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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她的面頰,“朕本以為你只是玉家的一枚棄子,用來保鳳鳴軒裡那位單傳的男兒,誰料想:你才是那暗藏著的絕世美玉。”
玉寒鮮少見他笑,每見一次必然為之傾倒,然這一次,沒有。她格開齊鳳臾的手,看向那人眼眸深處:“我本以為你我的買賣算是已經做成了,誰知你竟暗藏了這樣的心思,借我玉寒之手竟不只是要滅一個楚家,還有那蟾都之外的景榮侯!”
難怪他要殺了謝妙言,難怪他說那孩子生出來養不大不如生不下來若是謝妙言坐上了後位,那孩子就會是靛朝的太子,謝家權衡利弊,必然改變初衷。然而偏偏出了那樣的事情,謝妙言做不成皇后,謝家又與景榮侯扯上了關係,那日後東窗事發少不得株連九族,果然是生出來養不大不如生不下來啊!
“你也莫要惱朕,那景榮侯看似荒淫無度、沉迷酒色,實則心思深沉,不然怎麼可能藏到今天也未曾讓人發覺?”齊鳳臾見她有些惱了,便將話鋒一轉,投向了那已經許久不曾在人前被提起的人身上。
玉寒冷冷一笑,“陛下不是火眼金睛、已經發覺了嗎?”
“朕也是才得到訊息不久,太后遇刺之前,朕還只是猜測,直到近日:傅閱謹見他時常在春錦閣、良辰苑買醉,朕才看出點苗頭,你也莫要瞎猜,朕不是有意瞞你。”齊鳳臾耐著性子將緣由說與她聽,這才見玉寒的臉色緩了下來。
既是如此,那也沒什麼可抱怨的了,許了齊鳳臾這比買賣,她自是要將它做到底了,故而也不再追究齊鳳臾隱瞞真相的事,直截了當道:“不知這一回,鳳臾究竟要玉寒做什麼?”
“黃金榜題名,五花馬遊街,瓊林宴飲酒,如是而已。”齊鳳臾看向那龍眠殿外,天地一線,紅霞照著那金磚琉璃瓦,輝煌不已。
玉寒隨著他的目光,看著那耀眼的光輝覺得有些刺目,道:“如你所願!”語罷,翩然離去。
第二十七章 石出水
四少的臉色很不好!四少不好,衛公子就不好;衛公子不好,絲露姑娘就不好;絲露姑娘不好,璃紗姑娘就不好;璃紗姑娘不好,錦煜姑姑就不好;錦煜姑姑不好,那整個良辰苑都別想好!
既然良辰苑都不好了,如此,四少到這兒尋歡不成,臉色就愈加的不好,就這麼過了區區九日,衛公子再也受不了了,剛想開口,四少兩眼一瞪,右耳紅光流轉,衛公子當場定住,再也不敢開口。
錦煜姑姑很是著急,這小祖宗怎麼能這麼禍害她呢?來良辰苑這麼多天,愣是一個笑臉都沒露出來,而素日常常愛待的天香廳也不去了,就那麼板著張臉坐在良辰苑正門邊,教每個進來的客人都看得見他。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唉,你何必硬是要坐在這兒呢!豔陽居給你留著位子,天香廳也為你空著,你這究竟要做什麼啊?”錦煜姑姑說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可四少連眼皮都沒抬半抬。
“姑姑的酒也剩得不多了,你要是真的想要,說一聲,姑姑去給你拿去!”錦煜姑姑最寶貝的除了良辰苑的各位美人兒,便是那酒窖裡的珍藏了。可素來嗜酒如命的四少依舊是面色深沉,半點都不動搖。
錦煜姑姑無計可施,看了一眼陪著四少一道坐著的衛公子,哀嘆道:“我說公子啊,你好歹也勸勸小暖啊,他再這麼下去,良辰苑就別想開門做生意了!“
悠然品茗的衛公子,聳了聳肩,一臉的事不關己:說實話,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這小子若是掄起鐵拳,別說他,就是祖三在也敵不過幾個回合。
而錦煜姑姑豈會善罷甘休,湊到他跟前,低聲道:“他究竟是怎麼了?姑姑我也就那一回沒理他,他不至於較真成這樣啊!”
衛公子搖搖摺扇,兩手一攤,以示自己對此一無所知。正在此際,有人來找錦煜姑姑,錦煜也就只好含淚揮別四少,只盼望自己回來的時候,這位少爺網開一面,趕緊走吧!
錦煜前腳才離開,四少便起身了,衛公子看著四少嘴角噙著的那絲若有似無的笑意,背脊上起了層薄汗。
四少呢?看了一眼衛公子,俯身作了一揖,道:“布耶哥陪暖兒坐了九日,真是辛苦你了。”
衛公子霎時如坐針氈,立刻起身回禮道:“暖弟這是說的什麼話,為兄此舉連舉手之勞都算不上,何來辛苦之說?”
四少眨了眨眼睛,湊上前來,小心翼翼開口道:“那暖兒可否勞布耶哥大駕,辛苦一回啊?”他眼含期待,看得衛公子渾身汗毛立起,不得已打了個冷戰,剛想說不,又瞧見四少握在摺扇上的手,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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