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嫄的去路,捉著她的手問。
蕭陳氏在一旁期待的看著蕭嫄。
父女三人默默無語的對望。
“爸,媽”過了許久,蕭嫄終於開口叫道,一直低著頭,連個目光都沒有給他們。
“我和你媽雖然老了,可是還沒有入土,你不用這般對地面叫,它不會應你。”蕭遠等了這麼久,才等來蕭嫄這麼一句連正面都不給的稱呼,怒得揚手就要甩去,蕭嫄似有所覺的往後退了兩步,剛好錯開他落下的手掌。
“怎麼,你還要再打我嗎?”蕭嫄冷笑著問道。
“反了,長大了翅膀硬了,以為老子就教訓不了你?”蕭遠咬牙切齒道。
這就是十年未見的父親!望著這熟悉的臉色,她驀然之間感到遍體生寒,逃了這麼多年還是沒有逃過嗎?她不禁自問。
如果當年不是被他們逼著,她也不會在絕望之中逃跑,離開那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小時候她的家境還算是不錯,父母雖然有點勢利眼,和親戚的關係也不太融洽,可是家裡做了小生意,有幾個小錢,親戚都巴結著,親戚們看不慣他們,卻也不會當面把這些不滿使出來。
她一直都覺得很幸福,因為她有一對恩愛的父母,還有一個總是親密的叫著姐姐的弟弟。可是後來變了,村裡來了幾個陌生人,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他們帶來了很多新玩意,尤其是賭博這一塊。沒多久,他們結交上縣裡的領導,很快就以做生意的名義留下來。
他們先是拿出一筆資金在村裡圈出幾塊地,然後招人擴建,上千平方的地建起三層高的樓,建好之後,他們搬來了許多器材,美其名為休閒會所,裡邊黃賭都有所涉及。很快縣裡四周的人都被吸引到這裡來,使得蕭嫄家附近變得繁華起來。
這時她父母靠著一開始的積蓄把生意擴大,手頭裡有了閒錢,經不住那些陌生人的勸說就加入放貸行列。嚐了甜頭,她父母自是不願意捨去這塊,可是又怕生意上週轉不過,在這會所裡雖然經常有輸得精光的人,但也有一夜暴富的人存在。她父母商量起來,便抱著僥倖的心理由外圍者變成參與者。
剛開始還能贏上不少,久而久之,便迷上了。尤其贏了錢,這會所裡還有漂亮的小姑娘陪伴,服務周到,便日夜沉迷。父母開始經常爭吵,家裡的積蓄被他們二人敗得一場精光,還背上不少債務。
父母每每賭輸錢在吵鬧之後,總會找他們姐弟出氣,她身為長姐,又是個女子,在鄉下地方自然沒有男孩子金貴,因此,動不動就是責罵,甚至踢打,她身上總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身體上的疼痛加心裡上的煎熬,使得她原本的好成績很快就掉落。
那時她已經上高二了,每次回家看到父母面容憔悴,有一次實在無法忍受,衝到賭場裡去吵鬧,逼著父母回家,卻未曾想她被那賭場的老闆看到,頓時來了興致。
過了幾天,父母興高采烈的打電話到學校讓她回來,說是賭場的老闆願意將他們的債務清掉。她不疑有他,滿懷喜悅的跟著父母去赴宴。
當時她不知道,在他們的目光下之下,喝下那杯被放了藥的飲料。上洗手間的時候聽到父母在走廊裡的爭執,恍然大悟,想要逃跑,可是她全身沒力,才跑出酒店沒多遠就被追回來
從她十七歲被逼離家出走,安頓好之後,曾經回去一次,本以為他們會有所改變,不料卻是變本加厲,把家裡能變賣的東西都變賣掉。那時她的心就冷了,她無法接受一個賣女賭博的父母,只願那一絲美好能夠停留在心中,所以她一直都在逃避。
不曾想,在分離十二年後的今天,他們再一次在這個城市的街道上相見。
“我已經不是那個傻乎乎不分是非的小女孩了,你打吧。等你打完,你將會呆到監獄裡去後悔你的舉動。”蕭嫄正經地說,語氣之中毫不怯懦。頭頂上就有一個攝像頭,只要他敢動手,馬上就會被錄下來,就算是父女又如何,只要能夠擺脫他們,她並不介意把他送到監獄裡去。
“蕭遠,你別老是動手。女兒都長這麼大了,再懲罰豈不是惹笑話嘛。”蕭陳氏責備蕭嫄一句,眼睛朝著他直使眼色。蕭遠正在出聲,卻見妻子瞪著他,把手縮回來,嚥了嚥唾液,輕哼一聲說:“看在你媽的份上,這次就放過你。”
“只要永遠都不見你,那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何需你說什麼放過我呢。”蕭嫄豎起渾身的刺保護著自己。
蕭陳氏看到女兒如此不領情,也明白她非昨昔懵懂少女。生怕丈夫出聲惹惱蕭嫄,一拍兩散,急忙伸手拽著他的手臂,側身擋在蕭遠的半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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