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4/4 頁)
條像是巨大蜈蚣的恐怖傷疤。
這個故事我早就爛熟於心,時刻用來提醒自己,沒有人會簡簡單單動。
“什麼亂七八糟的。”老麥發動汽車,哈哈一笑,“去吃飯吧?”
我“哦”了一聲,拉出安全帶繫好,忽然說:“你信不信我失憶了?”
麥臻東哧地笑了,“我聽說外國人腦震盪之後醒過來,就忽然只會說中文了。”
“不信拉倒。”說真的,我也沒什麼底氣,畢竟拿不出證據來。
“你就是純粹閒出病了。”老麥很肯定地說,“蘇汶給你放假到什麼時候?”
老麥乾脆地轉了方向,“行,那你明天跟我走。”
車子賓士在國道上,我啃著漢堡,在看看後座上滿套的裝備,“師父,咱們幹嗎去?”
他一手扶著方向盤,若有所思:“做一件很有意義的事。”
老麥眼中“很有意義”的事究竟是什麼?
是每三個月固定換一個女朋友?還是具備“把每個片場的工作人員罵哭”的能力?
我沉默片刻,十分勇敢地說:“多遠?能不能坐火車去?”
“就你毛病多。”老麥橫我一眼,不過似乎沒有拒絕。
等到謎底揭曉的時候,已是三個小時之後。
我站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小村莊外邊,城市小熱島的暖意絲毫無法侵潤到此處,土地都凍得硬邦邦的,有兩個孩子從我身邊跑過,回頭看看我們,一臉好奇。
“愣著幹嗎?”他說,“工作啊。”
“什麼工作?”我有些不知所措。
他卻熟門熟路,拉著我進了一間屋子,招呼裡邊的老人和孩子。
原來這是一個留守老幼村。村子裡的年輕人大多出去打工了,留下年邁的父母和稚齡孩子相依為命。這個家實在是太多簡陋了,幾乎是用紅磚搭起來的,牆角掛著蛛網,老人牙齒都掉沒了,穿著潮乎乎的大棉襖,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著什麼。她的孫女還在上學,牆上貼滿了獎狀。
看著這樣的場景,我心底很難過。
麥臻東坐得離老人很近,拉著她的手低低說著話。
在我的記憶裡,見過在片場兇橫霸道的老麥,也見過頒獎禮後的Party上被女模們眾星拱月、風流輕撫的老麥,卻沒見過這樣的他。
溫和、耐心,最重要的是尊重,對弱勢群體的尊重。
他徵得了老人的同意,拿�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