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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個人,也很少去參加什麼party。”
我看見他微微蹙了眉,彷彿不知道說什麼。
“她忙起來會忘了吃飯,你提醒他。”良久,沈欽雋才輕輕嘆了口氣。
這麼溫柔而無奈的口氣,就連我這個旁觀者,都幾乎能沉醉其間了。我怔怔的看著他,那一瞬間,分不出是豔羨,或是嫉妒了。
“你找人跟蹤她?”我等電話掛了,有些不自在的問。
“不是。”他簡單的說,“有朋友在那邊,她又一個人過去國外,總要照看著一些。”
“哦。”我傻傻的又追問一句,“那她知道嗎?”
“當然不知道啊。”他溫和的笑笑,“這孩子又倔又傻,還在和我生氣呢。”
我說請此刻自己是什麼感覺,就像是貓爪子撓過心臟,一條條的血痕,又痛又酸,偏偏還說不出話來。
一路沉默著開車,他似乎也滿懷心事,沒再開口,我呢,是懶得開口,直到快下車前,我才說:“我和你在一起演戲的事,還得多久啊?”
他輕輕一笑:“怎麼?演不下去了?”
我懷疑:“她能知道不?隔那麼老遠的。再說,她一看我照片一定知道我們是假的,我對她能構成什麼威脅啊?”
沈欽雋忍不住莞爾:“放心吧,不管像不像,酬勞不會少你。”
我胡亂點了點頭,推開車門要下車,他卻忽然叫住我:“白晞,你為什麼這麼喜歡攝影?”
我愕然。
這個世界上,他是第一個問我這個問題的。
答案我早就知道,可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彩雲易散,琉璃易碎,風景流年,沒一樣能留得住。
可我的相機能儲存它們。那些美好的,痛苦的,轉瞬即逝的,都在我的相機裡——沒人能偷走,時間不能,生死也不能。
就這麼簡單。
我打了個哈哈,不叫他看見自己的心事,煞有介事的掉書袋:
“不為無益之事,何以遣有涯之年?”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幕
不過今天沒拍幾張照片,就接到了老大的電話,臨時接到命令要出差。
我小心的將相機放回包裡,然後馬不停蹄的跑到公交車站,準備回家收拾東西。作為新人,今年我還沒輪到出差,年末鬼門關將過,剩下的幾個小專案,跑的都是子公司,一股腦兒都扔給我了。
我毫無怨言,反而覺得有些慶幸。
自從答應了沈欽雋以來,這幾天我天天睡不好覺,心情很難用語言形容既有些期待他和我聯絡,可是真的在一起相處,我又覺得很難過。所以去出差也好,冷靜幾天回來,不用東想西想了。
回家去收拾東西,許琢已經回來了。
許琢是我大學認識的好朋友,法學院畢業,和我這樣吊兒郎當過日子不同,一畢業,她就進了一家知名的律師所工作。
“帥哥呢?”她在我身後東張西望。
“走了。”我沒好氣的回答,“他來拿點東西的。”
“你們下午去幹嗎了?”許琢笑嘻嘻的問,一臉八卦。
“去拍片。他早走了。”
她一臉失望:“他是幹嘛的?”
我不答:“許琢,我要出差幾天。”
“都快春節放假了,你還出差?”許琢憤憤,“你們公司欺負新人啊?”
“其實也不是啦,領導問了我的意見,我覺得Ok啊。”我笑笑說,“反正過年也就這樣,我一個人挺好的。”
許琢看著我,摸摸我的頭髮說:“今年還是去我家過年吧?我爸爸媽媽都很想你。”
“我也很想念叔叔阿姨呢!”我托腮想,“我還是新年再去給他們拜年吧!”
翌日的車站已經可見春運跡象,動車開動的時候接到老大電話。
“白晞,你戶口問題還沒解決?”
我立刻想到昨天在和沈欽雋爭執的時候,我曾經說起過,當時他毫不在意的說這是“小問題”。我定了定神,回老大:“還沒呢,我是社招進來的,當時沒說起這個問題。”
“行,我知道了。回頭和HR說一聲。現在還讓你出差,辛苦了。”
到了楚城,子公司的同事接了我徑直去工作。資料到了深夜也核對不完,幸好住的酒店就在公司附近,我洗完澡,因為有些擇床,一時間睡不著,就站在露臺上看夜景。
這種時候,一個人看著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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