貼在她肩膀處,讓她可以依靠在自己懷中:“九兒在想什麼。”
“在想這位大哥確實是上天特意派來給我們的,明明才見過兩次面,卻是一副古道熱腸的性子,倆家人先前還打打鬧鬧弄出人命案子,現今卻要外人幫助我們回自己的家,世事顛沛,實在是說不明道不清的。”
“這既是常說的不打不相識。”霆嵐怕她想的太多,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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