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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會不允之時,齊鳳臾開口了:“如此這般,玉侍郎便去準備準備吧,吏部的文書下來,你便去工部上任吧。”
得了准許,玉寒叩謝了聖恩便退下了,左腳剛邁出龍眠殿的門檻,便聽得齊鳳臾低醇的嗓音:“朕說過不會逼你,朝中事宜,只要不很過分,朕都允你,然玉寒你可否告知朕你是恨朕,還是別的”
玉寒聽得此言頓了頓腳步,卻並未轉身,微微側首道:“微臣玉生煙。”其後便抬腳走了,留下一抹清瘦孤絕的身影,伶仃冷傲,令見者心寒
第七十四章 美人謀
四少被調去了工部,這下朝中人都沒了聲響。兵部侍郎大小也算個肥缺,調去工部可就大不相同了,謝尚書本就是個清高傲氣的文人,整得工部上下官員皆是兩袖清風,到了那裡可沒什麼油水可撈。
照四少此時在朝中的勢頭,就算是升為兵部尚書也不見得有什麼奇怪的,可偏偏轉入了工部,實在是教人困惑不已。不僅如此,有人風傳此次調任乃是四少自請,如此看來,眾人也只得認為四少是在避風頭,不願讓自己在朝中顯得太過張揚。
不過很快眾人都看出了苗頭,四少才入工部沒多久便將工部上上下下都打點了個透,甚至將原先與兵部往來的甚密的工部軍器局全全握在手中,正當有人猜測四少有取謝尚書而代之的念頭時,四少突然病了,好幾日都未上得早朝來,整天在碧照館中休息。
別人自是不會認為四少是真的病了,看那少年平日的模樣,瘦是瘦了些,卻不是弱不禁風的那種,前兩天還好好的,怎麼會說病就病呢?可要他們說出什麼所以然來,那還真是不太可能了,知道其中真相的也就那麼幾個人,最清楚的自然是洛慈。
玉寒坐在碧照館的內室裡,地上皆是些弓弩零零碎碎的部件,還有什麼小斧子、小鑿子、小匕首之類的,總之,亂七八糟堆得滿地都是。已是十一月的天氣,地上雖是鋪了兔毛毯子,可畢竟還是有些寒氣的,洛慈見她在地上坐了許久,再也按捺不住:“娘娘,您就起來吧,別在地上坐著了,要讓梁公公知道了,洛慈可就吃不消了。”
“你叫我什麼?”玉寒停下手中動作,斜瞥了洛慈一樣,語音也是冷然森然。
洛慈立刻便知道了不對,改口道:“四少,起來吧,地上涼。”說著便伸出手,想要攙住她。
誰料想玉寒見她如此,非但沒有站起身來,反而重新低下頭去,繼續琢磨手裡的東西了。洛慈見這人神情肅穆,也不敢打擾,只得在一旁候著。一綹頭髮自玉寒鬢間蕩下,飄蕩在臉頰邊,本該是極其柔麗的模樣,卻因了臉上的淡薄生出幾許寒意。
正思索著,卻聽得這人發了話:“拿我的官印去藏書閣取一本書來,《天工開物》,別弄錯了。”洛慈正欲離開又聽得這人問道:“你原先的主子是誰?”
“是陛下。”洛慈答道。
那人放下弓弩架子,擺了擺手道:“不是那個主子,暗衛隊的首領是誰?”
“是傅閱謹大人。”瞞了也沒什麼用處,還不如據實以告。
“就是那個領兵看守鳳鳴軒的傅閱謹?”玉寒眼角向上挑起,明明是仰頭看著洛慈,卻教洛慈生出一種被俯視的感覺,冷冷的,有些滲人。
“正是。”呆呆地點了點頭,洛慈實在是不願待在玉寒的眼前,被這人盯著,內心著實慌張。
“梁公公現在何處?”玉寒顯然還沒有將話問完。
洛慈不知內廷總管現在何處,只得搖了搖頭:“洛慈不知,許是在龍眠殿吧。”
“去藏書閣時順道喚梁公公過來,我有事要問他,你去吧。”一揮手,玉寒也不去看洛慈,又低下頭對付手中的東西了。
梁公公被傳喚到碧照館的次數極少,可每次過來都忍不住冒冷汗,尤其是見著那人坐在地上的模樣,他實在是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跪下請了安,一聲“玉昭儀”喚得極其彆扭。
玉寒也不起身,頭都沒抬,隨意問道:“梁公公可能將傅閱謹傅大人喚來?”
梁公公心下一驚,趕忙回道:“傅大人只聽從陛下調遣,奴才哪有那等本事去傳喚他啊。”
玉寒聽了也沒什麼反應,放下手中的東西,慢悠悠站起身來,一邊理袍子一邊道:“陛下近日可好?”那神情與問:近日龍眠殿的那隻貓可好一般,鄙夷且不甚在意。
梁公公見她站起身來,忙退到一邊,看向那人的面色,卻不似上次去龍眠殿時的那般白得嚇人,連唇色也不若那時鮮紅,反而是極其正常的模樣,心下一邊狐疑,外頭一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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