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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是如何得知此事?那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也不很在意,“進出宮闈,怎麼著也得有些痕跡的,衛公子不必緊張。”擺了擺手,那人又換了個姿態,側首相問:“不知衛公子這麼早便來找本侯,所為何事啊?”
既然景榮侯都毫不避諱了,那他也沒必要再客氣下去了,斟酌了片刻,衛布耶抬眼看向齊博臾,“在下此次前來是打算向侯爺討個東西,就是兩年前您從江二公子手裡用秦鼎換走的那棵絳珠墨蓮。”
“哦?”衛布耶的慎重態度和言語教齊博臾的興味一下子高漲起來,他自是明白絳珠墨蓮的妙用,不過這人是拿去怎麼用倒是個有趣的問題,大可拿出來好好討論討論,於是那張豔色奪人的臉孔上猝然綻出一個可勉強視為和善的笑容,齊博臾道:“東西嘛好說,也不是不可以給你,但你總得告訴本侯你拿去要做什麼吧?”
能告訴他嗎?告訴他以後他還會把絳珠墨蓮拱手相讓嗎?衛布耶不知道,他垂首想了許久,終是沒有開口。齊博臾見他如此便知這東西事關重大,興味更是盎然,心情更是比得知睿帝大婚衛公子身在合鸞殿時還要雀躍,“怎麼?本侯教你為難了?”
“救人。”衛布耶猛然對上齊博臾的鳳眸,兩個字說得斬釘截鐵。
“救誰?”目光流轉,方才二字顯然沒有教齊博臾滿意。
“四少!”這一次,衛布耶回答地甚是乾脆,毫不猶豫。
“玉寒?”齊博臾繾綣的長眉微微蹙起,唇間吐出這個姓名時,語音千迴百轉,有些驚,有些喜,有些憂,還有些惱,說不出來的萬般滋味皆在這兩個字裡,聽得衛布耶雙手一抖,險些將手中收斂的摺扇抖落。
“她怎麼了?”這漫不經心一問,讓衛布耶更是心下忐忑多添幾分。景榮侯知道四少是玉寒!這事聽在衛布耶耳中不異於晴天霹靂,可他慌不得,唯有鎮定以待,興許還能博得一絲勝算,“在下只要告訴侯爺前後因果便可將絳珠墨蓮帶走嗎?”
齊博臾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你最好告訴本侯始末,若是本侯滿意,說不定就把那東西賞給你了。”
他語焉不屑,神色涼薄,倨傲不堪,然,衛布耶不動聲色,只垂首道了一句:“但願在下所言能教侯爺滿意。”便將始末一一道來,從容不迫,甚至委婉動聽。
齊博臾自聽得玉寒身中鳳凰劫起眉頭便越蹙越緊,最後竟出手止住衛布耶,“三日後,亥時,教齊鳳臾來見我。錦煜,送客”說罷便起身朝內室去了,留給衛布耶一道墨紫色的、修長妖嬈的背影。衛布耶瞧著那背影,良久才動身退出門外。
衛布耶方離開臨湖小軒,內室便有石門開啟之聲,齊博臾重入暗室,對著書案上那株嬌小金貴的墨黑色花朵便是一笑:“我還不知道你有這等用處呢,也不枉我這兩年老是尋些童男的血來餵你。”地上有個昏過去的男子,貌似失血過多,還是少年模樣,很是嬌美,腕上被割開了一道口子,不很深,在那白雪一般的晧腕上卻甚是明顯。
絳珠墨蓮,莖葉於天山長成,需以未經人事的童男之血澆灌餵養,佐以皇室之貴氣,方可令花開如墨。難怪景榮侯素好男風,猶愛童子,原是為了這株仙草!
“本以為將來拿你來施攝魂之術再好不過,不想今日還又多了一些用處,真是意外之喜啊!呵呵”一邊笑著,齊博臾細細地撫摸著那鮮紅如血的莖葉,滿目柔情,真真是仔細到了極致。
今日一下早朝,睿帝竟未回龍眠殿,而是轉身到了合鸞殿,連奏摺都一併帶了過去。梁公公眼見著睿帝青白的臉色,有些憂心,大婚前後三日原是停了早朝的,可時下多事,睿帝竟早先就吩咐了早朝照舊,卻不想昨夜發生了那等事故,竟教這正值盛年的男子憔悴至此。
“衛大人可曾回來了?”狀似無意的一問,齊鳳臾眼中憂色顯而易見。
梁公公趕緊答道:“本是在龍眠殿候著,如今已是朝合鸞殿趕來了。”
“他他把那東西帶回來了嗎?”齊鳳臾這一問竟有些小心翼翼,聽得梁公公一陣心酸。
“老奴見衛大人的臉色似乎不太好。”不忍據實以告,梁公公婉轉說道,才回稟完,便見著衛布耶站在殿外,“衛大人來了。”
“宣。”
“賜坐。”
衛布耶不敢動身,依舊站在殿下,似是極其為難。
“衛大人且直說吧,朕不會怪你。”有了梁公公的稟告,再加上面前這人的神色,他就是再眼拙也猜得到結果,心下一陣絞痛,面色卻依舊冷峻肅穆,教人以為那話中的些許無奈是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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