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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人的瘦削,竟生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千金佳人,弱不勝衣,卻在那一身傲然相映之間,睥睨天下。
她不記得了兩年前的同一日她的回眸一笑暗煞滿園春光,而如今她抬眼的一瞥寒徹人心。“你難道就不知道有些時候等得久了朕也是會累的”罷了,再如此無賴下去,用她的話說就該是“不成體統”了。一聲嘆息消散在春日微暖的夜風裡,他閉了眼,遂萬千春色不入人眼
第九十八章 鎖心玉
謠言,到處都是謠言,整個蟾都都知道四少跟睿帝鬧翻了,睿帝重掌朝政,四少拒絕早朝。皇后親自送洛慈出嫁,睿帝連賀詞都沒有一句,一時間四處都在議論玉家未來是顯是隱,可謂眾說紛紜。
“陛下如今對玉家不理不睬,四少來不來上朝都一樣議事,我看啊玉家的好日子快到頭了!”
“你也別幸災樂禍,四少不來上朝,你可曾聽過陛下在朝堂上說過一個不字?若是你我不上朝,你可知陛下會如何?”
“宮裡也傳出訊息了,陛下近日未曾臨幸皇后,衛家長公子大喜之日,陛下也沒給皇后面子,別是那一回皇子滿月惱了陛下。”
“沒臨幸皇后?你可知道陛下依舊是按著四少每日安排的地方就寢?若真真是與玉家有了嫌隙,那四少這個內廷掌燈昭儀還有什麼留著的必要?”
“你不見陛下前些日子的荒唐嗎?如今反覆起來也不是不可能,不過照著近日陛下在早朝上的問話,你們也該知道:就算是不理朝政,底下那些事情沒一件能逃過陛下的眼睛!”
“也對也對,還是靜觀其變吧。陛下與玉家的事情,實在不是我等可以干預的,別一不小心看錯了風向,觸怒了龍顏,那時可就大大的不好了!”
靛朝臣子盡忠職守是一回事,甚懂何為“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又是另一回事了,自己手底下的事情都是仔仔細細,恨不能辦到滴水不漏,那是為了不教睿帝挑出毛病,可別人家的事宜就難說了,大多皆是不聞不問或是私下議論,絕不會多管半分。原因為何?自然還是睿帝的喜好做主:天子不喜諸臣私相授受,不喜諸臣多事,不喜眾臣結黨營私
可睿帝不喜四少冷眼相對,這一點卻是無人知曉的。究竟為何二人演變成如此局面,這也不足為外人道,只梁公公對此太過明白,一清二楚之下則越發地畏懼四少。三月初四是皇子滿月宴的第二日,睿帝忽然於龍眠殿召見四少,也就是那一次令梁公公對四少有了新的見地。
如往常般叩首請安後,齊鳳臾對著底下長身玉立的少年道:“從今日起朕封你為太子少保,今後就由你督導皇子習武射箭。”
“微臣不才,大司馬一職已教微臣心力交瘁,兼任太子少保實在是力不從心。”玉寒垂首回話,疏遠之意甚是明顯。
齊鳳臾端詳著她,猛地發覺:她真的很高,兩年前還是個小毛丫頭,如今卻有種玉樹臨風的感覺,器宇軒昂,若真是個男兒想必是要教許多女兒害相思的。只可惜,她偏生是個女兒,非但是個女兒,還是個偷了他心的女兒。
他可以看透朝臣間若隱若現的利害關係,可以看清士族間一觸即發的鬥爭,可以看透天下局勢的走向,卻獨獨弄不清這人究竟在想些什麼,他感到很累,從沒有這般累過,即使是終日批閱奏章,他也未曾這般累過,他不禁想問:“玉寒,朕再問你最後一次,你究竟想幹什麼?”
他也的確問了,可玉寒不置一詞,沉默。齊鳳臾按捺不住了,誰說睿帝忍得耐得的?誰說睿帝冷靜自持的?他一點也不,至少對著這人他不會,他再也不想如此下去了,佛家八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恨離別、求不得、五蘊盛,只那求而不可得的苦楚他已是受夠了!
“你想死?你忍心拋下朕?”什麼帝王身份?什麼皇家尊嚴?比起活生生站在對面的那人算什麼?“難道就連朕來求你活下來,你都不願意嗎?”
臻首低垂,良久才抬起,杏眼有神,半點淚光也無,玉寒冷笑:“有什麼事情是我願意就可以成真的嗎?我願意暖兒好好活著,可暖兒死了;我願意一世逍遙快活,可我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我願意和你白頭偕老,可暖兒臨死要我們同心而離居;我想要活下來,可解毒之法辱沒天倫在世不能任性,活著徒增感傷,生不如死還不如干脆離世!”
齊鳳臾明白,卻不願承認,只道:“難道你就一定要站在朕的面前做朕的臣子嗎?”
玉寒又笑了,反問道:“不然呢?難道教大司馬玉生煙一朝斃命?教掌燈昭儀玉生煙猝死宮中?還是教玉家滿門抄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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