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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有一天可以聽得小暖一曲,那也該算得上此生無憾了。”
四少看著那琵琶,神色躲閃,不復平日的自如。
“小暖難道不願意為為兄奏這一曲嗎?”衛公子見四少那般為難,佯作淒涼狀,委屈問道:“為為兄奏一曲又那麼難嗎?”
四少並不開口,只接過那紫玉琵琶,修長的手指拂過琴絃,卻沒有將它彈撥出聲,良久,他才抬起頭來,同時將那把琵琶擱在一旁,“布耶哥,實不相瞞,暖兒其實對琵琶一竅不通。”
此刻,輪到處變不驚的衛公子愣在當場了。
“布耶哥與暖兒一道不是一年兩年的事兒了,可曾聽到暖兒彈撥過這等物件?”衛布耶搖搖頭,算作回答,四少便接著說道:“不是因為什麼真人不露相,實在是暖兒不會啊!”
“那璃紗”衛公子還是不願相信,四少只得老實招道:“舉凡是個人,每日彈上五六個時辰技藝都差不了吧!暖兒所作的也就是將曲中意趣細說與她聽罷了。”
這下,衛公子徹底死心了,臨了嘴裡還唸叨著:“臭小子,你騙得你布耶哥好慘啊!”
四少觀望著一臉愁容的衛公子,心裡樂開了花,豔陽居內原先的一派肅穆就這麼結束在衛公子的哀號裡。
第三十六章 踏莎行
今年的大年過得與往常一般無二,玉暖似是因了那日去惠紫山歡喜得厲害,近日來興致都格外的好。玉暖一高興,玉寒心下沒了牽掛,身子都跟著輕盈起來。
大年初二早晨,洛慈不知打哪兒牽出一匹通體烏黑、四體踏雪的駿馬來。
“嘖嘖嘖,這馬俊得,要修成個人形怕是連昔日天下第一美男尉遲昊都比不上吧!”玉寒撫著那馬兒的頭,一個勁兒地讚個不停。
洛慈把韁繩遞給她,“陛下遣人送來的,說是還沒馴呢,是個烈性子的畜生,猜著你會喜歡,就賞下來了。”
玉寒吐了吐舌頭,瞥了瞥嘴,道:“這畜生雖不及上次的翡翠琵琶金貴,可偏生就是討我歡心!我正要出去尋些新鮮物來玩耍,鳳臾此際送這個給我是再好不過了。”
“那給它起個名字?”洛慈看得出來,玉寒是真的喜歡這馬兒。
“名字?”玉寒撫額,“一畜生還要什麼名字啊!”眼見著洛慈的臉色暗下去,她側首想了想,靈光一閃,道:“看它漂亮得緊,又是我家鳳臾送的,乾脆就叫:鳳美人吧。”
話音剛落,洛慈也撫額了。
玉寒把韁繩重新塞回洛慈手裡,笑道:“姐姐先幫我牽著,我去換身衣裳。”語罷,風一般鑽進屋子,少頃又風一般鑽了出來。
她換了身天藍的錦袍,外面是白色的夾襖,還有素日罩著的火狐大麾,然後奪過繩子,踱著方步便朝城西的馬場走去了。街上雖是沒什麼人,可畢竟是沒有受馴的馬,玉寒也只有這麼保持著“有馬不能騎”的狀態。
直到馬場在眼前了,玉寒才一下躍上馬背。她身子才捱上那馬兒,那畜生立刻就長鳴一聲,前蹄高揚,幾乎是瞬間就豎了起來。玉寒半點不敢大意,夾緊馬肚,將身子緊緊地貼在那畜生的背上,手中的韁繩揪得更緊了些。
那畜生見甩不掉背上的人,一個勁兒地亂蹦,跳得越發的癲狂了,玉寒全部的心思都在它身上,渾身的肌肉都繃著,那馬肚兩邊的腿夾得越發的緊了,這一人一馬就這麼僵持著,誰也不肯妥協。
許久以後,那畜生依舊狂躁不已,玉寒卻已經有些筋疲力盡了,她此際趴在馬背上,內衫已是溼透了,心下不禁暗罵道:“果然不是個省事兒的畜生,和送你過來的那主子一個樣,給你起名叫鳳美人是半點都不錯!”
正罵著,忽而聽得一聲極響的馬哨,身下的那畜生立刻就不跳了,漸漸就止了下來,緊接著便聽得一把煞是悅耳的嗓音,堪比金石之聲,“四少怕是未曾馴過馬吧?這馬叫你這樣騎了,定然是不甘心的,你越是要挫它的銳氣,它自然就越是不依。”
伴著那聲音,不遠處的林子裡閃出一個修長的人影,正是:景榮侯。
他今日著了件墨紫色的長袍,雖然平日裡玉寒也常穿墨紫色的錦衣,可今日看著齊博臾那一襲墨一般的濃紫感覺還是很陌生,不知怎的,那顏色著在他身上就是那般的妥帖,貴氣十足卻又不太沉重,襯著身上披著的灰白色披風反而有些淡雅的感覺,他站在遠處與那灰敗的雪景混在一處,教人看不太真切。
玉寒跳下馬背,面上有些掛不住了,佯作咳嗽,道:“侯爺怎麼也在此處?”
齊博臾笑笑,走過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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