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彷彿還帶著淡淡香氣,車子最後在一個大門緊閉的院了前停下。我對了對地址,一仰頭看到了滿滿的玉蘭花,像是蛋糕上豐潤的鮮奶油,從牆上往外溢位來。
心理醫師的工作室真令人覺得身心愉悅。
我想了把門鈴,對講機裡女聲十分悅耳:“來了。”
很快,一個年輕女人開了門。我客客氣氣地問:“你好,我約了夏教授做心理諮詢。”
年輕女人微微一笑,勾起唇角,“你是麥臻東的朋友吧?我就是夏繪溪,白小姐你好。”
呃,我不得不重新打量她,這是個穿著打扮十分溫和知性的年輕女人,鵝黃色貼身柔軟的薄針織衫,淺灰細格的及膝裙,以及一雙不會出錯的黑色勤鞋,我本以為她是醫生助理或者秘書——好吧,我真的沒想到麥臻東對我描述的“權威心理學教授”會這麼年輕。
夏繪溪並沒有因為我的誤會而有不悅的表情,相反,帶我進屋的時候簡直單介紹了自己。她的確是南大的心理學教授,不過說起這些,她的表情和語氣十分尋常,末了衝我笑笑說:“介紹一下自己,是為了讓你能夠信任我。諮詢者和被諮詢者之間建立信任是積極治療的重要保證。”
不知道為什麼,只有這一面之緣,不到十分鐘的談話,我竟能全身心地信任這個人,我連忙點頭,“那我需要介紹下自己嗎?”
她笑起來十分好看,“大致情況麥致東和我說過,白晞,你小時候得的是癔症。”
聽到自己的病情,我有些緊張,她卻倒了杯水給我,在我對面坐下,語氣中有一種溫緩的力量。
“你父母的事我也聽說了,真的很令人傷感,哪怕是個成年人,受到這樣的刺激也不是能輕易恢復的,何況那時候你才四歲。那時你的病狀是隻要靠近原來熟悉的人、事、物都會顫抖、面色發白,甚至大小便失禁,其實是你的精神系統自動將你從熟悉的世界裡隔離開,用以對抗對於那時的你來說難以克服的困難和極端環境。”
“那我現在已經好了嗎?”我聽得十分認真,“現在我已經知道了那時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沒有再犯病,是不是意味著我能克服了?”
她沉吟了一下,“白晞,你的情況很特殊,不能用完全痊癒來簡單判斷。因為,你現在的已知資訊是別人告訴你的。你自己並沒有回想起來對吧?也就是說,我們還不知道當那種體驗回來的時候,你能不能克服過去。”
她溫和地望進我的眼睛裡,“你仔細想一想,然後告訴我,願意讓那些體驗回來嗎?”
我毫不猶豫,“當然。”
“即便會冒著病症復發的風險?”
“當然,我很想能重新記得爸爸媽媽,還有一切小細節。”我小聲地說,“而且,我想我現在足夠堅強了,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
就這樣慢節奏地聊了一個多小時,直到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女孩子過來敲了敲門,“夏老師,時間差不多了。”
我連忙站起來,十分不好意思,“我預約了一個小時,聊著聊著就忘了。”
她卻笑了笑,“晚上我還要去學校上課,不然可以一起吃個飯。心理諮詢的理想過程是舒緩和溫和的,這樣的狀態很好呢。”她起身送我下樓,一樓的大廳裡一個年輕男人正坐著看雜誌,許是聽到了動靜,揚眉望過來。
“我先生,蘇如昊。”夏繪溪替我們做介紹,“這是白晞。”
我見過很多好看的男人,比如說像沈欽雋那樣,眉目五官都好看,就是天生帶些凌冽驕傲,有些難以讓人接近。還有麥臻東那種硬漢,看上去鐵骨錚錚,一旦對女人溫柔起來,反差大,殺傷國也巨大。至於這位蘇先生,則是迥然不同的型別,他就這麼站著,身材修長,自然而然帶著學者的氣息,儒雅英俊,和夏繪溪站在一起,真是養眼。
或許他們是大學裡的同事,我心裡這樣揣測著。走出院子,我撥了個電話給許琢。
這段時間發生在我身上的事實在太多,電話裡一時間難以許琢解釋清楚,我只是簡單地將爸爸媽媽的名字報給他,“幫我查一下,他們還有什麼親人嗎?”
“白晞你最近老是不回家,還讓我查些稀奇古怪的人,出了什麼事?”
“真的沒事,我這幾天都在公司加班。”我胡亂編了個理由,“拜託你了。”
老實說,我的確是存了萬一的念頭。萬一,我是說萬一,我還月親人呢?
胡思亂想著走在馬路邊,春天的夜晚空氣裡有酸酸涼涼的清新味道。我接起電話,察覺到那頭沈欽雋的聲音帶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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